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醒不来了。”张腊八刚去妻儿那用了晚饭回来,进门就看车九一副死人样,颓丧得不行,“怎么不过去和我们一起吃?”
车九边抽噎边说:“嫂嫂一直叫我尔逊,其实我不叫尔逊。”
张腊八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啊,我什么也没干啊,他被刮刀划伤了,就哭成这样了。可能是疼的吧。”
总……总有办法的。
车九配合着说笑:“能做两件棉衣了。”
第二天中午休息时,车九问总管每年的钢铁产量是多少。
车九一行人赶紧跑了……
那……
“我叫威尔逊 P 海瑞贝尔。”
而车九……看了看物品栏里的三十文钱,差点再哭一次。
总管回答三百万斤。
“不就是一道小口子……”
张腊八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阵仗,呆立了一会,往车九身边一坐,僵硬地给他拍背,干巴巴地说:“……别哭了……”
车九回他:“我不要当官,我要金子,我需要很多很多金子。”
车九笑了,“我说涨十倍就涨十倍。”
这么一想,车九直接就被疼哭了。哈呜哈呜地嚎啕大哭。
车九连忙去拦,将胡子团一团放进了新买的小木盒里,“在我们那儿,会把剃下的胡子放在床边,可以护身的。”
胡鹊推了他一把,坐到了车九身边,拿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尔逊啊,有什么事跟嫂子说啊,大家都是背井离乡的人,在外面就是要相互依靠的。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啊?”
一群人陷入了莫名的尴尬。
车九问道:“如果我能将产量提高十倍,让每年产量达到三千万斤,你们中原皇帝得赏我不少钱吧。”
车九老老实实地搬木棍,日子过一天,心就沉下去一分。
物品栏里出现了胡子图案。
把张腊八吓了一跳。
最后车九也没告诉他们自己为什么哭,只是自己哭累了,就停了。
胡子当然不是护身符,这是可以保命的东西。
总管一听,瞪大了眼,“你说能增长十倍就能增长十倍?”
一个木板,一块烤肉,加一缕胡子,可以做成血肉雕像。人死后会在从血肉雕像上复活,并减少血量上限。
……
“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这么怕疼啊……”
得咧,做血肉雕像得先做灵子分解器,做灵子分解器得先做出科技一本。做科技一本就得要金子。
车九一直嚎,嚎的前后左右屋的人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张腊八干了什么。张腊八的媳妇胡鹊也来了,在张腊八耳边小声问:“怎么了。”
“醒不来咯……醒不来咯……”
车九晃着脚,摊在分给她的小房间里。
总管凑近了,跟她说:“你要有这本事,别说赏银子了,说不定能赏你个大官。”
“啊……谢谢。”车九坐起来,摸了摸短短几天就长到锁骨位置的大黑胡子,“我的胡子长得比别人快很多。”
“嘿,那你收集的胡子都能做一个枕头了吧。”张腊八坐在自己床上,取笑车九。
车九将视线移向合成栏——
“这样看着好多了。”胡鹊温柔地笑着,要将剃下的胡子收拾了。
车九安慰自己。
好痛……
当了近三十年女人的车九从来没有刮过胡子,更何况是这样原始的利刀片。咬咬牙,一刀过去,脸上就多了道口子。
“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总管仰头大笑,“你个大鼻子就会吹牛,你们那儿要
等胡鹊回去看儿子了,车九又打开盒子做整理状,实则是将胡子收进背包。
这房里住了两人。一个是车九,另一个是在路上分了她粥喝的那家的男人,叫张腊八。
“傻子,谁会被道口子疼哭成这样啊。”
做雕像的材料不难得,但前提是……
围过来的人很快都散了。只剩下张腊八胡鹊夫妇。胡鹊打了水来让车九洗干净脸,然后张腊八帮车九将胡子剃干净。
疼就不是梦。
「灵子分解器——四只兔子,四个木板,一顶高礼帽」
车九满意地笑笑,又将胡子放回盒子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暂住在白家旧塾的人们白天干活,晚上领了工钱去白家新塾接了孩子回安置处。
“我死了,醒不来了。”车九懒懒散散地回他,“死人不用吃东西。”
威尔逊的特点,就是一把大黑胡子。
“娘的,说什么晦气玩意。你这不活的好好的么。”张腊八边说边翻出一个小刀片,“拿去,死了也得刮胡子。你们那地儿的人胡子都像你这么能长吗?比春天的竹子长得都快。”
“威尔逊是我的名,海瑞贝尔是我的姓……呜哇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