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跟在他后头,心事重重,听见那女人似有若无的叹息,像是自省,又像是告诫:“如果在能抽身的时候抽身,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真不要脸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都说男人风流成性,却不知道对女人而言,偷情也是会上瘾的。就好比李唯这样,一面抛不下家庭子女赋予的责任感,一面又隔三差五地与地下情人约会游乐。
那日不歡而散,李唯同季恒時像是陷入冷戰,連微信都不曾來往。她不能去聯系他,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渣到沒邊,分別時傷他入骨,需要時又好言相哄,實在是對他的壹種輕薄。
李唯心下一片凄凉,想到她与自己相似的遭遇,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关切道:“你的伤很重,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晚饭是赵谦之做的,李唯去学校接了女儿和那人的儿子,却看到鼻青脸肿的小康玉背着书包一个人站在校门口。她径直走向男孩,诧异地询问,怎么也得不到男孩半点答复。这时诺诺蹦蹦跳跳跑出来,看见妈妈,甜甜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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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觉得自己实在坏得透彻,对季恒时的负罪感日益加深,也用心在床事上满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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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赵谦之已经做好晚饭,四菜一汤,算得上丰盛。他厨艺不错,诺诺也爱吃他做的,只是平时工作繁忙,下厨机会少之又少。
那女人听见声音睁眼,见是她,鼻子里哼出一声轻讽,重又闭眼,“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可以放心了。”
李唯听了一会,合上了门。人群陆陆续续散去,她从屋里出来,手上多了酒精和棉花棒。
们一样。”
她将这番话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是“能抽身的时候”?一开始就彻底错了。
高大人形在身前投下阴影,赵谦之正居高临下站在身后,没什么表情地凝视着地上两个惺惺相惜的女人。
“没问题,一会你过来接他。”
“他这是怎么弄的?”
许是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影响了心情,这顿佳肴没吃几口,李唯便觉胸口发闷,直犯恶心。她艰难地咽下一碗饭便躺下休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连对面女人过来接她儿子都没听到。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的话又听去了多少。
这天她同季恒时幽会完回来,却见对门房门大敞,围着一群左邻右舍男女老少指指点点。
“哎哟偷腥就该被打死!”
青年溫和地與大腹便便的老板交談著,見她進來,翩翩壹笑
李唯愕然,摸摸小孩脑袋,“你妈妈临时有事,让阿姨接你回家,一会先去阿姨家跟诺诺玩,她很快就会来接你了。”
诺诺挠挠头,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告知:“今天有个小朋友说他妈妈在外面有了别的什么人,他是个……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后面两个字很难听,诺诺从小家教良好,不肯再说。
作者的话:今天起床之后除了吃喝拉撒一直坐在电脑前,腿已经麻了。双更,是为了鞭笞自己,早日完成,早日回归生活。想了想还是加上车震play了,情节看起来更自然,对结局也没什么影响。毕竟想等你们留个言堪比登天(手动再见)。不出意外下章结局。
“我要是她老公早就把她大卸八块了……现在的女人哪真不知检点!”
這段時間對面那戶人家似乎也不太平,李唯已經好幾次聽見從緊閉的房門內傳出男女爭吵的聲音,也常常看見那夫妻倆的兒子躲在樓下墻角不回家。她感到十分奇怪,正好諾諾同那孩子是同班同學,便向女兒打聽了壹二。
他走近一步,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淡淡道:“回去吧。”
那女人闭着眼睛靠墙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右脸高高肿起,胸口印着一个大脚印,小腿磕破了皮,血流不止。屋子里一片混乱,花瓶瓷碗碎成一片,可想而知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打斗。
別無異樣的上班日,李唯被叫進旅行社老總辦公室,卻在這裏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杜康玉總是壹個人,我從來沒見過他和其他小朋友壹起玩。”
想她是误会自己借机套近乎,李唯也不恼,正要再劝,却听她忽又出声:“你可以帮忙接一下我儿子吗?让他在你家玩一会,这满屋子狼藉,我得好一会收拾。”
李唯沒多想,也沒多管閑事。父母感情不和睦的家庭裏的小孩,大概都比較容易有自閉傾向。這麽想著,她下意識看了眼坐在地上畫畫的女兒,又是愁上眉頭。
杜康玉这才乖乖任她牵着出了校门。
六岁的小孩哪懂什么“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肯定又是哪个口无遮拦的家长将这些腌臜事拿到饭桌上闲聊,被小孩无心学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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