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暮色苍茫。
虽然还没有到深夜,地处市中心的“望庭芳”门前却早已车来人往、络绎不绝。
“望庭芳”名字起得典雅,包厢也以花卉命名,内部却装修得富丽堂皇,幕后老板是个在g市有钱有势的主儿,这里自然也做灰色的皮rou生意,一夜的消费可以让普通人倾家荡产,是g市纨绔子弟吃喝玩乐的首选地方。
昏暗的包厢中只开了一盏柔和的夜灯,隐约可见地上散布的烟头和沙发上的狼藉。于景也不介意这恶劣的环境,借着酒劲掐着身下小男孩的腰干得满头大汗。
新来的“少爷”还没有被干开,在床上的反应十分青涩,吃惯了一个生产线出来般的sao浪,偶尔换的新口味让于少兴致大增。他又是几下深顶,也不管底下的人感受如何,加快速度抽插刚要准备最后的释放,身后沉重的包厢门突然被踹得震天响。
来者显然用了极大的力气,大约成年人三指厚的雕花木门都仿佛不堪重负一般,随着“嘭嘭”声颤了几颤。
于景被这毫无预兆的巨响吓得直接泄了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一股脑的把子孙交代在别人屁股里了,什么高chao的快感都没有到,气得他问候了对方全家,咬牙切齿道:“哪个没屁眼的玩意儿瞎了眼!”
门外的人显然没有听到他的骂声,大有不把门踢开不罢休的架势。
于景从男孩的身上爬下来,草草穿上裤子,嘴里含了一口火,黑着脸打开门,那口火堪堪冒了点火星子,在看清来者的面孔之后,于景彻彻底底变成了哑炮,表情凝固在脸上,看上去颇为滑稽。
站在门外的青年身形高大、脊背挺直,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其上隐约可见银边的流光,最上面的扣子被随意地解开,露出戴在脖子上的一截红绳。他一头短发干净利落,五官线条英挺,眉目锋利,英俊得几乎有些逼人。
长期浸yIn酒色的于景站在霍钊面前,气势硬生生被压了一头。他搓了搓手,神色尴尬地问道:“霍二你怎么回来了?”
他们几个比较熟的朋友在下午开了个party,酒尽人散,于景酒劲上头,索性直接在包厢搂着“少爷”办事,万万没想到霍钊会跑回来踹他的门。
霍钊吐出一口烟圈,锐利的目光被朦胧的烟圈遮掩,他神情自若地挤开于景迈步进入包厢,随口答道:“车钥匙忘拿了。”
床上的小男生见他进来,“啊”得惊叫一声,十分羞涩地拉高薄毯遮住自己的身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带怯。
霍钊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立马在心里下了个“肩窄头大”的评价,皱着眉头移开了目光,仿佛多看一眼就会长针眼似的。
于景是再清楚不过霍钊的毛病了,像他们这种不愁吃喝只知玩乐的纨绔子弟,自然是怎么刺激怎么玩,什么双飞、交换情人都是玩剩下的,只有霍钊是个例外,他抽烟喝酒,喜欢飙车,唯独不跟人上床,就连在一起聚众看片,他也是不起反应的那一个。
起初一群人都以为霍钊是不是那里有什么毛病,对方却理所当然地反问:“你们不觉得上床的这俩人很丑吗?”
被Cao的男优是公认的好看,腰细腿长狗狗眼,叫声又苏又软。
霍钊一句话把人损得什么都不是,“他上半身下半身不一个色号,跟拼图拼起来一样,活像像素小人。”
于景顿时觉得还是不要问霍钊在他眼里自己的模样来自取其辱了。
一伙狐朋狗友自以为发现了真相:只怪霍二少眼光太高,天仙都未必入眼。
只有霍钊自己知道,他眼光是高了点,但即使是面对他认为样貌好看的人,他也依旧提不起兴趣,硬不起来。
如今面对这个“大头”男生,霍钊更是懒得费劲去看,找到车钥匙后,假心假意地关照了一下朋友的性能力,“我上楼下楼也就十分钟,你是不是有点快?”
于景有苦说不出,哼唧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能哭丧着脸任嘲。
霍钊仗着在这个圈子里也是顶尖的家世,以及自己高超的打架能力,从小就是个霸王,于景跟他认识二十年,挨过霍二的拳头,也看过霍二为朋友揍别人,其嚣张跋扈喜怒不定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于景自然不会傻傻往枪口上撞跟霍钊怼起来,只能盼着霍钊拿完车钥匙赶紧走,他好继续快活。
于景为了制造气氛,包厢的大荧幕上还放着片,此时结尾播完,镜头给了女主角一个睫毛带泪的特写之后,自动跳转到下一部。
新放的小电影与上部的画质比起来可谓是天差地别,一看就是上面那个拿手机拍摄的,镜头一直定格在受的屁股上。
于景等了几分钟,还是只能看到一个软到糜烂的屁股,顿时兴致缺缺,让小男孩给自己舔了舔,翻身抱着人继续办事去了。
霍钊也确实没有待下去的兴趣。他站在门口两三下吸完一支烟,抖落烟灰,将熄灭的烟头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甩着车钥匙盘算着去哪里疯玩。
平平无奇的小电影在漫长的几分钟后终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