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怎样的？”
“你说他们没事呆办公室多好，非要来消遣咱们。”
大二的挑战杯，大三的科技立项，都用过这个题材，也都经过答辩。这一整套流程关雎已经熟记于心了。就算状态不好也不影响他的发挥。解说就像刻在他脑海里面一样，一句一句的吐出来。
樊韶借着镜子和关雎四目相对，关雎先错开眼，急匆匆的进了隔间。
3分手
然，还在半路上的不急不慢走着的人第一反应是懵逼，女生还好，撑着的太阳伞这一秒变雨伞，男生就各个成落汤鸡。尤其是法学院的，下午要答辩，西装革履或淡妆浓抹的一下子变得狼狈不堪，各个撒腿了的找避雨的地方。
鹿海头痛的补救，“雎鸠，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我也是。”于志伟关动声带不张嘴的和关雎交流，“你说，怎么连院长都来了。这外面大暴雨，居然没有迟到。不科学啊。我原来还以为会延期呢。”
学生乱哄哄成一团，及时赶到的老师也未见多齐整，均是狼狈不堪。身上被雨打湿了一大半的随处可见。
院长和前来观摩的领导做着紧急的沟通，后把他们一个个引上座位。又给学生们介绍了一下前来观摩的贵宾团成员。
樊韶不停的喝水，刻意克制后的小樊韶没有像刚才在洗手间那样失态，但还是蠢蠢欲动。
关雎给鹿海打电话，一个，两个，第三个终于接听了。
关雎黑着脸，他这运气得是多衰，当着ZF官员的面打他们的脸，也不知道最后会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远处林檎在叫他，鹿海隔空送了一个飞吻给林檎，林檎心满意足的拿着挑好的衣服进试衣间。
这个叫关雎的男生声音太像付随之了。尤其是现在这样，带着点沙
关雎不止一次听周边人吐槽男洗手间的洗手液就是摆设，但这会儿也没心思去观摩这个用洗手液的男同胞。
樊韶心里过了遍这句烂大街的话，也跟着走出去了。
“人来的这么多，会不会更严格啊。”
连照片都有了，到底是哪个吃饱撑着想看笑话不怕事情闹大的捅到关雎那里的。
“借过。”樊韶让出位置给关雎，关雎捧了一掌水泼自己，呼。两个人再次借着镜子四目相对。
怎么还在？
“这来台风吗这是？”于志伟挥手，见没人应和他，狐疑的转头，“关雎？关雎人呢。”
“雎鸠，我们见面了再说好吗？你今天论文答辩对吧。晚些我开车去你那。”
“不给个解释吗？”关雎压低声音，
“还要我把照片发给你吗？”
樊韶收回眼，低头冲手。按照他的身家，惊艳的美人儿见的多了，关雎俊秀的相貌在他眼里不过尔尔。更何况他心有所属却求之不得，美人儿于他连鸡肋都算不上，食之无味弃之无悔。
关雎做过自我介绍之后，开始介绍自己的论文。
“我挂了。”
边上有人回，“去厕所了。”
关雎收拾情绪，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扬声“恩。我出来了。”又低声，“我之前说过的，不管是什么时候，如果你想分手，直接和我说就是了。我们好聚好散。”
“关雎！老师来了。你快点出来。”
“你和林檎。”
风也起了，力气小的女生没防备雨伞被刮飞了，人也被带着踉跄着几步。四下尖叫声迭起，模拟法庭冲出几个男生帮忙搀扶着把人拉进来。
樊韶的衬衣扣子松了最上面两格，漫不经心的看着底下低头的关雎，“没事，我觉得还蛮有意思的。”又盯着陈秘书的眼，“我现在只是你的下属而已。别这么在意我。”
洗手池边上有人在慢条斯理的洗手，还蘸了洗手液，手上满是细腻的泡沫。
好吧，连名字都知道了。
这是事发了？鹿海头痛。
鹿海妄图瞒天过海，“什么解释啊？”
于志伟挨着关雎，“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紧张。”
“论文的切入点是X州PX项目爆炸，是以行政法的六大原则为主线。分析的是ZF相关部门的失职。诸如政府未依法行政、合理行政，第二块主要着重于程序不正当这里，第三块追责分析的是时候的处理是否有做到权责一致……”
陈秘书看到樊韶出现在自己身后且衣冠楚楚后松了一口气，要是这尊佛出了差错他的位置就不稳了。
陈秘书侧过脸，“樊少，今天下午的流程只是走个过场，您要有其他安排可以随意。”
答辩的老师依次坐好，宣布答辩开始。
“喂，你说你写的是合理行政对吗？节哀顺变啊。”
“喂。”
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冲泡沫的樊韶关掉水龙头，像，太像了。他掩饰了一下隆起的裤裆，凝神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