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抗命吗,lun恩?”米歇尔盯着面前军姿正立的雌虫,勾起游刃有余的笑容,“帝国得胜,陛下现在忙得很,你还要他批准区区一个侦查任务吗?”
被称作lun恩的银发雌虫抿了抿唇,不再多说什么,行了个军礼,转身离开了。
没有同任何人告别,lun恩从指挥部出来,便径直跨上他的悬浮艇疾驰而去。
他知道米歇尔的意思,帝国终于将反叛军全灭,他们阿尔法第三军团是当之无愧的一等功。
这也是陛下派遣他来作为米歇尔军团长副手的意义,可以在战后破格提升他的军衔,从而成为制衡教廷的利刃。
他还曾奇怪为什么米歇尔肯放心地派他出战建立军功,本来以为他只是想用艰难的命令置他于死地。原来只是物尽其用,利用完他之后,再让他死在战场上。
他这次接到的不是单纯的侦查任务,那片地区虽然是一片荒野,但距离反叛军的圣地极近。只有不到一千公里的距离,即使使用悬浮艇一个小时也足够到达了。
现在反叛军的圣地自然被攻占了,军队多数正在押送战俘前往歼星舰,地表已经没有多少登陆艇和战斗机了。
正是解决他的好机会,lun恩这样想着,情绪依旧十分平静。
既然已经得知了对方的想法,就别指望他会束手待毙,不必说军营里的雌虫,即使米歇尔还藏着杀手锏,他也自信在整个帝国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悬浮艇缓缓降落在米歇尔定位的坐标处,他只能听从米歇尔的命令,违背军令等于将把柄送进对方手里。
然而他还是猜错了,米歇尔并没有安排任何埋伏在这里,因为他知道这里就是一处天然的送葬地。
所以当地下钻出无数藤蔓的时候,lun恩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捆了个结实,等他想起虫化的时候猛然发现在藤蔓之中他根本无法施展他的能力。
本能的虫化像是完全被他遗忘到了记忆深处,身体像注射了抑制剂一样软弱无力,只能任由自己被拖向地底深处,lun恩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片死地有来无回了。
不知过了多久,lun恩是在一阵浓郁的甜香中苏醒的,他尝试动了一下,身上还被藤蔓捆绑着,四处一片黑暗,空气chaoshi,似乎处于地底深处。
血红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然即使是他出众的夜视能力也只能看到一点隐约的轮廓。
这块地底空间似乎很广阔他没有看到任何边界,四周没有,上下也没有。距离他最近的还是藤蔓簇拥之中的巨大花苞,那浓郁的香气就是从其中散发出来的。
这香味对lun恩来说有些陌生,但由于印象深刻,他还是分辨出了这种味道——是泣血。
一种培育极其不易的植物,是一种攀缘植物,依附于尸骨之上,以血ye为养料,花、jing、叶、根都是难得的材料,最珍贵的还要属它的果实。
像是一滴滴坠在枯骨上的眼泪一样,朱红色的细小果实挂在白色的藤蔓上,极其醒目。外表看起来是坚硬的果实,但咬开之后却能吸吮出许多汁ye来,汁ye的味道十分奇特,以浓郁的苦香为主,还带着血的腥甜,并且后劲非常足。
所以虽然它的果实处理方法与咖啡相同,做出的饮料味道也更接近饮料,并且没有一点酒味,但确是酒的一种,还是星际间最烈的酒——醉血。
现在那朵花还没有结出果实,所以气味也是更接近泣血花的腥甜——是甜味很重的血腥味。
该死,这里怎么会有变异的泣血花?还是野生的。
泣血花人工培育的时候当然不会使用尸体,而是针对它所需的营养物质提供养料。
而野生的泣血花就不同了,尤其这一只还是变异了的食rou植物,在它眼中自己恐怕当一顿午饭都嫌少。
这样的怪物,就算派一个军团过来也不一定能消灭,恐怕米歇尔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就在lun恩思索对策的时候,缠绕在他全身的藤蔓突然动了起来,粗糙的表面渗出无数粘ye来润滑。
并且香味中的甜腻逐渐褪去,苦味漫了上来,更恐怖的是lun恩只是闻到这个味道就觉得腰一软。
这不是花香,这气味刻在每一个雌虫的基因里,他绝对不会认错,是雄虫信息素的味道。
在这气味之下,连藤蔓也兴奋起来,将他双手并在一处高高吊起,扯着脚腕将他两腿分开。
“混蛋!”lun恩哪里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无比的荒唐,想要挣扎,藤蔓却越缠越紧,让他一点都动弹不了。
他刚张了嘴,藤蔓也反应过来,分出一条来顺着缝隙插进了他的嘴里,lun恩眉眼间都是煞气,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谁知那藤蔓竟然韧性奇佳,不止没被他咬断,反而又涨大了一圈,将他的嘴整个撑开,再也没力气咬下去了。
堵了他嘴的藤蔓缓缓蠕动起来,其他的也没闲着,几根生着倒刺的藤蔓割开了他的军装。
有些倒刺划伤了lun恩的皮肤,渗出些微的血珠来,品尝到鲜血的味道,令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