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喝醉了,昨夜里从山坡上滚下,跌破了头脸和身子。今欲请安神医登门看视则个,神医的大恩大德,三娘感激不尽。”
“哦?”安道全心想,哪有新婚之夜喝醉了酒去山坡上瞎逛的道理?此事定有蹊跷。不过他也不说破,只是打量了扈三娘一眼,道:“扈头领且请进屋,待吾先给你诊治。”
“安神医,我身上并无伤处,不需诊治。”扈三娘红着脸答道。
“胡说!你当我这几十年都白活了?‘神医’的称号也是别人
乱叫的?我只需看上一眼,就能知道你有无受伤,伤在何处。快进屋去,给我脱光了衣裙趴下!”
扈三娘听了,只得乖乖地进了屋,脱光身上了衣裙,趴到一张很小的竹床上。因为害羞,她的脸上现出了一抹红晕。
安道全见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多处伤痕,屁股上腿上也有一道道的血印,忍不住骂道:“王英那厮怎地如此不晓事?竟将自家的娘子打得这般凄惨?可惜了宋头领的一片好意,被他当作了驴肝肺!气死我也!”
扈三娘听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在她心里,已经对安道全这人生出了好感。
他在她身上的伤处涂抹一种绿色的油膏。安道全得意地说道:“此乃‘凤髓油’,乃是我师尊传下来的妙方,不但能袪痛疗伤,对妇人身体上的许多不适之症均有益处。”
扈三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有了一种清凉的感觉,痛楚立时减轻了不少。只是,他抹这油膏时手不时会触摸到她的私密处,让她想起了和几个情郎之间的鱼水之欢。她羞得满脸通红,低头不语,牝户似乎有些潮湿了。
安道全还在不停地往她赤裸的身体上涂抹着油膏,突然间,他‘啊呀’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用手指着扈三娘的私处,浑身哆嗦起来:“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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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吃了一惊,问道:“安神医,你这是怎么啦?”
“我……你……你的会阴处有一个红色印记,若隐若现,似是凤凰展翅的形状。听我师尊说起过,有此印记之女子乃是上古仙人下凡,虽暂时受苦,将来必有帝王之命。师尊嘱咐,若弟子遇见了这等女子,必须立刻拜为主人,供她驰驱,不得有误!”
说罢他双膝跪下,道:“主人在上,安道全给您磕头了。”说罢他‘咚咚咚’地连着磕了三个头。
扈三娘想起了赵半仙说过的有关她身上的印记的话,便问他道:“你师尊姓甚名谁?”
“师尊乃是隐世高人,俗姓赵。他传给我了一本医书,上面有许多治病疗伤的奇方妙法。只是,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来历。”
扈三娘点了点头,暗道:原来他是赵半仙的徒弟。她又联想到王英所说的被一道红光击倒之事,看来赵半仙说的并非虚言。这个安道全医术高明,今后定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想到此,她对安道全开口道:“你既尊我为主人,我必不会亏待你的。你且起来,此事暂时不得跟任何人提起。”
安道全道:“多谢主人接纳之恩。除非主人明示,安某绝不向外人透露分毫。主人若有差遣,安某万死不辞!”
于是扈三娘穿好衣裙,领着安道全往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王英还趴在床上痛得直叫唤。扈三娘将他衣服裤子都扒光了,请安道全上前看视。安道全看了直摇头,他一边给王英敷药,一边埋怨他道:“你家娘子乃是天仙一般的人,这山寨里谁不想娶她为妻?宋头领将她许配给你,那是你天大的造化。你怎地凭不知足,将她打伤?”
见王英还在那里呼痛,便对他喝骂道:“住嘴!我已替你娘子诊治过了,她的伤势比你重得多,却不见她叫唤一声。你还是不是一个男子汉?”
王英只得闭了嘴,不敢再吭声。
安道全给王英用的是一种黑色的药粉,洒在伤口上,再将伤处用白布包了起来。他对王英道:“我这药是专给男人用的,唤作‘龙肝粉’。你现在是否觉得浑身火辣辣的,还有些许酸麻的感觉?”
王英点头道:“神医说的是,确实如此。敷了这药粉,果然好受了许多。”
扈三娘将王英从床上扶起来,对安道全道:“多谢安神医妙手施治。今日之事乃是我夫妻之间的丑事,还望神医帮忙遮掩则个。”
说罢她瞪了王英一眼。王英见了,赶紧跪在安道全脚下,磕头道:“多谢安神医的教训。都怪我脾气暴躁,伤了娘子。我今后再也不敢了。如若再犯,不得好死!”
安道全嘱咐道:“你们两人都须卧床将息,不可使身体劳累,过十来天就会痊愈的。”
扈三娘去取银子给安道全当谢礼,却发现家中的银子都不见了。昨天她明明记得,众位头领们送来的贺礼都放进了一个小箱笼里,如今那箱笼却是空空的。
她问王英道:“昨日各位头领们送的贺礼银子如何都不见了?”
王英听了,不敢对她撒谎,老实回答道:“我……我平日里喝酒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