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单薄长衫下隐隐能看见他富有张力的肌rou线条,他的腿很长,与上身是几乎完美比例,他隐匿在黑暗之中,那种难以隐藏的攻击性越发明显。
一瞬间,她像是拥有了猎物的本能,嗅到了空气中那一丝危险的气息,她没说话,低着头缓缓站起身,皙白的手指叠加在一起压着暴露在空气中的ru沟,长发披肩,露在外面的腿白嫩笔直,若是细看,还能瞧见她大腿的边界处有一颗咖啡色的小痣。
她离男人不远,不过十几步的距离,悬着心,她低眉垂眼,用胆怯的目光瞥着男人,那目光清澈如一汪泉水,澄澈而轻灵,干净没带一丝尘埃。
怎么不说话?
他的声音毫无温度,比手机里的系统语音还有冰冷。
周忻妍紧张,看着男人打开便利袋,并一一取出里面的东西,她不敢乱动,捏着手背的软rou,局促的收回目光,突得听到男人说:过来。
周忻妍抬起头,看见男人依旧摆弄着手上的东西,好像未曾与她说话似的。
她像是大梦初醒,在极其压抑的氛围下,迈着小步走了过去,她动作极为小心,用了很大的勇气坐到了角落,窗户被窗帘遮蔽着,没有光,这是一个不错的犯罪地点。
男人将最后一个盒子放于桌上,转身朝着橱柜走去,周忻妍瞳孔瞪大,亲眼看见男人弯下腰,将那把沾着血的刀拿了起来,刀刃上反射出寒光,从那映射的刀面,她看到了男人的目光。
Yin郁,比屋外的天气还要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双手抓紧大腿,神经绷紧,用一双沁着春水的明亮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他用那把沾着血迹的水果刀划开了装着饭菜的盒子,包装被丢在一侧,他坐了下来,两人隔着很远,但也只是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对方的距离。
他把玩着手中的尖刀,气氛在一点点凝住,周忻妍咽了口口水,垂着眼眸,在内心恐惧的趋势下颤抖着双手,她咬着下唇,不然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
安静的氛围显得过分诡异,她感受不到男人的动作,也听不见他呼吸的频率,屋内似乎只有她一人,这没有缓解她的压力,反而越发令她胆战。
她探索性的抬起眼帘,刚看到他的双腿便落了下来,良久,感到对方依旧没有动作,她压了口气,再次抬起眸子,她的动作迅速,以至于她的视线恰巧撞到了那幽深的瞳孔中。
她一惊,还未反应过来,那火一样烫得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惊叫一声,一下扑进了他的怀中。
头撞在硬邦邦的腹部上,她眼花缭乱的,下意识的扒住他的大腿,仰头看向那手里拿着刀的男人,刀在他的手里旋转,却怎么都伤不了他的手,而那只刚被她划伤的手,正摁着她的背要她无法起身。
这像是撞到了枪口,她颤着身子,从窗中渗入的凉风吹得她瑟瑟发抖,她惊恐的瞪大眼睛,跪在男人的双腿间,发凉的身体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的热气。
她更为慌张,心慌意乱的不知看哪里是好,只忽然冒出了个念头,为方才的自杀行为感到愚蠢,又深深地感到可惜。
宋珩低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女人显然失了神,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半张俏脸,殷红的唇瓣沾着她亮晶晶的唾ye,从这个角度看她,他能看见对方若隐若现的酥胸,和紧贴着他大腿的柔润触感。
两人距离很近,隔着衣物,他似能感觉到从对方身上散发的shi意和幽香。
而她那无害的神情却像是在引诱他,引诱他彻底地、狠狠地、毫无余地地侵占、掠夺、占有她。
他幽深的眸子发暗,心底却引起了一阵恶寒。
宋珩弯下腰,一只胳膊搭在膝上,他伸手挑起女人的脸蛋,让她无法躲避的直视他。
宋珩的压迫几乎达到了顶点,她从未遇到一个仅仅是目光便能让她心生畏惧的人,他对着她吹了口气,周忻妍偏头回避,却被他捏住下巴掰了回来。
那是一股薄荷糖的味道,清爽甘甜,又带着氤氲的热气。
她闭上眼睛,屏住气息不去呼吸,男人也不恼,拉住她的手伸向某处。
当指尖传来怪异的触感,她生了狐疑,闭眼转动眼珠思索着那是什么,脑中慢慢浮现昨天她虽看到的可怕玩意,她吓到立马睁开眼,连忙缩回了手。
她握住那只手,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他胯下温度,鼓着大包,像火炉一样烫手。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她小声抵抗,却又恳求似的合拢双掌。
下身还在隐隐作痛,她即使想死,也不想成为死在床上的那个。
男人俯身看着她,眼底如一滩死水,冰冷刺骨。
怕吗?他面无表情,说出的是问句,她却听出了威胁的语气。
她心里没底,紧咬下唇,心里发毛。
怕了?男人重复了一遍,这是一种本能的怀疑,她连忙点头,鼻子发酸,眼中含着泪,像要随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