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乔靖匪就没回过大学,这都过了九年了,突然搞什么百年校庆,把他邀请回去做嘉宾,老爷子听说这件事后,倍感欣慰,毕竟能被邀请回去的都是些有出息的名家,你瞧瞧乔靖匪隔壁那位,中科院研究员,再隔壁那位,政法界有名的律师,曾经创下不败的创奇。
……当然,他们再牛逼,都没有乔靖匪牛逼,乔靖匪今年三十二了,虽然一事无成,当他有家人啊!爷爷是有过一等功的军官,父亲是全球五百强的总裁,母亲是当地警察局局长,就连他的小姑子——都是做外贸交易生意的大老板。
他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是在所有人的瞩目中诞生的小王子。因此,在这种溺爱下,乔靖匪长歪了,歪的不能再歪了,他继承了所有富家子弟的坏毛病,自傲,飞横跋扈,不拿正眼看人。
所有人对乔靖匪来说,都是下等人——
当然,就算这样他还是有麻烦的,当年乔靖匪根本没考上大学,老爷子直接给学校捐了几十个亿,让他滚去了读书,还给学校领导下达了死命令,把他当普通学生。
于是……大三的乔靖匪遇见人生中第一个难题,快毕业了,他实践分达不到毕业的标准。
实践分满分两分,乔靖匪整个大学就根本没有去做过志愿者,谁愿意搭理那群下等人啊,于是……他实践分差的远了,差了1.9分。
在老爷子的强迫下他不得不的报名了为期一个月“三下乡义务活动”,这大概是乔靖匪这辈子唯一做的善事了。
“乔少。”
一个领导喊了喊他。
“?”乔靖匪瞬间被拉回了神,校庆晚会刚刚结束,他们一群人正在高档酒店聚餐。
“李董刚刚说的村落投资慈善,准备借慈善的名义打捞一笔,乔少上大学的时候不是去过那个地方吗?那个村子没救了,怎么扶贫也搞不起来,不如用来捞钱。”
“什么村子?”由于刚刚走神,乔靖匪一句话都没听到。
“埔子口村,就是全是荒漠的那个村落,我记得乔少不是去过吗?那个村子真是无语了,封建落后,还流传什么男人能怀孕的传说,太恶心了——我们派大学生去支教,结果一个大学生都没教出来。那群人还说我们破坏他们的生活呢,无药可救。”
“怀孕?”乔靖匪眯了眯眼,突然回想起他去“三下乡”的那个地方,埔子口村——一个极其封建落后的村里,那个地方落后到全是茅草房。至于男人孕子,他在义务劳动的时候好像听过有村民提到,他们说他们的村子是被神仙诅咒了,有些男人能怀孕生子,只不过生孩子的时候,盆骨太小,孩子的头出不来,硬挤得话,要将那部分的骨头敲碎才行。因此已经很多年没有男人尝试生孩子了。
当时,乔靖匪当做神话八卦来听的,再说男人盆骨小,还可以剖腹产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生孩子吗?女人都能做,何况男人?这又不是古代,死不了人。
“是的乔少。不过十年前貌似……有个男人找过我,说他怀孕了,还让我帮忙找乔少呢?我当时就觉得是来骗钱的,什么生孩子啊,净扯淡。就把他打发走了”
“男人?”乔靖匪愣了,他想起来那个令他记不清的春梦。
“对啊。”领导点头,他道:“是一个男人的,看起来年纪有点大,有点苍老,但应该还是个蛮健康的男人。”
“……”
聚会结束,乔靖匪被灌了很多酒,整个人都昏沉沉地,他出了门,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然后神使鬼差地向他的助手道:“小楚,帮我找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貌似是从埔子口村出来的。”
“找到后,把资料给我。”
说罢后,乔靖匪看着一脸茫然地助手,从冰冷的室外蹿进了温暖的车中。
冬天到了,天气真冷。
乔靖匪搓了搓手。
几天后,乔靖匪拿到了资料,他翻弄着资料,看着这个人的简介。蒲子健,今年四十有五了,十年前从埔子口村出来打工,现在住在A市郊区的贫民窟,听说那个地方又脏又乱,都是一些搬砖的工人,乔靖匪下意识地蹙了蹙眉,他记得这个蒲子健,做志愿者的时候,他上门对他做过扶贫教育。
他怎么会来A市?为什么十年前还找过他?还说怀孕?带着满心疑问,乔靖匪瞟了一眼助手道:“准备一下,下午过去看看。”
“少爷要去?”助理有些惊讶地看着乔靖匪,那个地方治安不好,小混混尤其多,老弱病残也多,说实在那里就是“城市废物收集中心。”
“嗯。”乔靖匪点头,十年前他回来后,就开始做梦,梦中是一片绯红色的,他和一个男人似乎在做什么,然后……他就记不起了,他只知道那是春梦。
被春梦魂牵梦绕多年,乔靖匪Jing神状态都有点不好了,他想知道,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
助理的办事效率很高,下午两人就一起行车到了调查上说的地址,这是个很破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