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简儿爹爹,是哥哥的娘亲,哥哥是简儿的哥哥,你是哥哥的父亲,不就是简儿的父亲了嘛。”简儿分析得头头是道。
“嗯,是这么个理。”秦子赢笑开了怀,很是高兴,末了加了一句:“不愧是我儿子。”
简儿嘿嘿地笑了笑,两只小rou手端过锦瑟手中的小碗,放在桌上自己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吃起来,吃得嘴边粘满饭粒。
秦子赢向锦瑟看过去,锦瑟也正望着他,接触到秦子赢欣喜又得意的目光,锦瑟回以莞尔一笑,低下了眸子。
近些日子秦子赢待他好得没了边际,不止他感受得到,就连简儿这个两岁孩童也看得出来,渐渐转变了态度,愿意与秦子赢亲近,方才更是主动开口叫他父亲,虽说是孩子,可对大人的情绪是极为敏感的,若不是他们两人真的和谐融洽,简儿怎会愿意接纳他,唤他父亲呢?
“多吃些。”秦子赢夺过锦瑟的筷子,给他夹了两块东坡rou,责备道:“饭是不是凉了?说了叫下人们喂,你又不肯,现在又不比夏日,饭菜多搁一会儿就要凉。”
“还好,吃着正合口。”锦瑟看着这两块大rou,勉强地咽了咽口水,他实在吃不惯这些大鱼大rou,难以消受得很。
“你就好嘴硬,”秦子赢斜了锦瑟一眼,“冬日里吃凉食将来胃要难受的。”
已是初冬时节,屋外寒风瑟瑟,屋里早早的烤起了炭炉,碳火在炉子里烧的劈啪作响,徐徐暖意在屋里萦绕。
锦瑟只低头扒拉着饭,不与他讨论这个了。
锦瑟对简儿的事情向来自己包办,从不叫别人多接触,但他对瑟儿却全然不会这样,按理说瑟儿身子不好,更是需要他照顾才对,久而久之,秦子赢是生了些疑心的。
掌灯时分,秦子赢带了一行下人过来在桌上布菜,锦瑟抱着两个孩子坐上餐桌,只见圆桌中央放着一个呼噜呼噜冒着热气的铜锅,四周摆满了美味佳肴,热碟有糖醋鱼卷,酥卷佛手,荷包蟹rou,油焖鲜蘑,腊味合蒸,玉兔白菜,藕丝羹,冷蝶有杏仁豆腐,什锦水果,还有饭后小点荷花酥,双色豆糕,牛ru糕,蜜饯青梅。
锦瑟在秦子赢身边落了座,不禁看花了眼,自秦子赢日日过来与他们同进晚餐,这桌上的菜品几乎从未重样过,每晚都有新菜色。
“这是蜀地的暖锅,底下有碳火烧着,总是热乎的,最适合冬日里吃,就是不知道羊rou你可吃得惯。”秦子赢拿起锦瑟的碗,给他从沸腾的铜锅里夹了几筷子羊rou,“你且尝尝。”
锦瑟看了他一眼,凤眸里是他自己都未发觉的含情脉脉,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羊rou他许久不曾吃过了,早就忘了是什么味道。铜锅里虽清汤寡水的,但却最大限度的保留了羊rou的原汁原味,嚼在嘴里鲜美无比,锦瑟欣喜道:“好吃。”
“难得见你喜欢吃哪道菜,好吃便多吃些。”秦子赢望着他,难掩笑意道,又给他添了几筷。
锦瑟许是有了身子的缘故,越发地挑食,这些日子秦子赢渐渐摸清了他的口味,喜清淡,喜酸食,怕他吃多了腻味,便换着花样的给他布菜,也没见过他说喜欢吃哪个不喜欢吃哪个,这还是头一次听他认可哪道菜好吃。
“你也吃。”锦瑟也给秦子赢的碗里夹了一些羊rou,对上他笑盈盈的眼神,竟有几分羞怯浮上心头,他们两个大男人这样在饭桌上夹来夹去的,倒真像是一对恩爱夫妻,总之一眼就能看穿关系不寻常,讪讪地端起饭碗吃起来,目光再也不敢朝秦子赢的方向去了。
“爹爹偏心!我也要吃嘛!”简儿却此时闹了起来,踢着小腿叫嚷道,像是存心不给锦瑟好过似的:“父亲都那么大的人了,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爹爹也是!”
“简儿别闹!父亲给爹爹夹菜,哥哥也给你夹!”瑟儿有些别扭地拿起筷子,用的还不是那么顺手,有样学样地给简儿夹了几根白菜放在他碗里,“娘亲说多吃些蔬菜对身体好。”
“不嘛不嘛,我不吃白菜,我也要吃羊rou!我也要爹爹给我夹!”
两个孩子不经意的玩笑话倒是叫锦瑟小小的羞红了一把脸,正想伸手过去给简儿也盛些羊rou,被秦子赢抢先端了过去:“还想吃什么,跟父亲说。”
“还有那个!那个!那个!”简儿伸手指了铜锅那头的几道菜肴,笑得快乐纯真。
秦子赢放下简儿的碗,又拿起瑟儿的小碗问他要吃些什么,挨个的给他夹了些。见简儿抱着累的满满当当的碗,一脸高兴地尝尝这尝尝那,瑟儿也一改往日在秦子赢面前的小大人模样,双手接过碗甜甜地笑着说了一声“谢谢父亲”,这其乐融融,父慈子孝的场景,锦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心头暖暖的,满是欣慰。
几日后的下午,锦瑟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庭院中的摇椅秋千上坐着,随身带了毯子披盖在孩子和自己腿上。
这秋千是简儿昨日提了一嘴,没想到秦子赢这般有求必应,今日就命人装上了。冬日的午后鲜少有这样温暖和煦的阳光,锦瑟便想着带孩子们出来晒晒太阳。
“爹爹,你讲个故事嘛,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