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雪天。
程路漫捧着黑色的茶杯,漂亮的双手交叉在一起,汲取着从瓷杯上传出的热度。袅袅的白烟模糊了他的面容,纤细的指尖敲在手背上,轻轻的,一下,一下,一下……
门被“咔嚓”一下打开,程修远哆嗦着身子进来,见他缩在懒人沙发上,“哥哥,我回来了,怎么坐在那里?不冷么?”樱色的唇下,舌尖露了出来,舔了舔冰凉的嘴唇。
程修远将黑色的羽绒服脱了下来,屋里开着暖气,很足,热的他一进来就冒汗,白色的毛衣也被脱下来,然后是裤子……
程修远脱光,上床钻进被窝里。
他的头枕在雪白的枕头上,看了会儿天花板,动了动唇。“哥哥,上来和我躺一会儿。”他们一起生活了十五年,共用一个子宫,出生后住在同一个摇篮里,长大了,还是在同一间房,同同一张床上睡。唯一不同的,就是小床换成了大床,小孩子变成了大孩子。
程路漫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起身径直走向床边,他穿着深蓝色的棉睡衣,衬得他肤色白极了。掀开被子,程路漫躺了进去。
程修远靠在他怀里,“两个人睡果然还是暖和一点。”
程路漫没有开口,他不爱讲话,一般只是默默听着。
“今天和杨书禹去了书吧,你知道他在找什么书吗?”程修远一想到那本书,就忍不住心慌,他装作浑不在意开玩笑的语气。
程路漫将灯关的暗一点,他的脸在Yin影中,忽明忽暗。
“是一本乱lun小说,叫《Rednails》,讲的是弟弟爱上了哥哥,哥哥有女装癖,时常幻想自己是女人,被男人爱抚,有一天,弟弟在家中被穿着裙子的哥哥引诱,红色的指甲擦在弟弟的后背,留下一道道痕印……”程修远身上很热,热的出了汗。程路漫不喜欢汗ye,程修远离得他稍微远了些。
程路漫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死寂地合着,他的面容是有些病态的白的,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死气沉沉。
他睡着了,程修远便不再讲。
城北一中
高一(23)班
程路漫穿着宽大白色的羽绒服,连帽上的毛雪白雪白,衬得程路漫脸色更是白嫩,野生眉,但是却有型。他的眼睛是唾凤眼,眼睛细长,大半的瞳孔被眼帘盖着,水滴鼻型,嘴唇上薄下厚,唇色微微泛着红色,他的五官如果拆开,并不好看,但是在他的脸上却恰到好处,甚至完美无瑕。只是右脸有一颗黑色的小痣,在他脸上尤为漂亮,下嘴唇上也有一颗小痣。
他性格有些沉闷,不爱讲话,坐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地,仿佛带着对世间的厌倦,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这时候,程修远他们几个打打闹闹,杜秋压在程修远背上,将他死死地压在桌子上,面红耳赤道:“服不服?”
程修远笑得没了力气,他长的帅气,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一副阳刚之气,笑得时候温暖人心,杜秋看着他,心里躁动不安。他们穿着棉服,隔着厚厚的衣服,这架势难受死人。
“还不滚一边去。”程修远笑骂,没甚力气的推他。
杜秋趁机揩油,拧了他的脸,程修远脸上一道红印子。
“Cao,你他妈找死啊!”程修远踢了他一脚,杜秋抓着他的衣角,笑得痴傻憨呆。
程修远坐在杨书禹旁边,这时候快上课了,人也来的齐。他小声问道:“书禹,你哥哥和你现在关系还好吗?”
杨书禹脸色僵了僵,他天生冷淡,不爱讲话,但和程修远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没什么秘密。“我哥哥他……一如既往。”杨书禹说的冷漠,但程修远还是听出了一丝难过。
他哥俩好的搭着杨书禹的肩膀,“没事没事,还玉哥总能见着你的好的。”
程路漫坐在他们后面,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他同桌楚清问他:“怎么,不开心?”
程路漫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雪景,白皑皑一片,刺的眼疼,他垂下薄薄的眼睑,声音清淡如雪落,开水氤氲水汽一般飘渺,吐出两个字:“无趣。”
楚清笑得花枝乱颤,“哼,好哥哥,莫不是拈酸吃醋?”她故意仿着电视剧里演古人的声音,学的十成十。
结果程路漫一个眼神都不分给她。程路漫的头发天生微卷,黑的像乌木,带着一个无边框眼镜,禁欲厌世脸上更是吸引人的目光。
程路漫太好看了,他坐在那里,就是一幅画。楚清给他拍了十几张照片,每一张都是妥妥的原相机美图,根本就不需要P图。将照片发到了“程路漫老婆群第三分群”,一千多个人的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程路漫不仅有粉丝群,还有贴吧,他的粉丝名字叫“鲈鳗”。
鲈鳗的小粉丝: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舔手机,我说是屏幕太甜了忍不住啊啊啊啊!老公盛世美颜暴击!
鲈鳗的白花猫:卧槽绝了!!!老公!!我要舔屏亿遍!
鲈鳗是我家的:妈的看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