“没抱够。”萧嘉轩非常欠扁道。
“滚!”陈斯越笑骂,“只有这一次,以后别再想碰她。”
这晚几个人玩到了很晚,回家的时候打了三辆车,陈斯越先送倪歌回去,然后再回家,董向明和张源上了一辆车,夏婉然和萧嘉轩因为顺路所以上了一辆出租。
在回家的路上陈斯越和倪歌坐在后座,陈斯越一直握着倪歌的手,未曾松开。
他知道她心里难过,虽然倪歌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陈斯越明白,萧嘉轩对于她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么多年,她只有萧嘉轩这一个可以交心信任的朋友,那萧嘉轩在她心里自然是有一定分量的。
萧嘉轩对倪歌来说,可能不仅仅是朋友,更像是超越了朋友的亲人。
尽管在萧嘉轩那里并不是这样的。
到了倪歌家门口,陈斯越和她一起下了车,他对倪歌说:“明天上午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机场。”
倪歌掀起眼帘来,轻抿了下唇。
陈斯越搂住她,在她耳畔低声说:“去送送他吧。”
她轻点头,“嗯。”
倪歌回到家里后就在房间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她把萧嘉轩这些年来送给她的东西全都找了出来,然后拿着那块心愿牌咬住嘴唇。
那年萧嘉轩送给她的时候对她说:“小十一,你有什么心愿,就拿这块牌找我,我绝对有求必应,帮你实现。”
她从来没用过这块牌,因为觉得很幼稚。
可今晚她却有很强烈的冲动,想要做一下这么幼稚的事情,拿着这块牌给他打电话,说萧嘉轩你不要走了吧,我想让你留下来。
倪歌坐在地上看着脚边各种各样的生日礼物,手里攥着一块牌,良久,她吐出一口气来,把这块牌子连同其他的东西全都放进了一个收纳箱里。
情感上她是不想让萧嘉轩走,但理智告诉她,十一你不能任性。
她不能自私地把萧嘉轩绑在自己身边,让他永远做自己形影不离的死党。
人都是要长大的,而就是在成长的过程中,每个人最终都会走上不同的道路。
没有谁能真的一直陪伴着谁,永远都不离开。
倪歌拿出手机来,给萧嘉轩打了个电话。
他很快就接通了,语气听起来很高兴,声音上扬着喊她:“小十一!”
然后又贼兮兮地笑着问:“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倪歌没好气道:“我巴不得你赶紧走!”
萧嘉轩笑了,笑的格外开心,随即又叹了口气:“唉,十一啊。”
倪歌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可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就只是单纯地想要叫一叫她。
倪歌沉yin了会儿,对萧嘉轩说:“你等我一下。”
两分钟后,倪歌把手机的扬声器打开,放到床上,然后说:“听好了,就这一次。”
说完她就拉响了小提琴。
倪歌拉的曲子,是最适合在离别时听的一首,叫《送别》。
萧嘉轩坐在窗边,扭头看向外面的夜空,安静地听着从手机听筒那端传来的曲调,笑弯了嘴角,笑shi了眼眶。
这十年来和倪歌相处的一幕幕就像是电影画面在他的脑子里一帧帧回放着。
他微微扬起头来,抬手在眉心处掐了掐,吸了吸鼻子,等倪歌拉完后,他把手机放到旁边,呱唧呱唧给倪歌鼓掌。
倪歌并不想再和他聊下去,她故作冷淡地说了句“明天一路顺风”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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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国际机场区只有夏婉然一个人来送萧嘉轩。
萧嘉轩本来没想到有人会来送他,他都要进安检了,忽然听到了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夏婉然有些笨拙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萧嘉轩很意外地看着她,惊讶道:“然姐?”
然后笑着说:“我不是说了不用来送我,你怎么还过来了?”
夏婉然往他的手里塞了个软软的东西,对他说:“这个,给你。”
萧嘉轩看着手里的小荷包,嘴角抽了抽,但还是说了句谢谢。
“我要过安检了,你回去吧。”他轻松地笑着说完就对夏婉然挥了挥手,“拜拜。”
夏婉然咬了咬嘴唇,站在原地看着他过了安检,头也不回地走远。
躲在不远处的董向明和张源像是痛失了亲人似的抱在一起哭。
倪歌脑袋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她的帽檐压得很低,人靠在柱子上,在暗处默默地送了萧嘉轩一程。
等萧嘉轩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抬手摘掉帽子,扣在站在她旁边的陈斯越的脑袋上,“还你。”
陈斯越抬了抬帽檐,然后搂住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还有我。”
倪歌轻咬了下嘴唇,想要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歪头在他的侧脸上轻啄了一下。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