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颤似乎传递到他们这边,他光裸的后背好似贴着另外一具成熟男人的躯体,感受着对方在另一个人的身下被起伏吞吃的动静,糊得他也开始密密麻麻地渗出汗水来。
像是被刺激到了,他的恋人也摸着他的阳物确认着,肉棒的顶端抵着那个湿润的入口时,让谭鸿又是一阵神经质的紧张。他仍然没有闻到对方描述过的,橘子般香甜的气味,想到他曾经买了许多次橘子,仔细地剥开表皮,鼻尖嗅着果皮上的清香气息,然后用舌头,牙齿,把那甘美的果肉细细嚼碎,品味的那些时刻,就有点不高兴地收紧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掌。
他甚至一闪而过,干脆推开对方,直接逃跑算了念头。蓄满泪水的眼睛几乎睁不开了,胸口也忍不住一阵胀痛,和被蹂躏得发酸发疼的胸肌一起,混杂成他初次性交的体验。
初次被亲吻,是在9岁那年。
母亲是公交车的售票员,在前面清点着票据,而他坐在窗户旁边,掌心里放着一个剥开的橘子。
有一对衣着打扮很得体的母子也坐上了这辆车,对方的母亲穿着白色的丝绸旗袍,脸上涂着淡淡的妆容,像是月亮一样落在位置上,细声细气地和自己的孩子说话。
而穿着衬衫,小背带裤,像是王子一样的小孩则是看向谭鸿。
谭鸿其实也在偷偷看着他们。
他掌心有点湿漉漉的,但是却打心眼喜欢漂亮的人,他把吃了几瓣的橘子捧到小男孩的面前,脸蛋上是遮不住的羞怯。
对方吃惊了一下,很快伸出手,握住谭鸿的手腕。他们两个都有点喜欢对方,车上的位置也很多,小男孩拉着他坐到一起,漂亮的阿姨和他的妈妈,都看过一眼,觉得有点吃惊。
和晃晃悠悠坐一整天的谭鸿不同,对方则要坐很长的时间到市里。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却隐约知道不可能有什么长久的发展。
在即将下站的时候,对方看了一眼漂亮阿姨,抓着谭鸿用力地亲过去,对方的嘴上还涂着口红,穿着打扮像是要去一个比较正式的地方,此刻却毫不在意地,乱七八糟地亲吻着谭鸿,在完全愣住的谭鸿脸上留下鲜艳的口红印记。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那么久远的事情,他只记得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个扬言会找他的男孩子,连对方和他郑重交换的名字也忘得一干二净。
此刻的他,在一个价格低廉,装修艳俗,空间狭小,隔音还非常差劲的爱情旅馆里,将他的第一次献给在网上认识的陌生人,此刻对方仍然没有想要释放信息素的念头,让他昏昏沉沉地枕着肩膀,被对方在黑暗中享用。
但是和拒不分享信息素不同,对方却毫不在意,甚至十分热衷地亲吻着他,他的后颈被吮吸得发疼,一阵一阵地被榨出更加甜蜜的滋味,下体硬热地捅入湿漉漉的肉穴,被对方的热液浇灌得稀里糊涂的。
生理课上,老师是直接默认不出席。同学们带着好奇,嘲笑,把那几页撕得粉碎,来表达自己对性的不屑一顾。谭鸿是做不出撕书的举动,他的目光落在书本上的器官图画,下一秒,一双手就撕扯着这几页,那双手的主人笑着说帮他解决烦恼。
仿佛被提醒着,性是一种禁忌,身体也是一种需要遮掩的秘密,奇异的羞耻感,沮丧感蔓延开来,被啜吸,吞咽的肉棒再次顶入对方体内,被包裹吸吮的陌生感,以及像是打铁一样迸射出来的如同火花般的奇异快感,终于迎来他兴奋的射精。
男人被蹂躏,亲吻,拥抱着推到放在角落的那个秋千上。
在压下去的时候,巨大的秋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几乎让他一下子紧张得绷紧身体,生怕不小心弄塌秋千。
对方坐在他的身上,湿漉漉的屁股摇晃着吞下他的硬物,他的头颅落在对方的后颈上,被取下口枷的嘴巴一阵酸软,鼻尖顶着对方的腺体,闻到那股冰雪的气味。
其实他很难想象居然有这种信息素,冷冽的,比起气味更像是感觉,结合的时候,激得他一阵发抖,更不要提,对方甚至有含着冰块替他口交过的刺激感觉。
按着对方的后颈,将舌头纠缠在一块,很快就在对方体内膨胀起来的谭鸿无暇理会隔壁越来越夸张的声响。通过初次的射精,他原本睡得发软的身体也逐渐苏醒过来,兴奋更加占据他的心思,让他也更为投入这次性交中。
他有点露怯,从亲吻的间隙,从黏腻的口腔中发出询问,他预感着自己会在这一次的性爱中成结,但是不经同意就束缚对方的举动,容易让对方生气。
而回应他的,是更热切的亲吻,像是鼓励,却并没有更为具体的答案,摇晃着坐下的躯体,也只是紧紧收缩着他涨大的肉棒,无法将那紧致而潮湿的肉穴理解为乐意至极的意思。
他环抱着对方挺动着腰部,对方刚才被插射的肉棒还在一股一股地吐出液体来,含糊的,甜蜜的呻吟在唇舌的搅弄间送到他的体内,他太过青涩,不知道怎么样攀上高峰,只能数次随着对方的动作越发深入,直至成结。
这是他第一次成结。肉棒的末端像是充血一样撑开,牢牢地堵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