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她立刻武装起自己。动作很微妙,但我能看出来。她的背稍微挺直了些,对我的笑容也有点僵硬,喉咙还在微微抽搐,好像呼吸不畅似的。自然而然,我开始联想她的嘴巴能做的其他事情,猜测她是否会吞咽下去。小霞脾气执拗,估计不会喜欢别人告诉她该怎么做,但她可以学着喜欢。就像昨天晚上在车里,她可是很听我的话学习自慰。
再次睁眼时,剧烈的头痛一点儿没有好转。我看看窗外,天刚蒙蒙亮。时间虽然还早,但我知道今天上不了班了,跟办公室请了个病假,手机撩到一边继续睡觉。这一觉不知睡到几点,我其实根本不打算醒过来,只是在脑子里时不时响起叮叮咚咚的声音,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不是做梦、不是臆想,而是家里的门铃声。卧室离大门的距离是那么遥远,我一点不想爬起来开门。
我清清嗓子,像是生怕呛着,「是的,当然。不管你有什么事儿,小霞。」
她不知道香香已经去水库了么?我有些奇怪,因为这两个人会把一切告诉对方,尤其是香香。看来她早上留纸条时当真很着急,肯定是怕我醒来阻止她去水库。
周毅?操,现在几点了?
操呢,这女孩儿就没件儿普通点儿的衣服么?小霞的上身是一件短袖,虽然领口不低但却有个狭长的弧度,刚好露出完整的锁骨。身下又是一条
很快门铃声停止,可转瞬又是砰砰砰的敲门声。我长长叹口气,艰难地翻身从床上起来。我像喝醉了似的,头脑晕乎乎一片混乱。我跌跌撞撞下楼走到门口,打开门吼道:「干嘛?」
「我不喜欢你单独呆在那么大的房子里,如果有什么事儿,你可以找朗叔帮忙。」洪国安期待地看着我。
「你一直在敲门。我怎么会吓到你?」我举起手掌使劲儿揉揉太阳穴,极力使自己清醒一点,但脑袋还是痛得厉害。
「哎呀!」小霞一手捂住胸口,瞪大眼睛惊道:「你吓到我了!」
「爸爸,我在店里给你们买了两杯咖啡,路上可以喝啊!」小霞递给冯国安两个杯子。
小霞摇摇头,把电话举到嘴边,对着电话道:「我见着你爸爸了,香香……没什么,他开门时吓了我一跳,就这样。」
「爸爸?怎么了?怎么回事?给你打手机没人接,打到你的办公室也没人,我着急死了。把电话打给周叔,他说你大清早五点多请了个病假。周叔一直想联系你问你情况如何,却到现在也没等到你的回音。他很担心,现在我也很担心,你怎么样啊?」
「小霞,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总是可以开学前几天飞回学校。」洪国安接过杯子问道。
「不行,我手上一堆学校的事儿呢!而且我想多和香香呆几天。」小霞欢快说道。
小霞挑挑眉头,嘴角掀起一个嗤笑。我知道她一有机会就会把这个小小的承诺甩到我脸上,我有些尴尬,对洪国安和朱婉再一次告别,匆匆赶去上班。
款式新颖的热裤,短得几乎要到大腿根部。
「朗叔好!」小霞跟我打了个招呼。
直到把车安全停到车库我才松了口气,让注意力转移到咕噜咕噜的肠胃,脑袋更是痛得睁不开眼。我在车里缓了下,希望症状稍稍缓解再往出走。没想到一辆崭新的白色跑车开进车库,停到冯国安的车位上。我心里一沉,果然,小霞和一个男孩儿有说有笑从车里走出来。我认出是昨天在酒吧一起喝酒的陆尔越,两人身上洋溢着浓浓的青春和朝气,站在一起像极一对儿金童玉女。
我回到家,静悄悄的,香香去水库玩,就剩我一个人。肠胃翻搅得更加剧烈,我赶紧跑到马桶吐个厉害,其实一整天没吃多少东西,所以也没真正吐出什么。我难受极了,不记得上次感觉这么糟糕是什么时候。我用剩下的一点力气洗脸刷牙,然后拖着脚步走进卧室,倒到床上昏睡过去。
操啊,我脑子里他妈的竟然还在想这些混账事情。
小霞还是早上的打扮,但这会儿脸上已经化了淡妆,而且头发也精心梳理过。没有显得刻意郑重,但效果却很迷人惊艳。父母刚走,她就带男生回家。我有些酸意,也有点无奈。操啊,我揉了揉太阳穴,希望他妈的头痛能快点儿消失。
这个带上!」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霞半跑着来到我们跟前。
到了办公室,几乎所有人都关心地问我迟到原因。我只说早上下游厂商的单子忽然出了问题,必须立刻解决。技术上说并没有错,只是时间稍稍让我延长了些。接下来一个接一个的会议开得我晕晕沉沉,可能是室内中央空调的温度太低,又或者一整天没怎么吃饭,我的精神越来越差。一到下班的点儿,我就开车往回走。
「小霞,」我点头回答。
小霞还在和香香交谈,我也不等她们说完,直接把电话从小霞手里拿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跟香香打了个招呼。
接着小霞又看向我,问道:「香香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周毅也在打电话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