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臣一个接一个的上禀新政有效,百姓生活富裕,地方官政绩卓越,国库富饶。而因着摄政王和皇帝最近把重点放在军队上,现在虽甚是忙碌的将军们却是个个脸上带笑,将近期军队成效一一回禀。
皇帝和摄政王的关系……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江时接过话,三言两语打发了宋老,措辞了下,接着道:“诸位大臣也知道,摄政王虽名为朕之皇叔,但不是朕的血亲。”
“宝贝,我就这么不得你信任吗?”
江时倒还算认真,在大臣发言时,轻轻点头附和,间或提出问题给予建议。秦楚除了感慨江时政治能力强之外,简直无聊到爆。碍于底下无数双眼睛盯着,也不能一直看着陛下养眼,今天又个个尽是说些杂琐之事,正是没意思极了。
简单点说就是,怕再惹摄政王生气,麻烦点的自己先处理着,还是上述国家安康比较好。
“诸位倒是好兴致。”秦楚眼带寒光扫了下面人一眼,强烈的压迫感盖在每个人头上,或轻或重。刚刚心神不稳的人通通重点关照了一遍。低气压让整个大殿噤若寒蝉,冷汗直冒。
也没挣开。
江时看着坐在自己左下方的秦楚郁闷的样子,暗自忍笑。甚至还在暗暗叹息底下这群人眼睛都是瞎的,这么可爱的人一个个还避之不及,都是傻的吧。
正在发言的武官后背一凉,被摄政王一手提拔上来的武官瞬间懂了王爷这是不耐烦了,草草结束,站了回去。
秦楚刚刚被扎的一针还没等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就被妥帖的上了药还被亲吻了下,除却欢喜,再找不到任何词能解释心脏的急速跳动了。
多宝得了眼色,宣了上朝。见摄政王软化下来,臣子们才小心翼翼的前来上奏。
多大个事,也值得自己这样斤斤计较,不就是没安全感么,自己给。多到他不信也否认不了不就行啦。可值得把人急成这样。
秦楚看得明晰,在江时笑时,底下大臣除了几个老眼昏花的,其余大部分都屏住了呼吸,更有甚者,还迷了眼晕晕沉沉。秦楚当即冷笑出声,这群人当自己是死的吗?
迷迷糊糊的跟着下了朝,迷迷糊糊的跟着上了歩辇,迷迷糊糊的跟着进了御花园。
突然秦楚瞥到站在第二排角落处的宋老,心道这人怎么还不发言。今天自己和陛下一起进来,宋老应该看到了。
江时刮了秦楚一眼,沉声道:“还有无爱卿要上奏?”
江时轻笑,这人也太小心了点。
被秦楚强硬的抱起,上了殿外的歩辇。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早朝。除了刚来第一天和生病的原因,从来都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江时,完成了今日的打卡任务。难得的在朝堂上松了口气,笑了笑。
摄政王急的要死,用眼神递给还在侃侃而谈的宋老,想让他提提今早的事。却被“老眼昏花”的宋老忽略了个一干二净。
“什么……什么?”不敢相信的睁大眼,虽有一点不着边际的疑虑,但没想到是真的。而且还是江时自己透
小时刚刚说了要维护我的……宋老怎么还没说话?
本来因为摄政王近来不怎么理事,原本开始想大胆一点动作的大臣们,庆幸自己忘了摄政王的威严但还没做出什么事。除却惊人的治国天赋不说,就这气势武功,真不愧为大齐大褚第一人。
身上威压尽数收回,大臣们这才颤颤巍巍的抬起身来。而刚刚心怀鬼胎的人尽数白了脸。
“你说不出来,没关系。你知道我为什么和原来的江时不一样吗?”
心思活络的又耍起歪脑筋,心道就摄政王这功夫权威,皇帝想整死摄政王的几率微乎其微。却听皇帝一声传来:“行了,别吓唬他们了。”
“我知道你要说不是,可你看看你的反应。我告白你不信,你告白我接受你怀疑,咱们欢好的时候你怀疑我想甩了你,半夜三更不好好睡觉想偷跑,给你安全感给你证实身份你不敢置信,你说,你解释,我听着。”江时故意的,那刀子往他心眼子上戳,松了手看着秦楚几度张嘴,半个字也没说出来,急的眼睛开始发红了才觉得心口闷气出了,又心疼起来了。
秦楚一下子被吓得清醒了,焦急的张嘴要驳回,就被捂住了嘴。
“可摄政王执政多年,让大齐国风调雨顺,政绩斐然。加之摄政王与朕父皇母后有一段养育之情,今除却摄政王一职外,并入皇室,以朕之皇兄称谓,赐为秦王。可随意进出皇宫,允佩刀剑。”
刚刚因为摄政王所谓的老眼昏花而躲过一劫的宋老坚定的上前一步,开始控诉摄政王。什么在朝堂上不顾皇帝威仪擅自发言,什么不按宫规肆意进出皇宫,什么纵容大齐大褚两国互通啦,都是老生常谈。
刚听到皇叔的时候,愣了下的秦楚还没来得及看上江时一眼就听得江时接下来的话,说的是事实可也切切实实的扎了秦楚心一针。
江时叹息一声,将把眼睛一直钉在自己身上的大狗一把抱住,亲了亲。尚在迷茫的摄政王,被轻柔的拉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