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里，你做自己就好。”
毕竟她曾经那般珍视他的存在。
见他此刻不言不语委身于她的龙床之上，顾锦故意捏着一根银质的细圆棍放他眼前瞧了瞧，他骤然间蹙紧了眉。
他在奢望些什么东西呢？
他太疼了，疼的指尖发麻，头皮似被人狠狠拉扯，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将军在怪朕？”她笑得一如相识那年灿烂，手下的动作却不停留片刻，残忍而冷硬，转瞬间那染血的玉势又深入几分，瞧着倒是终于进去一半了。可这来得太突然，将军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体内那变得温热的物事顶住了那处敏感，当即痉挛了一下，如脱水之鱼般猛然挺腰，眼睛通红，鬓角湿透。
被苦楚占据的思绪里只有一小块地方尚存理智。
皇帝一手按着那玉势，一手抚上男人疲软的下身，动作并不比插入他时轻柔多少，可效果却也立竿见影，那受了折磨的小东西又颤巍巍起来了，流出些清液打湿了她的手指，转而被她拿去抹上他的后庭，跟血液混在一起，看着惨烈至极。
可是心里微弱的声音却喊着：慢一点……求你……慢一点。
他想着，认了罢了。
那么，他回来有什么意义吗？
然而外人或许道沈将军一身正气，威风凛凛不可冒犯，在皇帝这儿，他就是十年前小心翼翼守着她的小伴读罢了。
“还不到一半呢，将军大人这身子怕是不行啊。”
她爱做何事都可，他受着便是了。
哪怕一点也好，一点也好啊。
将军府早已没落，边关也再无敌国窥探。
——“淮淮，我不许别人碰你，衣服也不行。”
“……臣——不敢……唔！”
而皇帝的朝堂之上不缺忠臣良将，他只不过是退场的旧人。
年少时她总心痛他身上练武留下的伤，追着他逼他擦药，而今药还是被她涂的，可涂药不再为他伤好，而是让他伤上添伤。
沙场上的将军却生有一副精致的容貌，让人看了都不愿相信他能带兵攻城退敌，不知身份的话，还会当他是哪家大户人家里的小公子，自小习着琴棋书画。而这副容貌现下受了太多摧残，过往神采奕奕的眼睛此刻朦胧一片，似乎陷在情欲里挣扎不出，眉骨上也多了一道小小的疤，平添了些不合时宜的狠戾。
他还没有看透皇帝召他回来的用意。
空气里夹着血腥味跟催情药的香气。她余光里瞥
五年分别，她对他竟不再存半分情意了吗？
那声痛到极致的呻吟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只余下失态的神情体现出这程度与刚开始决不相同。
皇帝握着玉势的手突然加速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带出几丝血液，被迫承受这一切的将军只得折腾自己的牙齿跟嘴唇，咬破了尝到血腥味也不知停止，坚持着不知为何而起的固执，哪怕险些痛晕也不愿发出一声软弱的求饶。
今日进寝宫之前，他路上看到不少身着侍君服饰的男子，有的争风吃醋，有的隐忍不发，但他们的确是皇帝的男宠。
她如今皇位已稳，江山盛世如她所愿，残留下的领兵征战的将军，在她心里就仿若过去软弱的证明吧？
他面上一副任她宰割的样子，内里却凄然一片。
反正这条命是她救的，这副身子也早就默许给她了。
还是说，这意义便是锁了他在这皇帝的寝殿，让他做她的禁脔？
可惜也只是曾经了。
将军看着头顶明黄色的床帐，嘲笑着自己盼了那么多年的侍寝今朝终于实现，却没从中得到半分以往期许中的疼爱。
“还有心思想别的？看来是苦头没吃够。”皇帝冷怒的声音响起，混着他那处被反复抽插而啪啪作响的水声，殿外整齐的脚步声，还有他粗重压抑的喘气声。
她不知道他有多想看到她露出以往曾出现过的不忍与怜惜，她不知道他在这五年分离时光里活得多像个行尸走肉。
还不知除了被捅之外要被怎么折腾的将军木然地看着床帐顶端，没打算出声反驳。
凉意已被体温暖了的物事将他内里堵得恰到好处，只有一丝丝液体缓缓流出打湿了床单上的龙纹，皇帝的手法并不熟练，左右探寻着好几回才能再次碰到那个令他无法招架的敏感之处。
“……陛下尽兴便是，无需管臣死活。”许是痛得狠了，他下意识说了心里话，出口才知自己刚刚有多不敬，一时间愣住，藏着怯意的眼睛又对上了皇帝的视线。
味竟还是比不上被她嫌弃的眼神瞧着的难受。
所以才如此作践他，对吗？
她随手拿起一个锁精环给他套上，满意地看着他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皇帝将他无谓的态度看在眼里，面上未再发火，从床尾一处隐秘的地方抽出一小盒子，在他胸口上方打开来，一堆床事用具堆在他身上。
他什么也看不到，除了无情、冷漠与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