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有三个月时间,易醉都没有见到冥枭。
魔教里左使有了心上人的流言飞语长了腿的到处乱窜,没有人不知道他陷入了情网。
不过只是单方面的。
这三个月,连天堡内乱更甚,已死之人再次现身众人之前,端得是风卷云涌,波涛翻腾。
内里折腾,外部也决不平静,许多野心颇大的势力也趁火打劫,将局势搅得更是乱七八糟。负责这一部分的易醉头疼异常,很想撒手不干,无奈教主的死令悬在那里,他还不想提前退休。
“这果然再次验证你极端低下的追人技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艳女子倚在窗口,一边揪着葡萄向嘴里扔去,一边挖苦讥讽地落井下石,“同行了那么久,都抱不得美人归,真是让人好生心急啊……”
易醉不知这事是怎么闹得人尽皆知,不过想来也和某个硬要来魔教转转的书生脱不了关系。他放下手中狼毫,起身走过去,对着女子邪邪一笑,黑眸里浮着几分不正经:“在下请求芳芳姑娘指教。”
“慢慢接近,勿要死缠烂打,脸皮要厚,会吃豆腐。”
女子一口气说完,笑容明媚,洋洋得意,“对付这种冷面的男人,就要用此种手段。我听小晏儿说了,你就是太心急了,想那冥枭可不是好相与的主,你以为用你惯常的花言巧语就可以骗得人家么?”
“我也想慢慢来。”易醉轻叹口气,低下头去,似乎在思索什么,半晌,才接完这半句话,“可我的身体,等不了。”
自从遇见那冷峻的男人开始,魔教左使开始了频繁的撸管夜生活。
沐浴完毕,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放松身体,一个黑色的身影就会强硬地插入他的大脑,而易醉也知道今晚又是荒废的一夜。
热情旖旎的梦境里,健壮英俊的男人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下.流姿势,对着他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的身躯,分开自己的双腿,在他蛮横粗鲁的进入时,轻蹙着眉头,眼角泛红地低声呻yin。他不算太主动,却总会是在关键时刻用动作给他以继续的暗示,比如那轻揽在他后背上的手,总是在他微微抽离时,将他向前推进。
夜夜春宵,体内积攒的火热如野草一般疯长,却得不到出口宣泄,快要将他憋到窒息。
宛如着了魔一般,天性凉薄的魔教左使竟也开始学情窦初开的思春少女,开始想一个人。
易醉知道这次,他也许要彻彻底底的完蛋了。
在芳芳姑娘向易醉传授完追人大法的隔日,左使就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
沐浴换装,还不忘带上自己装风流必备的折扇,易醉在对方入教后一个时辰终于再一次用自己的双眼确确实实地看到了冥枭。
对方还是一身黑衣。相比上次见面,却狼狈了很多。他头发散乱,身上布满灰尘和血迹,下巴上胡渣满满的,一看就是几日未梳洗的结果。这对于记忆中还带点洁癖的男人来说,不同寻常。
易醉沉了眸,原本轻浮的表情收了起来,异常严肃地走过去,未发一言,便直接动手检查男人的身体。
冥枭退后半步,避开他的动作,一双鹰眸动也不动地与青年对视。那里面似乎要燃起火来,充满着杀意和防备,仿佛只要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你受伤了。”易醉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而且,还不是轻伤。
“你还中了毒。”
“……是的。”
终于,冥枭开了口,生涩低哑的短短两个字,好像费尽了他攒存的力气,下一刻,那闪烁着光芒的黑眸就像灭了的灯光,失去了光源,疲惫无力的向下垂去。
易醉跨前一步,伸出手臂,牢牢接住失去意识的男人。温热的体温在一瞬间间隔着布料传了过来,滚烫滚烫的,煎灼着他的心。
破碎的黑色布料和破烂的皮rou混搅在一起,给清理带来了极大的麻烦,稍有不慎,就会扯到伤口,使得昏迷中的人轻哼出声,脸色惨白。
易醉挥散了所有伺候的下人,将人接到自己房里,亲手照料。仗着医术高超这一点,跟此事有所牵连的其他人也没有机会抱怨他延误病情。
冥枭中毒,还受了伤。整整一天一夜,他高烧不退。易醉在处理他身上那深可入骨的大大小小伤口时,心就像被人捏在手心,肆意的玩弄,疼得不得了。
他小心翼翼,就像对待易碎的宝物,为冥枭上了药,换了干爽柔软的里衣,将人抱到早已弄得暖和的被窝中,给他掖好被角,这才转身出门。
“怎么回事?”
易醉从来都是带着笑意的俊脸,布满Yin翳,冰冷彻骨。
候在门外的属下被他一吓,到嘴的话语磕磕绊绊,好半天才说了个大概。
人昏迷着,秉着芳芳姑娘所说“时间少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什么豆腐都没吃 ”这句教诲,易醉理所当然地和病人睡到了一张床上。
冥枭高热不退,他就脱了两人衣物,抱着对方裹在被窝里,感受男人炽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