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的衬衫西裤,鼻梁上细边金丝眼镜框清冷禁欲,手里提着灰色电脑包走了进来。
“我靠,谷老师太帅了吧,就是我男神的标准啊。”
“斯文败类这几个字太适合谷老师了。”
“看看看,他在开电脑!”
谷皖没听见下面这些喧嚣的声浪,调试好设备,清清嗓子:“大家好,翟老师出差,这节课我先帮他上,谢谢大家配合。”
又是一波声浪。
谷皖向窗户那随便一瞟,看见了远隔着一个大洋的小美人,正在毫不吝啬地朝他微笑,心脏瞬间被猛兔撞了一下。觉得自己盯得时间有点久,才收回视线,竟有点语无lun次,“那个,那我们先看PPT吧。”
角落的人,笑得更欢了。
“总得来说,日本文学观很重要的一条就是,美必须体现创作者的自由,即无所求的无心状态,这就是日本破型、不对称、奇数的美。这节课到此结束,谢谢大家。”谷皖鞠了一躬,退出PPT。
“好深奥!”
不知谁吼了一句,场下掌声雷动。
谷皖笑着摇摇头,正打算离开,一个娇小的女生跑上来问问题。
“谷老师,我听说日本文学里还有‘色道’一说对吗?”女生明显很好奇这个问题,问出来又有点腼腆。
谷皖笑了笑,“其实在日本近世,就有以井原西鹤《好色一代男》发端的町人文学。这些文学体现出一种观念,享受纯粹的男女之情,只谈‘饮食男女’,不谈什么理想与抱负。色道说得不好听就是供给日本ji院男子的指南,实际从文学上讲在于发觉人内心的欲望,呈现心灵美和Jing神美,这样解释可以吗?”
女生点点头,呐呐:“那日本有些文学都体现出一种好色的倾向,这......”
谷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头,“其实吧,我感觉日本文学里的一些好色,是他们理解的好美。”
女生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满意了,“谷老师我可以和您合个照吗?”
“啊?”谷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挽着胳膊拍了一张,娇小的女生兔子一样跑回她的同伴处,几个人小声笑着往这边看来。谷皖老脸一红,大致是明白自己估计又被低年级学妹调戏了。
“走吧。”颜弈淇堂而皇之地走到谷皖面前,帮他拎过包,两人一起走出了教室。
教室外正是暖意融融,阳光照的人全身舒服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谷皖走出校门才想起问他,颜弈淇学了很烧脑的金融数学,课程没这么轻松吧,再说现在普大也没放假啊。
颜弈淇一脸理所当然,“想你就回来了。”
翟逸在校门口接他俩去吃饭,说是给颜弈淇接风洗尘,顺便允许他带上“对象”。
“哟,这不是谷学霸吗?”吴坤率先站起来和谷皖握手,被颜弈淇中途截胡,心不甘情不愿地和颜弈淇握了一下,骂骂咧咧“真护短。”
连捷进了市级体育队,每天要训练,陆云也开始和他爸跑着做生意,谢晨去了英国读书回不来,因此只有他们四个。
翟逸已经他家产业四大区的总负责人了,每天各大洲各大洋地跑,这回好不容易有时间充当东道主,给他们满上茶水调笑道:“颜弈淇为了真爱简直是烧钱烧时间。”
听得谷皖一阵脸红。
颜弈淇和颜参彻底断了联系,自然没有顺从他的安排。他错过了国内高考,本来一意孤行打算再留级一年考A大。
开玩笑,谷皖怎么可能让他再留一级?他好说歹说劝不过来只好和A大商量去美国读东亚研究的博士,以毕业后回A大任教为保证,这才劝成了颜弈淇赶快出国留学。
出国就顺利得多,颜弈淇按程序走了欧联择校通道,通过了出国各项考试,又通过了普大面试。
可谷皖目前还处于硕士阶段,即使提前完成学业也得有半年收尾工作。
颜弈淇去国外留学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对象,刚去几乎是周周往回飞,都能被翟逸他们一群纨绔子弟嘲笑他败家,被谷皖呵斥过后才委委屈屈地一个月回来一次,每次都把谷皖折腾得半死。
“你俩算是正式出柜了吧?”吴坤不了解细情,只是听说他们在一起了。
谷皖和颜弈淇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谷皖爸爸是大学教授,眼界宽,接受度强,几乎没有异议。
妈妈苏青是江浙女人,身材娇小做事却雷厉风行,表面办事大度从容好像什么都行,实际骨子里有点硬主意。谷皖初次和她商量的时候差点被批评死,耐不住自己儿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请求。她知道自己有多倔,更知道自家儿子比她还倔几倍,她了解谷皖的孤独,也知道他喜欢一个人多不容易。
被这样消耗,一根铁杵都被磨成了针,她算是彻底放开了,儿子喜欢就好了。
唐婳更是知道颜弈淇决定了什么事,航空火箭都拉不回来,劝也是白劝,干脆痛快答应了。
“你不知道......”翟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