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轻声道了声谢便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不够我再给你买。”
正当苏和想说两句的时候,看见远处跑来两个人影,站在小公子面前着急道:“可算是找着您了,少爷,赶紧跟小的回家吧,将军回来了。”
“糟了,今天的书还没背呢。”小公子一拍脑袋,转身想跑又想起还有个小苏和,又转回来,扯下腰间的钱袋递给苏和:“这里有点碎银子,你要是饿了就拿去买吃的,我先走了,下次出府的时候我再找你玩。”说着不等苏和反应便带着人跑开了。
苏和嘴里还塞着馅饼,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就这样跑远了,手中抓着那个漂亮的钱袋子,上面还绣了个尧字,虽然不Jing致,但也能看出绣的人的心意。
将军,尧。
许多年之后苏和才知道,当年那个给他馅饼的小哥哥,原来是将军府的少爷,陆尧。可那时的他因为一场高烧彻底变成了哑巴,也知道自己这个怪异的身子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所以他只能继续当个局外人,只能在偶然听见的只言片语中得到陆尧的消息。
但是事情突然就有了转机,当无意中偷听到苏文青的计划的时候,他才不顾一切地使了手段,让自己嫁进陆家。
他知道苏文青要藏宝图,纵然不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谋是谁,但他知道绝对不能让陆尧陷入危险的境地,所以便靠以前看过的书给苏文青造了一幅。他在赌,赌苏文青没见过那地图,事实证明,他赢了。
“好,你好!”苏文青气得脸都青了,他指指苏和,一甩衣袖出了门,那破烂的木门又一次被锁上。
苏和坐在床上,看着房顶缝隙透进来的阳光。不禁在想,陆尧,你还好吗?
第18章 两天
两天,千听楼出动所有力量,还没有找到那个人。
陆尧撑起手肘,揉了揉疲惫的眼角。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搜过无数遍了,苏和,你到底在哪里呢。
正想着,墨影从外面推门而入,声音带了点急促:“主子,人找到了。”
陆尧猛地起身:“带路,我要亲自去。”
水沿着简陋的房梁流进屋内,掉进地上放着的已经满了小半的碗中,发出清脆的声音。苏和蜷缩在床角,全身只盖了一张薄薄的被子。昨晚刚下了雨,空气chaoshi寒凉,他身边什么御寒的衣服也无,只能尽量减少活动免得热气散出去。
身体冷得有些发抖,胃又饿得开始痛起来。苏文青已经将他锁在这里两天了,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像忘掉他的存在一般。前几天虽然赶路吃得不好,但至少还能温饱,这两天油米不进,却是实实在在的折磨。
苏和揉揉刺痛的腹部,忽然感觉一股暖流从花xue流出,刺痛的感觉愈发加重。他伸手往衣服里面摸,粘稠的,带着腥味的,是血。
嗜睡,腰酸,腹痛。这段时间的不对劲好像找到了缘由,苏和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他掀开被子,捂着剧痛的肚子往门口挪,短短的路程竟走得满头大汗。
“啪、啪啪啪、啪啪。”苏和靠在门边抬手拍门,痛得发软的手脚不听使唤,细细发着抖。
【大夫!我要大夫!】
苏和低头看着肚子,眼眶渐渐涌满眼泪,一股惊慌从心底蔓延开来。他盼了好久的孩子,绝对不能出事,这个他和陆尧的孩子。
站着拍了许久的门,始终没有人过来看一眼。苏和开始绝望,他知道,把自己扔在这里自生自灭这种事情,苏文青绝对做得出来。
肚子痛得一浪重过一浪,苏和跌坐在地上,头靠在门边的破墙边已经没有力气抬手拍们。他喘得厉害,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虽然有些旧,但看得出来被人保存得很好,粉色的绣线夹着金丝在右上角绣了个尧字。
苏和将那钱袋子捂在胸口,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意识渐渐模糊,手一松,钱袋掉在地上,发白的掌心朝上垂下,紧闭的双眼流出一串眼泪。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门被从外面打开,进来的是早已寻人多日的陆尧。
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眦尽裂,苏和穿着淡薄,仰靠在墙角已经昏迷不醒。陆尧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冲着身后的人沉声道:“叫老怪过来!”
迎客楼最顶层的客房门外,小二阿福正端着热水往里送。说起刚才那可是兵荒马乱,一个高大的男人,就现在站在门口僵得像块石头那个,怀里抱着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无端端地冲进来了,身后是一溜的黑衣人,吓得掌柜还以为有什么江湖帮派来闹事。
后来才知道,是那石头的妻子受伤了,唉,说起来也是可怜,听说还怀着孩子来着,他刚可看见了,一路来的地上都滴着血,啧啧啧,现在还留着印呢。
陆尧定定地站在门口,身下的衣摆通红一片,手里还紧紧抓着一个钱袋子,那血已经将它染成花色。
他终于记得,为什么苏和叫他馅饼哥哥,在逼问苏文青的时候,也看见了那张假的藏宝图。钱袋子像一条线,将成亲以来所发生的事情都串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