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把柄。
惠贵妃的声音继续传来:“说起来,这殿内方才应该是进了镇国公的嫡女,但这里却没有见她人影......”
她点到为止,意犹未尽的将话头断了,似乎是有些犹豫。
轩皇一怔,那威严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她为何独自一人进你的宫殿?方才发生了什么?速速道来!”
惠贵妃被他一逼,愣了许久,才有些无奈的说道:“臣妾近来身子不大爽利,与她游玩御花园时不慎弄脏了她的衣裙,便派了婢子带她去宫殿换衣。死在门外的婢子,便是臣妾派去领路的婢子。”
话已至此,轩皇怒斥一声:“镇国公的嫡女何在?!”
惠贵妃声音一哽,答道:“臣妾不知。”
听到这里,冯岁岁原本慌乱的心跳,奇迹般的平和了下来,她抓了抓东方岭的手掌,冷静的低声喃喃道:“今日终究是我大意了,这才酿成如此横祸。王爷能不惜暴露自己只身前来相救,我已然很是感激。此事必定要有个顶罪之人,就算王爷不来相救,太子也会葬于我手。此事由我一力承担,望王爷自行珍重!”
说罢,她便从他身上挣扎了下来,一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快些逃跑。
这局虽然令她有些糊涂,但也知此局是死局。
太子不可能白死,而来过这宫殿的只有她,在轩皇呵斥询问她身在何处时,她就知道,轩皇已然相信了惠贵妃的说辞。
既然如此,她不如自己出去后试试能不能将这死局盘活,扯上东方岭是她万万不想看到的。
最好他能躲得远远的,她已经欠了他太多。
东方岭抿着薄唇,面无喜怒,但他看向她温柔又不忿的眼神,却透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她这是在担忧他的安危,这个认知使他心中十分激动又开心。
但她遇见危险,就这样冷漠平静的推开他,却有些伤了他的心。
她不信任他,不相信他能保她平安无虞。
两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令他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顿了许久,他才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了抚她的脸颊,低声沉沉的笑道:“卿卿,信我。”
他没有用自称,而是说,信我。
冯岁岁被他双眸中的柔情迷了眼,她犹豫两下,微微一笑着低下了头,轻声应道:“好。”
语气虽然轻,但却十分坚定。
东方岭轻声笑了笑,扶起她的身子,站起身后将她打横抱进了怀中,他用手掂了掂,叹道:“想这样抱你许久,总算是能如愿以偿了。”
她被他话中的感慨之意稍稍一震,抬起的小脸也不自知的红到了脖颈,她眨了眨眼睛:“王爷为何装有腿疾?”
东方岭身形飞快的穿梭在密道中,越过的墙壁上,那烛火只是微微闪烁,听见她的疑问,他哑声答道:“卿卿觉得呢?”
她怔怔的望着他,停住了声音,恍惚了许久,才垂下头低声喃喃道:“轩皇,是轩皇容不下你啊......”
她的话一说完,两人皆是一阵沉默。
直到他抱着她穿梭到密道口,细碎金闪闪的阳光透过层层纱幔照在了她的脸上,她才恍然回了神。
“这里是哪里?”她愣愣的问。
“冷宫。”他清声答道。
原来是冷宫啊!她四处瞄了瞄,只见宫殿处处围着冷色的纱幔,整个殿内除了一张床榻,几只小桌,便没了其他的东西。
门外有人轻轻敲了敲窗棂,不多不少刚好三下,就如同什么神秘暗号一般。
东方岭不急不缓的走到门外,从窗门接过外面那人递来的一包东西。
冯岁岁凑上前去,见他打开包袱,里面竟是一套与她身上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是完整干净的衣裙。
她眯着眼望向他,压着一丝怒意,冷声问道:“王爷竟是早有准备?”
原来她这般感动感激,他竟早就知晓惠贵妃这个圈套,还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入陷阱。然后再玩英雄救美的把戏令,这不是将她当成一个玩物了?!
东方岭没有回避她的怒视,他抚了抚她凌乱的发丝,低声沉yin道:“本王起初不知你会去她的宫殿里。”
冯岁岁愣了愣,然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说她不知道她会出现在宫殿里,说明他早就知晓太子在惠贵妃的宫殿行的事,只是不知道她会去而已。
“太子究竟为何会在惠贵妃的殿内行乐杀人?”她忍不住将疑惑问出口。
她实在是想不通,太子如此尊贵的身份,怎么会变成那副模样。
“惠贵妃两年前凭靠太子上位,期间曾怀过太子之子,而后太子惧怕事情败露,用藏红花将她弄得小产。惠贵妃记恨太子,每次与他欢好之时,都给他喂下迷魂之酒,燃上惑神之香,久而久之,太子就成了这幅样子。”他神情淡淡的解释着,轻声补充道:“不过,太子自从上次传出被行刺病重后,便再也没有来过皇宫。”
“也就是说,这是惠贵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