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在家里已经呆了三天了,这三天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颇有些暴风雨前的宁静。
韩晋安不会放过他,这句话真不是说说而已,因为顾公子十分清楚这件事,所以三天前他离开半山别墅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机场,公司的股份他卖的差不多了,所以他想在韩少反悔之前赶紧离开。
但是顾公子还是小瞧了韩少的手段,因为他根本就离不开这个城市,坐飞机说他身份证有问题,坐高铁说无法出票,当他偷偷摸摸想偷渡的时候就被警察抓起来了,说他身份敏感近期不允许出城。
韩晋安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一只圈养在外边的金丝雀,每天按时有医生来敲门给他清理伤口,也有阿姨过来给他做饭收拾房间。
顾公子知道,韩晋安在等他上门,狩猎的感觉很有趣,他喜欢追求刺激,韩晋安从来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对此,顾公子只想说一句草他妈的。
以前真没觉得韩晋安如此虚伪,原来七年过去,随着增长的除了他的权利和年龄,还有他的恶趣味和厚脸皮。
不是说放他走吗?这他妈那是放过他?这就是一场变相的圈养,只不过从半山别墅变成了整个京城。
当然,韩少如果你觉得这就是韩少的全部手段那就大错特错了,顾易没有蠢到那种地步,他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一部分牵连,那么顾易的态度就是:不听不问,所有的社交软件都卸载了,电脑上和电视上的新闻都屏蔽了,自欺欺人的做着无畏的抗争。
人从来都是感性动物,顾易自认为心肠没有做到如同韩晋安一般冷硬,所以还是不看为好。
甚至在后背的伤好了之后就去附近便利店买了一箱泡面和几打啤酒,再也没让阿姨来过,阿姨当然不会听,所以就被关在了门外,把买的菜放门口,第二天也全都得原封不动的拿走,顾易大有些自暴自弃的味道。
醉生梦死的日子似乎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也就,刚不到一个月。
卧室里的光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宿醉后的顾易是被接连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的,顾易脑袋里浆浆糊糊,两只眼睛迷迷瞪瞪,一看手机,是他的大哥打过来的。
顾易两张卡,这个手机号也只有家里才知道,而他的大哥顾修最近几年都在z市发展,兄弟两个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接了电话传来的大哥略显焦急的声音,“阿易你快来市三院医院,爸爸生病了,情况有点严重”
当顾易紧赶慢赶到了医院的时候,看着他气喘嘘嘘的样子,连一只在哭的妈妈都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生意出问题还是失恋了”
现在的顾易真的可以称之为落魄,身上随意套的西装皱皱巴巴但还算干净,脸上一个月没有清理的胡子还有长时间的酗酒熬夜不按时吃饭脸色变得蜡黄蜡黄的。丝毫没有以前浪荡公子或者商场Jing英的意气风发。
“没什么,就忽然社恐了,在家待了一个月。”顾易正经的胡说八道,然后转移话题“爸怎么了?”
顾修似乎在医院里待了有段时间了,脸上透露着疲惫,领带被拽的扭扭歪歪,领口的扣子也被他扯掉了“咱们最近可能得罪了什么人,股价持续下跌,董事会的那帮家伙和猴子一样跳来跳去,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一下把爸气过去了,高血压高血脂引发的心脏病。还在抢救”
顾易看着紧闭的抢救室,忙碌进出的医生,忽然感觉有点绝望,顾修走到了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别太担心,爸的病并不致命,他平常也都听医嘱吃着药,一个小手术,不碍事”
顾修说着简单,但是顾易知道如果单单只是个不碍事的小手术,不会把临危不惧,心思缜密的顾家大少逼成这个样子,“哥,我问你点事”顾易看着正坐在一旁的母亲拉着顾修走到了楼梯角。
“哥,到底怎么回事”顾易问道
顾修看着顾易迟疑地说“你··和韩二少见面了?”
顾易面色惨淡点了点头,七年前,是顾修拼死在半山别墅前跪了三天才把他带走。哥哥对这个弟弟向来是极尽宠爱。
“唉····”顾修很少抽烟,但是他摸出来的一盒烟却空了,顾易递了他一根,他才在吞吐间继续说“生意上的损失还是其次,董事会那边也好说,就是现在咱们发展的几块地皮都因为质量问题叫停,最近公司里司法机构也是经常转悠,负面消息很多,长此以往对公司的声望和口碑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顾修又一深抽了几口才继续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破产了重新再来,”
顾修不说了,顾易自然能猜出来“爸爸?”
顾修打断了他“小易,韩公子?他?怎么说的?”
“他说,不强求”顾易惨淡的笑。顾修叹了口气“你不是小孩子了,接下来我和你说的话我可以解决,你别着急”
“爸爸,他的双肾在衰竭,我做过器官匹配,咱们家没有合适的肾源”顾修不顾顾易的震惊继续说着“爸爸最近一直在用的特效药是我通过关系给爸爸找的,但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