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力所及处。不顾铺了一层薄雪的山路湿滑,我快速往那个方向跑去。到了洞口,往洞内张望,灰蒙蒙的,可以看见洞内石壁见一些模模糊糊的石乳。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她居然笑得出来,颇有点女中豪杰的味道,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胆识。
她把硬物从我的
钻进山洞,没走几步,四周就变得漆黑一片,黑暗一下
这个可怕的对峙持续着,山洞内一下子变得死寂,我们互相听到了对方激烈的心跳声。掐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手有点冰凉,却很柔滑,手指似乎又细又长,还在轻微颤动。我的喉结被卡得很难受,但我努力忍受着。
「我在你邻村,京奥村。」京奥村约莫住了几百户人家,梅头要稍大些,两村相邻,只隔了几里路。
僵持了一会后,那只手稍微放开了点,大概是怕憋死了我,或者他想让我发出声音来打破这个可怕的静默。
「不管怎么样,都是老乡。那么,小伙伴!能不能别再用刀子顶着我的胸,一不小心扎进去就不好玩了。」被她逼着顶在粗糙的石壁上,我有点坚持不住了。
「我是一个摄影师,我是来这采雪景的,我老家在山下梅头村,从小就在这里玩过,知道这里有个小山洞可以休息。」她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我们都必须说明在这个山洞的理由,这是我们接下来能友好待在一起的信任基础。
「我知道京奥村,虽然我早就不在梅头村住了。」
「老实点,不要乱动,我的刀顶着你的心脏。」黑暗中的人终于开口了,居然发出了女声。
同样的逻辑也适合她,在这样的严冬大雪天里,一个女人独自出现在这个又冷又黑的无人山洞里,那是多么不寻常,她自然不是寻常女子,却也不太可能是特务局的人。我们彼此都想明白这一点后,交流就开始顺畅起来。
「哈哈,听说坏人的血黑,我准备扎进去看看,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咯咯笑了起来,大概也意识到了有点失礼。
「小时候一起玩的小伙伴中也有不少梅头村的,说不定我们还认识呢。」我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小时候祖母健在的时候,每年都有几个月在农村叔叔家住,那时候邻近的几个村颇能聚起来一群小伙伴,经常一起掏鸟蛋、采野花野果,有时也一起放牛砍柴。还真说不准,我们会是儿时玩伴呢。
依然没有回应。他用顶着我的东西捅了捅,又把掐我的那只手稍稍放开了些,这是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子把我吞噬了。
不管是否相信我的话,她显然也平静下来。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山洞的存在,若万一有山下的人误打误撞闯了进来,也绝不会孤零零一个人守在这黑漆漆、阴森潮湿的石洞里。我表明自己经常来这,就是想告诉她我就住在山下附近,是本地人,和山谷里的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不是一路的。
从她掐住我的脖子开始,我就疑惑这似乎不是男人粗糙的手,而且,这个人身上带着一丝淡淡的香味。难怪她一直不说话,应该是怕我知道她的女人身份会招致危险。既然她开了口,就表示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对我警惕了。
黑暗里,没人回答我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胸口上的不明物更加用力地顶上来,肋上传来一阵压痛。我反而不慌了,我已经清晰地知道,情况还不是最糟。他不仅是个人,而且那凶器不是刀也不是枪,不然没必要用力顶过来。我就索性一动不动了,静静等待黑暗中的这个人接下来的举动,毕竟主动权在他手里。
「我,我……京奥村的,来……来,采药,进来……避,避雪。」我吃力地说道。
我低咳了一声,结结巴巴地道:「我不是,坏人……采药的,我,经常来这……你是谁?」
「咳……咳……」我清了清痛苦的嗓子,终于可以顺畅说话了。「我真不是坏人,坏人都在山下。我经常来这个山洞,碰巧今天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真不应该今天上来。」
当我报出这两个村名的时候,就取得了这个女人的初步信任。
女人也轻笑起来,语气越来越友善,说:「我去过京奥村,小时候,不过我不住那。这个山倒常来,烦恼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进山散散心。」
不是特务局的人,我悬着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几秒后,我渐渐回过神,迅速地评估了一下处境。喉咙正被一只手狠狠地掐着,肋下心窝处盯着一个硬物,那可能是一把刀。这样危险的地方突遭袭击,在极度恐惧下,我反而心里安静下来。努力忍着喉咙的疼痛,一边干咳着,一边用断断续续的声音问道:「你,你……是人吗?」
我蹑手蹑脚地摸着石壁往里走。突然,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扼住了我的咽喉,我被狠狠地按在边上,背上磕到凹凸不平的石壁,一阵生疼。是野兽?还是人?是等在这的特务?还是黑暗中的厉鬼?喉咙上传来的痛楚让我透不过气,极度的恐惧从脚底一直冲上泥丸。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我感觉自己的脑子也瞬间停止了思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