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白被他摸的浑身一激灵,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
然后他便得到了安弘激烈的反对。
江九明多年没有见过这种可以被称之为“朝气”的东西,定了定神才把注意力放到了门外人的身上,只见渚白一手插兜一手保持着拍门的举动,那只手差点下意识拍在他身上。
刚刚洗过的头发显得格外柔软,刘海下面的一双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江九明。
众人被他这副嚣张的样子气得怒火更旺了,他们明显还想说点什么,渚白失去了耐心,他随手披上了一件迷彩的外套,侧身从那群人中挤了过去,朝着江九明的住处走去。
就在他否定了一个又一个方案时,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不规律的巨大敲门声。
他坐在转椅上支着下巴看着面前的沙盘,脑海中快速推演着各种可能性,包括其他聚集地抵挡不住狗急跳墙的可能。
江九明结束了今天的最后一场会议,根据下面递过来的消息,未来一到三天内会出现丧尸潮,规模不定,但情况不容乐观。
几天的杀戮让渚白逐渐将感情从安弘的身上抽离了出来,他头也不回的在安弘的哭喊声中离开,就好像心底的某一块烂疮被连根削掉,疼是真的疼,但阴霾消散、阳光普照的感觉也是真的。
看着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安弘,渚白突然感觉很没意思,安弘的哭闹和旁边追随者的职责此时和渚白仿佛隔了一层纱,他默不作声的靠在门梆上看着面前这群人表演。
这群人只敢在他面前玩玩嘴,并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样,毕竟一路上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即便他现在看起来像一只毫无杀伤力的猫,但在那群人眼中,说他是地狱里修罗的转世也不为过。
都说洗澡的时候是大多数人为数不多思考的时候,渚白一边搓着自己脖子上溅的血,一边在花洒下回忆着江九明的身材,越品越对味,虽然他没跟除了安弘之外的人睡过,但他觉得八万贡献点睡一晚江首领应该不亏。
扑面而来的是肥皂的清香,混杂着某种少年人的微妙气味。
江九明见状绕到他身后,张开双臂非常自然的把他环在了怀里,他的双手支在那张沙盘的边缘,强大的压迫感随即而来,渚白瞬间毛骨悚然,感觉背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那人凑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处理完了?”
他非常听话的把自己洗了个干净,换了一件黑色的背心和牛仔裤,外面随便披了一件迷彩外套。
渚白听见那声关门声之后整个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紧张了起来,但他为了让自己不露怯,便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在那张沙盘边上佯装感兴趣。
渚白被他堵在门口打量了半晌,直到被打量的不耐烦了,他才忍着某种不自在的感觉不满道:“看够了吗,能先让我进去吗?”
江九明闻言一挑眉,侧身示意他进来,并且随手关上了门。
他一路上想着要不算了吧,脑子一热说了几句不过脑的话罢了,江九明一看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自己这脑子过去不得连皮带骨头被他啃没影了。
江九明见状也不客气,直接从他的迷彩外套下面探了进去,隔着黑色背心摸到了他的腰上:“有什么高见?”
半晌,见这些人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反而骂的越来越难听,渚白这才缓缓开口道:“说够了没?”
抱着某种异样的心理,江九明站起来给他开了门。
江九明说完那句话就转身走了,江首领的事比较多,约个炮只能算插曲。
当然他完全没考虑过上下问题,脑子一根筋的好处就是格外的自信,他自动把自己代入了上面那个,顺利的说服了自己去跟安弘提这事。
但他转念又一想,自己那八万多贡献点还在他那儿,要是不去那岂不是就亏了。而且在江九明的地盘放他鸽子,以后还有好果子吃吗?
渚白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想到安弘那个声嘶力竭的样子,不由得感到了心虚,胡乱嗯了一声,继续装深沉,浑身紧绷的看着面前的沙盘。
就在这种纠结之中,他反手关了门开始脱衣服,然后乖乖的进浴室“拾掇”自己去了。
即便渚白没什么脑子,但是联想到这人之前说的那句“我没兴趣搞人妻”,他偶尔机灵了一次,觉得“把自己拾掇干净”这句话的内涵可能也包括把他的人际关系也拾掇干净。
然而他的插曲可能是别人的协奏曲,渚白捏着那张薄薄的贡献卡神色恍惚的回到了江九明给他们安排的住所。
闻声江九明猛的回过了神,随即便是一愣,他手下貌似没有这种敲门跟疯狗开会一样的人,然后他反应了三秒便意识到这貌似是某个扬言要睡他的小奶狗。
安弘自然听说了今天城门兑换处发生的事,但他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他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跟别人瞎搞,但接受不了从来都是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渚白也如此。
听着身后人的谩骂和安弘夹杂着哭腔的:“你不过是单方面的分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