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身体永远不会因为所面对着的人是厌恶的人就停下汲取快感,顶多是让那股热意起来的缓一点,再缓一点。但是这种青涩到毫无用处的微弱抵抗,只能让神父更欣喜于圣子的纯洁。
克洛尔死死咬住下唇,碎片把嘴里割划的几乎没一块好rou,血也没来得及找准时间咽掉,这种情况去咽怕不是下秒就能呛出个好歹。
只不过……这种陌生的快感实在是太折磨人,克洛尔最后还是没能抵抗住身体带来的热意,攥紧罗塞的衣服,被神父舔弄的闷哼着高chao了。
按照神父所说的圣祭流程,圣子高chao后就该走去达米安诺斯和希欧多尔中间等待联系,这段时间是圣子唯一能自由活动的时候,也是唯一一个神父和罗塞都只看着他背影的时候。
他撑着酸软的腿缓慢的迈向前方,假作合十祈祷的双手在脚步声的遮掩下成功取出了藏在嘴里的碎片,如果只看背影,确实像是已经认命的模样。
溢漫口腔的血ye也没有咽下去的必要,克洛尔跪在整个神殿的中央,张着嘴任凭血滑落嘴角,在白皙的身体上留下艳丽的痕迹,一双眼透着赴死式的坚定。锋利的碎片为了不让身后的人发现一样,利落的从锁骨开始划破整个胸膛。
虽然因为空养三年导致肌rou多少有些不能提供足够的力气,但是划破就够了。
要问为什么。
克洛尔狠狠眨了下眼,他看不到,但那双的碧蓝色的眼珠切实混上血的颜色,变成一种惑人的紫。那双紫色的眼睛静静盯着教堂正门上方的玻璃窗。
我能看见,克洛尔想着,胸口的鼓动好像在说“再试试看远一点,你还远远没到极限”。声音并不像是嘶吼,平静的像是死水,却又比死水多了名为“坚定”和“傲气”的波澜。
鼓动的声音没有骗他,半血族那比人类强上不少的五感,都在透露着已经有一批行迹异常的蝙蝠往这边飞来。
罗塞闻到了血腥味,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不过在圣祭日这天他不能拿开眼罩去看,也不能弄出声音影响到圣子和圣器的沟通。他想提醒神父,可“提醒”这个行为势必会弄出多余的声音。
不过没过多久,罗塞听到两声嗡鸣——那是与圣器建立沟通的标志,不远处神父粗重兴奋的呼吸昭示着一切正顺利进行着。
……错觉吗?罗塞抑制住了不断提醒他有事情脱离掌控的直觉。
眨眨已经变回蓝色的眼睛,克洛尔被近在咫尺的声音从那种奇异的状态中惊回,达米安诺斯和希欧多尔一左一右的漂浮在他身边。
“神明啊!感谢您的恩赐,”神父的声音兴奋到扭曲,即使是罗塞这样纯粹的猎人听了心里也是一阵发寒,“我这种人居然有幸培养出一位同时被两个‘曾经的圣器’看中的圣子,这是什么样的荣耀!”
神明……?
克洛尔琢磨了下这个名词。按照一般小说的套路,神明这种东西不是用来背锅,不是用来做主角金手指,就是作为真正的反派。原着跳的太多,他现在能思考规划的东西已经不剩多少了,就看到的那些部分里也没有神明相关的内容,估计会出现在后期。
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位神明最有可能是洗脑了神父乃至整个猎人界的家伙。
注意力重新放回两个圣器上,克洛尔耳朵里传进越来越近的蝙蝠振翅声,一个在他心里称得上是恶毒的想法冒了出来。
他没来的急细想,脑海里出现这个想法的那瞬间,像是为了庆祝这个想法似的,正前方那扇从未在他面前开启过的大门,gui裂出一道道痕迹,然后彻底破碎。
一个从头到脚写满了肆意的少年,踏着那满地的碎石,逆着背后皎洁晃眼的满月走了进来,猩红的眼睛几乎是在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嗅着血ye的味道盯上了克洛尔,紧接着,他背后那些各有各帅气的血族少年们也顺着看向克洛尔。
真帅啊。
狂气的血族多半是明白现在的状况,他一句话没说,只是冲着仍跪坐在地,满身鲜血也浑不在意的克洛尔伸出手。
但是克洛尔没有马上抓住,反而转头看向了正由目瞪口呆向暴怒转化的神父,还有在大门碎裂时顾不得圣祭的要求掀开眼罩的罗塞。
唇角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扯出抹名为“解脱”的弧度,犬齿部分痒痒的,还在慢慢的变尖,大概是因为渴血——即使那个血是自己的,瞧起来还有点像个坏小子。
罗塞从来没见过克洛尔笑的这么灿烂……不,应该说是他从未见过他笑,平时见到的他总是满脸Yin沉,只有那双眼睛中还存在着及其闪耀的反抗的光。曾经罗塞也曾想过,这家伙有张好脸,不知道笑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他终于是见到了,但是却在今天,在这个时候。
笑的真的很好看,胸口的血是他白皙皮肤上的艳色,蜿蜒划过身上各处。那位圣子此时像塞壬的歌曲,像伊甸的禁果,像堕天的切西亚,诱惑勾引的他都没有上前阻止。
克洛尔可不管看呆了的罗塞和看不清表情的神父,他仅是转头笑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