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章就给一堆青春年少的小屁孩喊着师娘好,震得几乎没有回过神,几乎是立刻就缩回了出秀峰。
太隐稚又出去去置办所谓婚宴所需,临走前还摁着骆章的脑袋又亲了几口。
骆章心里委屈,往日里笑呵呵的脸苦巴巴地皱着,一时七上八下,没有个主意。
但是总不能真的等七天后,七天后他的好师父可不会和他说搞错了,只会对他做更过分的事情。
骆章想到这里就禁不住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
架了飞剑,溜了下山,骆章先是帮山下的陈阿婆找她的孙回家,又替李伯伯写了封信,替城东的何书生抓了付药,日头也渐渐昏暗了。
他不想回去,就去住客栈,一个人倚在靠江边的窗子,拖着腮思考。
渔女也驾船而归,唱着直白热辣的情歌,让骆章红了一张脸,打落了帘子,不再去看。
躺到床上,他也思量不透,不由得琢磨起投靠师弟的念头。
总不能真的就和师父结成道侣吧。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揉着眼睛出门,就结结实实地撞倒一个人的怀里,退也退不开,给人圈到怀里。
骆章抬头,巧了,是太隐稚。
此刻的太隐稚是真的冷着一张脸,眼睛里带着寒意,骆章的小心思一下子没了踪影,特别乖巧地看着太隐稚。
“你在这里做什么?”
“做门派任务。”
骆章小小声地解释了下自己昨天的事情,这让太隐稚稍微缓和了一些。
“那做完了吗?”
“做完了。”
“同我回山?”
这下子骆章不敢说话了。
太隐稚的拇指擦着骆章的眼尾,把滚烫的泪珠抹开。
“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哭什么?”
要是能好好说,他也不至于这么丢脸呀。
骆章眨着眼,从心底逸出一点期待,忍不住从眼睛里露出来,吸了吸鼻子,刚要开口,就被太隐稚摁住了嘴唇。
太隐稚十分认真地看着他。
“骆章,有的事,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你是我找到的,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照顾俞骞,莫汐之前,是我把你拉扯大的。我等了你整整两百三十五年,不是简简单单的几天,几月,几年罢了。”
骆章委屈得嘴唇都在发抖,他有点生气,又有点伤心,只觉得往日里觉得师父的好,原来都是假的。
“委屈上了?”
太隐稚看着他,“也是我太宠你了,你的师弟们,哪个不知我对你的心思,你这样子玲珑的一个人,怎么到我这里就一窍不通?”
都……都知道?
骆章一阵茫然,匆匆思考起往事来,只觉得没有一处有问题,却又好像处处有问题,但是无论如何,他是真的不知道。
太隐稚的指腹揉弄着大徒弟的嘴唇来,居然还笑了一下,让骆章却越发害怕。
“算了,反正你已经知道我的心思,现在也不晚。”
等到道侣结契的那一日,骆章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看着周围人笑眯眯地祝贺着他,甚至还有人取笑太隐稚。一切都像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只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太隐稚认识的人多,等到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都沾了一身酒气,冷冰冰的脸上罕见地多了点笑意。
骆章战战兢兢地屁股挨在床榻上,他小时候是和太隐稚一起睡,后来稍稍长大了就独自一个屋,已经许久没有在这个房间里过夜了。
门打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要惊得跳起来,太隐稚看着他,笑意更深,居然是真的醉了,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太隐稚去桌子上拿了一壶酒,两盏酒杯,强硬地塞在骆章的手里,斟满了酒水。
骆章的眼睛雾蒙蒙的一片。今日他稍微打扮了一下,红裳称得也更加精神,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只让人觉得这是一株再娇弱不过的春花,经不得一夕春雨。
“师父……”
“喝。”
太隐稚绕着骆章的手臂,居然是要和他喝交杯酒,骆章心里更是苦得难受,此刻他终于稍微有点明白,师父说的宠爱是怎么回事。
此刻只不过不顾他的意愿,一步步地逼着他结契,更是要灌他的酒而已,他已经忍不住簌簌落泪。
在床上的美人再怎么委屈,太隐稚也不会轻易放过。
他喝了自己的酒,又喝了骆章的酒,就捏着骆章的口,渡了过去。
徒弟不听话,要挣扎,他就压下去,将酒壶对着酒就往下倒,不一会,就灌了一壶。
骆章侧着头咳嗽,眼泪呛得更加厉害。不等他缓下来,男人压迫过来的身影让他一僵,忍不住就要往后爬。
太隐稚拽着他的脚除了鞋袜,从背后贴着骆章。他们过往也有极为亲密的时刻,但是那是骆章不过是个小屁孩,太隐稚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