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凌非把室内的温度又调高了一点,继续坐在书桌前同一堆毛线球斗智斗勇。
如果要问最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那当然——不会是期末考试,在学业上凌非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新生画展的作品也早早的就想好画好了,目前对于他而言最至关紧要的,是还有一个月就要到来的季决的生日。
季决出生于年底,而他出生于年初,中间隔着一整个春节,这种事情某种程度上好像还挺浪漫的,冬天候望着春天什么的……但要怎么给季决庆祝生日送生日礼物,这是一个问题。
毕竟这可是他们在一起后,他为那个人度过的第一个生日。
凌非苦思冥想许久,决定还是亲手做点什么,毕竟季决并不缺钱,送除了昂贵以外并不需要费什么心思就能得到的东西实在是很敷衍,而他给季决画过很多幅画做过各种餐食了,送画或是做饭都没什么新意。
所以最终凌非决定,他要亲手给季决织围巾(x
工业高度自动化的星际时代,不管是做饭还是织衣服除了相关职业进修的人士,基本上就只是个人爱好了,不过相比于做饭,亲手织围巾手套之类小物在情侣之间还是蛮流行的,毕竟是可以长久佩戴用好几年的贴身饰物,而且也看上去不是很难的样子。
在动手之前凌非确实觉得不会很难,上手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想得太简单了!他已经跟这堆毛线球较量好几天了,压根就没能织出一块像样的织布。
凌非越看教程越焦虑,他真的来得及在季决生日之前织完吗?果然他应该更早一点开始的吧……不过现在懊恼也没什么意义,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好在虚心钻研数日他终于找到了其中的诀窍完成了美好的起步工作,剩下的就是加班加点赶着时间织完。
季决年末也有一堆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基本没时间陪他,不过忙完这一波就是长达十几天的春节假期了,不管是春节还是之后他自己的生日都让凌非非常期待,目前暂时的寂寞也不是不能忍耐的,当凌非的期末考试结束,开始新生画展作为第一学期结尾的时候,他要送给男朋友的的生日礼物已经顺利地编织完成,但季决还是忙得要死。
不过男人在之前就跟他约好了,确实也如约抽出空来他的学校陪他参加新生画展,凌非带着人在一众完成的画作前走过:
“决哥看这些画能猜到这次的题目是什么吗?”
季决观察着周围画作的内容,思考了一会:“希望,期望之类……?”
凌非翘起唇角:“决哥真厉害,这一次的题目是《新年憧憬》,决哥你要不要再猜猜看我画了什么?不看署名猜哪幅是我画的?”
“……”季决挑眉,他大概也能想到凌非会画些什么,他与身边青年并肩穿过长长的画廊,最终停在了某一幅画面前,
“是这一幅吗?”
“……决哥怎么认出来的?”凌非摸了摸下巴,“我还以为决哥会以为前面那幅婚礼现场或是温馨家庭的是我画的。”
“你不会直接画那种场景的,”季决默默想明明在床下大多时候腼腆又含蓄的小崽子为什么上了床那么一言难尽呢,“这个我感觉比较像你的风格。”
眼前的画作上并没有出现具体的人,只有阳台的一角,画面边缘露出躺椅的扶手,午后的暖阳透过画面正中的窗户和阳台上摆放的花落到屋内毛茸茸的地毯上,躺椅旁边的小桌子上还放着两个对称的杯子,在阳光下都冒着缕缕热气。
季决第一眼看到这幅画就感觉像是凌非画的,从各种意义上符合凌非的浪漫,只是想想,好像仅仅是午后能躺在一起安静小憩这样微小的愿望他实际都难以满足凌非,这让季决有一点心情复杂,小崽子看起来倒没有想很多的样子,因为他一下子就猜对了显而易见地高兴了起来:
“等这次画展结束,我就把这幅画送给决哥。”
季决点头,两人又看了一会画展,季决就要回去继续继续工作了,凌非也没有太多事情了直接开车送他去公司:
“……对了决哥,下周四,你肯定会空出来的吧?”
季决怔了一下,下周四?他的工作日程基本都已经排到年前休假了,但凌非都特意提出来了,在工作日挤出一天陪小男朋友季决当然怎样都要做到的:
“……嗯,会空出来的。”
凌非笑了起来:“那一天我会好好陪决哥的。”
“……”季决感到自己耳尖有些发烫,年末事情太多,别说约会什么的,就是床上的事他们也没有好好尽兴地做过了……“嗯,好。”
凌非把他送到了公司,目送人上去,然后便开车去季决就在附近的住处准备给人做晚饭,季决一忙起来就容易忘记吃饭,凌非会按时提醒他去吃,但对方应了他转头就抛之脑后也不是没有过,所以如果有空的话凌非会做好然后给人送过去看着他吃下去,某种意义上他还是挺享受这种男朋友的职责的。
而且,他也要开始准备做送给季决的生日蛋糕了。
凌非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