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嘉伤心的看着他，那眼神让谢青砚以为他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
问题是，谢青砚更尴尬吧。
就在他心软想说什么的时候，伽嘉已经沮丧的开口。
“好吧……那等下你想理我了跟我说啊！”伽嘉嘟囔了句，但很快又恢复元气满满的模样。为了重新变回天使，这点挫折不算什么！
伽嘉打算顺便去看看章肃和林景宿的见面，他走前还朝谢青砚挥挥手。
谢青砚吐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章肃这时候是在审讯嫌疑人吗，当真是那个叫林景宿的，他的命定之人吗？光是这么想，他就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谢青砚以为章肃或许是将他的一生奉献给刑警工作，所以他看不到其他人。
原来不是。
章肃只是这个时间点才遇到他的另一半罢了。
谢青砚越想越烦躁，思绪理不清，干脆放空大脑打算等下去验证一下那个少年说的是不是真的。对方也是莽撞的很，就这么直凌凌出现然后说让他不要喜欢章肃，这任谁都要怀疑吧。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被腹诽的伽嘉此刻正蹲在审讯室里，反正他有翅膀，飘在半空也不累。
他正认真的打量着章肃，这个看来过于严肃威严的组长其实也才三十出头，然而他十分优秀，破获的疑难杂案可以说不少。在没遇到林景宿以前，章肃简直就是个工作机器，而他们在一起后，两个人之间简直是各种腻歪，甜蜜的让人牙疼。
伽嘉虽然不清楚这个雷厉风行的硬汉男人谈恋爱是什么样，但他真的不认为号称天雷勾动地火的初次见面就是这样的争锋相对。
“难道我理解的有误？”伽嘉挠头，他甚至怀疑他看的未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就在伽嘉困惑的时候，章肃目光灼灼的盯着林景宿，声音沉稳而冷漠的开口：“你说清楚，你偷偷去案发现场做什么？”
“我说了，是我的梦指引我去的，我根本不知道那边是案发现场。”
林景宿同样冷淡，还有些不耐烦。
章肃翻来覆去问的都是同一句话，他解释的口干舌燥，对方就是不信。
章肃气笑：“你说你做梦梦到案发现场，然后你就过去了？”
“对。”林景宿干脆的说。
章肃眉头皱起来，“行，那你做的什么梦，为什么要去案发现场？”
这绕来绕去的，还是回到最初的问题。伽嘉听得发懵，他打了个哈欠，觉得无聊和失望。这跟他看的未来也太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出问题？原本的发展里章肃见到林景宿第一眼就无条件的信任他，并且相信他说的去案发现场是因为做的一个梦。
伽嘉当时看的时候觉得槽点太多，但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是有点茫然。
毕竟一个正义经验丰富的人民警察竟然相信这种鬼话，只因为什么命定指引，听起来就很扯，偏偏章肃变成个恋爱脑，简直让伽嘉对他整个人都产生怀疑。
可现在不一样，章肃不相信，伽嘉又更加无法理解。
不论是谢青砚很早就喜欢章肃，还是章肃没有恋爱脑，这些改变都让伽嘉措手不及。
林景宿吐了口气，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我就梦到那栋别墅，还有地址，刚好我在那附近考察，就顺便过去看看。”
“凌晨三点考察？你不会是去盗墓的吧？”
“……警察同志，你对我的工作是有什么偏见吗？”
虽然这个时间点出现确实很值得怀疑，要是他也不会相信，但林景宿被这么质问还是心头恼火。
章肃冷冷一笑：“不是我对你工作有偏见，而是你出现在这个时间和地点就很让人怀疑。”
伽嘉虽然不懂警察办案流程，但听章肃这么说，除了有“果然警察应该是这样”还有“就是满满的违和感”这种想法，以至于他要Jing神分裂了。伽嘉估计他们一时半会谈不出个所以然，他又呆着无聊，干脆打算随便逛逛。
谢青砚还排斥着他，伽嘉就不去那边互相折磨了。
伽嘉瞎逛，反正哪里热闹就往哪里窜，不知不觉来到这座城市最为有名的广场。
这个时候天刚亮，周围都才苏醒的模样，但这个广场已经十分热闹。
无论是人来人往的chao流还是摆着的摊位，都给伽嘉一种人间的气息。伽嘉非常喜欢这样的人间，偶尔他也下来玩过，那时候恶魔还很老实，哪里像现在这样放肆。就伽嘉所知道的，那些恶魔势力很多都是各自为政的，这也很符合他们的性情，毕竟他们谁也不服谁，很多都是靠武力镇压的。
恶魔主就是他们当中实力最为强悍的。
想到这，伽嘉越发觉得天使长在他下来时说的话奇奇怪怪的，为什么会跟他提到恶魔主？
恶魔主三个字在唇舌间划过，伽嘉有些恍然，他能跟堂堂的恶魔主有什么关系。
一想到对方，伽嘉心情都不好了，干脆又返回到警局。
章肃据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