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往他的身上落下,不一会儿就打完二十大板。
再看唐水牛,他背上屁股上大腿上已被打得血肉模糊。他倒是硬气,没有求饶,也没有哭喊。
扈三娘问道:“唐水牛,你服了吗?”
他答道:“回扈头领,我唐水牛因犯了过失受罚,心服口服。”说罢他就昏迷过去了。扈三娘令人将他抬了下去,去神医安道全处医治创伤。她自己带着手下的士兵们离开了。
围观的人这才开始议论起来,大多是称赞扈三娘的。刘唐:“扈头领处事公正,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林冲花荣:“我梁山泊若是军纪严明,令行禁止,何惧官军围剿?”秦明:“晁宋二位头领任人唯贤,梁山泊兴旺发达指日可待!”
议论声中,燕顺郑天寿二人灰溜溜地走了。他们刚回到自己的住处,就有一个王英手下的喽啰送来了一份请帖:“王英头领敬请二位今晚去他家赴宴。”燕顺郑天寿猜想,此事定是扈三娘的主意。王英为人小气,和他相交这么多年,从来不会主动请人赴宴的。他们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
主意。
王英新婚那天,他们极力挑唆王英,放出许多诋毁诬陷之词,想激得他夫妻反目。一来是嫉妒王英,能娶这等一个美貌女子为妻。二来是怨恨宋江,他当了二头领后深得众弟兄们的拥戴,林冲花荣秦明等人都是当世猛将,吴用公孙胜更是运筹帷幄之才,就连辎重粮草都有高明的人来管理。他们两人武艺平常,谋略更是谈不上,就是论资格也远不如杜千宋万朱贵等梁山泊老人。山寨里每逢大事,头领们都会在聚义厅里一起商议。他们在这种场合一般都默不作声,因为实在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害怕惹人耻笑。
到了傍晚,燕顺郑天寿还是决定去王英家赴宴。到了那里,只见王英和扈三娘早已等候在门外。王英挺着肚子,一边感谢燕大哥郑老弟赏光,一边笑眯眯地将他们迎进屋里。新房里布置得十分精致,桌子上摆满了鸡鸭鱼肉,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
扈三娘比新婚那日的打扮得还要漂亮。只见她头插翠玉簪,耳悬黄金环,身着绣罗衫,腰系芙蓉带,面如海棠,臂似雪藕,酥胸微露,暗香袭人。下身一袭紫纱短裙,遮不住玉腿初展,更难掩美臀频摇。
燕顺郑天寿看得两眼发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只是,扈三娘虽然看起来温柔美艳,背后却透出一股威严,让他们心中忐忑不安。
四人落座后,扈三娘给端起第一杯酒,笑盈盈地劝燕郑二人,道:“听拙夫言道,燕顺和郑天寿两位哥哥义气深厚,多曾帮他度过难关,三娘在此谢过两位哥哥。”
燕顺郑天寿连称惭愧,四个人碰杯后,一饮而尽。他们白天观看了扈三娘对唐水牛用刑,心里早已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虽是女儿身,但是言谈举止却更像是一个响当当的一个男子汉,他们两个是万万不及的。
王英给大家又倒满了酒杯,扈三娘再次举杯劝酒道:“宋江哥哥在梁山泊打出替天行道的大旗,不单是为了拯救黎民百姓,江山社稷,也是为了给众位弟兄们谋一个好的归宿。若只是一味地打家劫舍,虽能图一时快活,但终有穷途末路,被人斩尽杀绝的一天。三娘以为,有宋江哥哥在前面领路,此乃山寨之大幸。我等须鼎力协助哥哥,成就大事,万不可斤斤计较得失,忘了大义。二位哥哥以为如何?”
燕郑两人听了,满脸羞惭,道:“弟妹说得极是,我等敬服。”遂与扈三娘王英一起又饮了一杯。
等到扈三娘要敬第三杯酒时,燕顺郑天寿的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了,他们双双离席,跪在地上,道:“弟妹高瞻远瞩,风采绝伦,实乃当世之奇女子。我等一时糊涂,在王兄弟新婚那日跟他说了许多不仗义的混账话,污辱了弟妹。我等知错了,特向弟妹磕头请罪,请求弟妹和王英兄弟宽恕则个。”
说罢,他们两个真的对着扈三娘磕起头来。
监军特使
扈三娘亲自将他们两人从地上扶了起来,道:“燕顺郑天寿两位哥哥知错能改,你们还是王英的好兄弟,也是我扈三娘的好兄弟。王英,你说呢?”
王英道:“娘子说得是。燕大哥,郑老弟,你们不知,我娶的这个娘子非同一般,就跟下凡的仙女一般。不是兄弟我瞎吹,每天晚上光是拿床帏之间的美景……”
扈三娘红了脸,伸出手掌在他头上打了一下,喝道:“王英,休要罗唣!”王英这才讪笑着收住了话头。燕顺郑天寿看着扈三娘娇羞的模样,心里不用说,真是羡慕死了。
他们在向扈三娘请罪之后,心情大好。在王英夫妇殷勤招呼下,他们开怀畅饮,到后来喝得舌头僵直,连站都站不稳了。最后他们是被两个士兵搀扶着离开的。
两人走后,扈三娘叫王英栓了门,然后一拍桌子,满脸怒容地喝到:“王英!你这个没出息的色中饿鬼,几乎坏了我的大事!”
王英吓得浑身一哆嗦,跪下来把头磕在地上,叫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都是因为娘娘太美了,王英这才把持不住,险些坏了娘娘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