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周恪拿起床边的医生诊断看,周建国听到周耀的消息,受了刺激,一时间气急攻心突然昏倒,被送到了医院。
全面检查之后才发现,他患有心脏病,连带着食管附近还有一个瘤,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这段时间您好好休息,”周恪放下病历本,“瘤是良性的,做手术可以解决,至于心脏病……”
他顿了顿,淡声道:“您以后还是少受气比较好。”
“家里出了这种事,我怎么能不受气!”周建国说,“我本来以为他们母子俩是安分的,最多就是骄纵了点,想不到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怎么去补救,还偏偏往歪路上走!!”
一提到周耀,周建国的情绪又激动了许多,重重咳嗽了几声,捂着胸口痛苦的喘气。
周恪就这么看着,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只是说:“需要我帮您叫医生吗?”
周建国闭了闭眼,又倒回病床上:……不用了。”
“秦晓曼来找了我好几次,”周恪说,“这事您知道吗?”
周建国说:“大概知道一点。”他抬起眼,看向他,“他们是不是想要你妈妈的那笔钱。”
周恪不置可否,身体往后仰,靠在椅背上,姿态散漫:“我不会给的。”
“我没有想到她把这笔钱留给了你,”周建国说,“我,我原以为……”
“以为她会给您吗?”周恪勾了勾唇角,神色有些嘲讽,“妈妈她脾气好,她什么都知道,她只是不说。”
周建国沉默的看着他,浑浊的眼里情绪闪动,不知道是愧疚还是什么。
周恪不甚在意:“周耀的事,您打算怎么办,出钱保他吗?”
“……公司流动资金不多,如果去补漏洞,资金会周转不来,”周建国叹了一口气,“我就算现在让小耀出来,再让他做事,也不好和董事会交代。”
周恪扬起眉,很轻的“啧”了声。
瞧瞧,瞧瞧。
这番话说的,多么大义凛然。
好像他所有事都是为了公司考虑,顾及所有人的心情。
其实周建国在意的只有自己罢了。
周耀是他儿子没错,但他不只有这一个儿子。
与其花九位数去捞周耀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不如把希望放在周恪身上。
周建国心里总是隐隐有股子预感,他可以在周恪这儿得到更多的回报。
周建国说:“尽量让律师减短刑期吧……就当他在里边历练几年了。”
周恪“嗯”了声,狭长的眼微扬:“您也真是舍得。”
“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周建国说,“家里没了小耀,只剩下你了。”
周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周建国说:“小恪,高中毕业之后报考金融吧,爸爸带你做生意。”
“不用了,”周恪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以后的事,我自己有规划。”
“你能规划什么,你现在这个成绩,没有我给你安排,大学只能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周建国皱眉,“不如让我来安排,毕业之后就送你出国,去常春藤进修,回来之后跟着我,以后公司的业务就让你来接手。”
周恪说:“我不想出国。”
即使病着,周建国的态度依旧强硬:“我是你爸!”
“我已经成年了,”周恪平静道,“想不想是我的事。”
“……”周建国感觉自己的心脏病又要犯了。
“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女孩子,你们是不是还没有分手?!”他抬高了声音,“小恪,你是我的儿子,你怎么能因为感情耽误了自己的前途,你知不知道一个机会有多难得?”
周恪坐起身,冷眼瞧着他:“爸,您还病着。”他顿了顿,说,“我不想气着您,让您再进一趟ICU。”
周建国无力的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
因为季绾绾,这是他和周恪第二次争吵了。
周建国明显的感觉到,这半年以来,周恪的性格变化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周建国是掌控欲很强的人,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可是他也无能为力。
现在的周恪,似乎已经站到了需要他仰望的位置。
“我只有你们两个儿子,现在小耀不行了,只剩下你,”周建国脸色很差,“小恪,你难道不想接手我的事业吗?”
周恪没有说是或者不是,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爸爸,我从来不做别人的pnB。”
周建国双拳不自觉握紧:“我都这样了,你难道就不能顺从我一次——”
话没说完,周恪站起身,桌椅摩擦地面的声音刺破病房里的平静,他垂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顺从很多次了。”
“妈妈去世这两年,我已经让步很多次了,”周恪眼眶有点儿红,语气却还是平静的,“您没有看到过我的努力,忽视了我的求救,如果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