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专业虽然跟生物搭点边,但也不用解剖小白鼠看福尔马林里的红rou,我看到他包白布透出点红,虽然知道那不是血是红药水,可心里一阵阵的慌。就好像初中时老娘检查出子宫瘤。
“真没事。”
他没受伤的左手握住我手,说他们公司临时在无锡那里有业务,缺人手,正好他在附近就让他去领队,保的是到无锡做生意的东北人,可能有什麽仇家,在去上海的路上就出事儿了。
“那些人哪是我们对手,还拿了西瓜刀,靠,搞得跟真的一样,兄弟们还没出手,我就几电棍,全蔫了。”他胳膊就给刮了一刀,刀口不深。
“嘿,老板还挺仗义的,医药费全报还批了一个礼拜有薪假呢!”
“没事儿,哥,没事儿。”
我脸色可能真的很差。
能不能不去那个保全公司啊。就跟林栋复他们一样,找个事儿做做不行麽。
可我说不出口,我怎麽说得出口,他跟林栋复他们已经不一样了,他,他是里面出来的杀过人的人,怎麽可能一样呢。
这,又怪我。
可,可,你答应我好好学习不走邪路的啊。这难道是正路?
还是我白活了这麽多年,忒天真幼稚?
整整Jing神:“你先在店里歇歇,中午我得回家一次,吃完饭我就过来,给你带好吃的。”以爲他回不来,我答应了老娘回去陪乡下来的亲戚。
他立马嘟起嘴,我捏他脸颊:“乖!”像是哄小朋友,哄一个刚挨了一刀又揍了别人的小朋友。
还好,阿芬在看新开的分店,这个老店是我一个人在看,我回去就把店门关了,留他在里面睡觉。不过周围的小商铺老板都很熟,他露面,我娘迟早会知道。
可能我就做不成大事的人,吃饭我也定不下神,乡下的婶娘、表弟问我话我都答得牛头不对马嘴,没多一会就说店里有事出门了。临出去进厨房,在炖了一天的家养老母鸡上扒拉俩大鸡腿,再弄了几只糟猪爪、几个炒素,灌好鸡汤,舀了米饭。老娘好像说过有伤口吃酱油会留疤,这几个菜都不见红应该没事。吃鸡蛋会发,吃鸡会不会发啊?我也不太明白,不过伤了什麽补什麽这应该不错。
小鬼伤了右胳膊还不能动,他左手拿了大鸡腿,就没手拿鸡汤,又想吃猪爪,又要扒饭,急得抓耳挠腮。
我闷笑:“好吃吧?”
“嗯……好、吃。”啃鸡腿口齿不清。
我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麽,不过,我妈的手艺不错,牢饭估摸还赶不上。
拿了鸡汤凑到他嘴边,再喂他吃饭,给他剔猪爪。这下他可乐了,干脆不动手了,笑得眼睛都不见缝,吃到嘴上油光水滑、直打饱嗝,还说要吃。
想要我喂吧,美得你。
我收了碗盏,他躺在床上睡了,眼周围一大圈黑,昨晚上没睡,打架受伤去医院包紮完还连夜回我这儿,也够他累的。
唉,就不久前,我还觉得我跟他结了,他要干吗都和我没关系。
怎麽忽忽忽就到今天了?
抱愧,同情,喜欢,和他做了?
以後就一直这样麽,他在外面打打杀杀,说是保镖谁知道怎麽回事,我就在家担心。怎麽看怎麽像港台片里的黑道大哥和大嫂,刘德华和关秀媚……啊——想什麽啊……我抱头。
索性关了店,开了电视,心不在焉看了一下午。等他醒过来,我晚饭都拿回来了。
像吃过一次腥的猫,可怜巴巴的看面前的菜,连左手都不动。
我叹口气,喂他。我看他巴不得永远受伤了。
Oh——是不是还得帮他洗屁股洗脚啊?黎耀辉伺奉何宝荣,可黎耀辉是上面那个,我,我今天还要……Oh,My god!
果然小色鬼睡饱吃足思yIn欲,才八点就嚷嚷要睡觉,还贼兮兮地笑。
我还是有点怕,虽然自觉地早就准备了润滑剂。
“你快点啊!”床上那个都等不及了都,“我们说好了,你不能赖!”
我恨恨:“急什麽,我不脱衣服。”甩掉短袖和长裤,咬咬牙,索性连短裤都扯了,站到床前。
“你腰好瘦。皮肤好白哦。”看他口水长三尺,小yIn棍,我家小yIn棍。
“要不要干了?”我瞪他。
这死家夥仗胳膊不利索得寸进尺,让我躺好,我躺好又让我趴,我趴好了又要撅屁股,想他上次这麽奉献,我窘我羞我也都照做。可我撅了屁股他还拍我,说撅得不够……
啊——我要反抗、我要起义,这种姿势,这种姿势……连灯都没关,脸烫得都不行了。
“你好了没?”声音也哑了。
“嘿嘿……乖,哥,我会让你很爽很爽。”
年轻人劲道足,受了伤还那麽能折腾,我倒霉,折腾得够呛。
起先进不了,让我自己动手把後面扒开点,我,我Cao!我才不干!
“哎哟,哥,你配合一下啦,谁让你这麽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