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一点......」
青年沙哑的声音里压抑着浓浓欲火,平日里清冽的嗓音染上了池沼般的shi腻音色。
「......啊......好深......」
两人周身缭绕着烫人的温度,霍昭搂着薛元狩,极温柔地在他颈子里磨蹭,下身性器一下一下地顶撞着,并时不时用炽热的掌心圈着他前方揉弄。
rou体的碰撞声在黑暗中响起,因为周围的寂静而显得格外清晰。
薛元狩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体内的rou刃擦过某一点时,他忍不住向后仰起了脖颈。
「......嗯…....对......就是那里......用力......」
「.......快点......再快点......」
“薛将军,”薛元狩听到霍昭低笑着在自己耳边吹气,“你这一会儿快点一会儿慢点的,到底想让在下如何是好啊?”
「......哈啊......你闭嘴......别停下来......」
薛元狩知道自己是断不可能呻yin得如此放浪的,可不知为何,他心中闪过的任何念头都会被扩大成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黑暗中,教姓霍的混账听得清清楚楚。
若不是此般怪异的现象,他也不肯相信,自己在心底里想着的竟然净是如此......如此令人难堪的语句。然而他就算捂住嘴,也无法捂住自己的心声。
薛元狩分不出神去想清楚其中缘由。黑暗中,他茫然地闭眼喘息着,体内被霍昭的阳物填得满满当当,又热又胀,挤不出一丝缝隙。后xue中不断进出的那根rou刃仿佛想要贯穿他的肠子似的,每一次都狠狠地直捅到rou壁内最薄弱的那一点。
“......元狩?”
昏昏沉沉间,薛元狩似乎听到有人叫了他的名字,但身下欲望热泉烧得过于滚热,如止不住滋滋冒着白气的汤水,雾锁烟迷,泡得他脑中软绵绵的空白一片,根本无法做出回应。
“元狩,薛元狩?”
——是谁在叫我?
“薛元狩!”
“巳时到了,该起床了!!”
薛元狩猛地坐起身,差点一头撞上正准备将他摇醒的霍昭。
黑暗骤然退去,他望着床帐愣了许久。眼前还是咸阳城中的客栈,没有rou体交缠,也没有荒唐的房中之事。
霍昭原本撑在床榻旁,见他睁眼,直起身“哎”了一声:“你总算舍得醒了?我还以为你被魇住了呢。”
薛元狩坐在床上,好半晌才令胸膛中的砰砰乱响平息下来。
“我没事。”他闭了闭眼道。
一抬头,却发现霍昭正盯着他身下的被褥。见他看过来,霍昭连忙移开目光。
薛元狩一怔,这才记起自己方才做了什么梦——现在已经入夏,客栈的被褥很薄,被褥下面有什么反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尴尬地别过头,有些欲盖弥彰地扯过被褥团起来挡住自己腰部,轻声道:“只是晨起时正常的反应罢了。”
话一出口,他又意识到自己此时急着解释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在霍昭似乎在思考别的什么事,并没有注意到。
“你先出去一下。”薛元狩叹了口气对他说,“我马上就好。”
昨夜他答应霍昭留在自己身边后,那家伙正经了没多久,就变回了少年时熟悉的小无赖的模样。不仅黏黏糊糊地抱着他一直不肯放开,而且还执拗地求着想要在他房间里打地铺。
他们隔壁分明有空余的客房,可当薛元狩以此为由拒绝时,霍昭就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说:“我怕阿瑶狠心丢下我啊......如若你只是口头答应,而后我在隔壁一入睡,你转身就趁着夜色不辞而别怎么办?”
薛元狩心道你倒是提醒了我还能如此。
霍昭那么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却没脸没皮地搂着他的肩膀撒娇——薛元狩一想到“撒娇”这个词就感到一阵恶寒——那家伙说了好多有的没的,语气半是调笑,半是哄小娘子般的花言巧语,但还是掩盖不住眼底真真切切的不安。
薛元狩不知道自己是搭错了哪根筋,在霍昭的软磨硬泡之下,他竟然少见地心一软,松口应允了后者的祈求。
也罢,让这家伙打地铺也无妨。薛元狩在北疆军营里时早就习惯了与许多人一起过夜,而且以他的武功,只要不是像先前那样被下了药,就算是睡着了也不怕霍昭图谋不轨。
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夜,他就遭到了心软的报应。
薛元狩生怕自己在睡梦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后悔地心想,要是昨晚没答应和霍昭睡在一房该多好。
“你,那个......”霍昭咳了一声,看着脚下的地板开口,“你准备自己解决吗?”
薛元狩:“......与你无关。”
他打算等着身下的欲望自然消下去,但不太想与霍昭解释。
经历过那两场情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