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新伤,我便也由他去。”
郭盖眼前一亮:“我能看看你身上的伤痕吗?师父说伤痕是男人的功绩。”
李升云爽快道:“自然可以。”他解下上半身的衣服,布满疤痕的精壮躯体便露了出来。
郭盖看着几乎横贯小腹的一道长长的疤痕。它在所有痕迹中最显眼,也最大最深。李升云顺着他视线看过去,道:“这一道是在太原城下,被狼牙的刀砍的。当时我已经不记得交战了多久,只是听见身后有刀风,下意识转身用枪格住,没想到枪用得太久,疲了,这一刀劈断了枪杆,余势又划破了甲衣,砍进肉里。那时可是肠子都流了出来,若不是老薛背我上万花的大夫那里治伤,可能我当时就没了。”
郭盖转向他左肩处的一个圆形疤痕。李升云道:“这是太原一战之前,我军转移时留的。当晚狼牙刺客偷袭营寨,有人用手弩乱射,我舞枪拨开大部分,奈何还是有一箭射进肩头。”
“那后背下这个……?”
“这个是来这儿以后,替老薛挡了一剑。”
“脸上这个……”
“许是哪个战场上有的,不记得了。”
“右臂这道……”
“这个是和老薛切磋的时候不小心划的,不过口子很浅,也不大,就随它去吧。”
“后腰这块淤青……”
李升云咳了一下,迅速拢好衣服:“最近不小心磕的。好了好了,你该去睡觉了。”
郭盖一头雾水地被推进自己的营帐。他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直接躺下。
不就是块淤青吗?为什么突然就不讲了?
第二天他起来没见着李升云,薛节示意他小声些:“你李叔伤到腰了,现下还歇着,小声些。”
郭盖想起昨天李升云腰上的淤青,着急道:“我昨晚看见李叔腰上有磕伤的淤肿,可是伤势加重了么?”
“……这也倒不是,他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薛节拼凑了一下语言,“我带你先去寻宝?”
郭盖明白自己就算担心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跟薛节先出去。开挖前他对着那罗盘拜了两拜,祝祷今日一定挖出宝来,才拨动指针,寻到地方开始下铲。
薛节见他到了地方,吩咐手下人照常在暗中保护好他,就急匆匆赶回去照顾李升云了。他回到帐前,撩帘子一看,李升云已经起了,正在收拾床铺。他连忙过去接手:“怎么不再多歇会儿?”
李升云在椅子上坐下来:“有的人昨晚过于畜牲,所以今早我被气醒了。”
薛节连忙给他捏肩捶背。伺候了好一会儿,他才舒展眉眼,问道:“你就这么把郭盖扔在那儿自己挖?”
“有人看着呢,丢不了他。”薛节说着说着就凑到李升云唇边轻啄,讨要一个吻。
“你还真是……唔……喂不饱……”李升云有一搭没一搭地躲避着亲吻,“干什么呢,才起来没多久。”
“我还不够。”薛节把他强硬地按在椅子上,手顺着领口揉进他的胸口。
李升云抽出他作乱的手:“一会儿郭盖回来怎么办?”
薛节不以为然道:“哪能这么巧,今天他就挖出来了?”
李升云其实也有些情动,就放任薛节在自己身上放肆。待两人喘着气分开,李升云的衣服已经完全散落了。薛节轻轻抚摸过他身上的疤痕,引得他一阵闷哼:“……痒……”
薛节不答,埋头于他小腹,舌尖在那条最深的伤痕上打转。李升云一阵战栗,扣在薛节背后的手指不由得收拢。他哑着声音道:“……去床上。”
薛节将他打横抱起,放在方才理好的床铺上。他的躯干覆压上去,把李升云的双手交叠起来摁在床头,唇舌继续在他身上不老实地逗弄。李升云昨晚才与他云雨过,早就受不住了,拿小腿撞他,催着他快点。薛节会意,正要放开他进入正题,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欢喜的呼声:“我挖到了!我真的挖到了!”
李升云感到身上的人一抖,抵着他的那处一下就消下去了。
李升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郭盖听着这笑声不由得顿住脚步。只听李升云又道:“郭盖你稍微等等,我更完衣再出来。”
郭盖并未多心,捧着手里的小匣子老老实实等在帐外。不多时,薛、李二人先后转出来。李升云笑眯眯地问:“你怎么挖到的呀?”
郭盖兴奋地说:“我今早挖宝之前先对着那罗盘拜了拜,真的有用!不过盏茶时间,我就感觉铲子碰到了硬物,又挖了两下,就挖出来了!”
李升云含着笑意瞥了薛节一眼。
薛节叹道:“我哪知道真就这么巧。”
郭盖接着道:“匣子我已经打开看了,里面有两个琉璃盏和一捧东珠。还请您二位帮我估个价,我算算我能分多少钱。”
“哦?琉璃盏?你师父喜欢饮酒,你可以倒是把那对琉璃盏留给他。”李升云接过匣子打开看了一眼,“这东珠不大,难得是这一捧都大小仿佛,又颗颗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