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陛下派来的特使在路上已经走了两个月余,明明身负皇令,却如此怠慢,可见来者不善。还望将军,一定要小心应对,不可让此人耽误了后勤保障。”
一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白面书生皱眉面带恳切地劝说着面前的青年战神,他自负内有乾坤,渴望做出一番成绩,先前得到应泽将军的赏识,便投入军中成为一名谋士,日渐相处下来,隐隐已将这位弱冠青年奉为主上,对于远在天边的帝王,也无甚恭敬之心。
虽然应泽时时谨记君臣本分,属下们也明白这位大将军的脾气,说话也有些注意,然而天高皇帝远,现如今跟在应泽身边的人,对皇权,究竟有几分崇敬之心,是说不好的。
民众对皇权没有敬畏之心,当今陛下心知肚明,却将一切都归咎于jian臣弄权,残害忠良,也怪不得这个王朝后来败落,成为他国领土。
应泽旁的都不在意,只提到军需相关,便有几分上心。
无论如何,苦守边城的军中兄弟们,不该受到薄待。想了想,应泽终于点头:“有理,军需乃是重中之重,这位特使与旁的不同,带了许多急需的物资来,先生您足智多谋长于交际,需得小心接待,以免生出风波。”
见应泽将自己的劝告放在心上,书生满意点头,立刻拱手答应:“将军放心,某身无长物也就心思还算得上细致,一定尽心尽力。”
应泽嗯了一声:“先生做事,从无差错。”
这天,边城东门十里外的凉亭之中,军师带着一干人遥望特使车队的踪迹。
时至正午,竟还不见人影,前往接应的士兵匆匆赶回来,语气里是压不住的怒气:“特使端坐马车之中纹丝不动,嫌弃此时日头毒辣,不肯行进。队长留在原地护送,命我先赶回来将情况报与军师。”
听到小兵的话,众将都颇为不满,位于众人之首的军师脸上却露出满意的笑容:“诸位莫气,此人行事如此张扬跋扈,可见没有什么脑子。先前我们都担心来者不善,此人确实不善,却只是个草包,倒是比之前设想的所有情况好得太多。”
听到军师此言,众将都心下宽慰,明白眼前这位狡诈如狐的军师已经想出了对付此人的办法,一时竟也不觉得等了半天有什么生气。
总归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只做无视便是。
士兵得到军师的嘱咐,立马骑马回返,要向队长传达军师的安排:一切都顺着这位特使的性子来。
其实,此时应港在马车中坐的也不算安稳。
皇帝给了他一个特使的名头,实际上却将自己眼线当而皇之地派到身边来监视他。
这位陛下以为应港极好拿捏,在临行前当众赠给他一位美人。
美人虽未经人事,却早经过千百调教,一身皮rou简直能要人命。
应港谨记人设,第一天晚上便摸到了美人的马车上,他那副油腻嘴脸恶心的美人一脚将其踹了出去。
后来应港又腆着脸sao扰美人,均未得逞。
想来也是,远离京城不必担忧自己的性命拿在旁人手中,面对应港这张肥猪丑脸,谁能笑意盈盈地主动献身。当然,其中也有应港卖力表演的功劳,系统在一旁看着,都直呼辣眼睛想吐,可见应港人物形象塑造之成功。
几次求欢不成,应港喜闻乐见地翻了脸,将故作姿态却用力过猛的美人远远打发到一边,后来,无论美人如何暗示抛媚眼,应港都只无视之。
谁能想到,应港这个色胚,美人当前,竟真的能孤身素了两个月,不给对方一丝可乘之机。
当下应港如此鲁莽行事,这位美人大急,生怕误了皇帝的安排,一把推开应港马车门冲进去,见应港竟躺在马车之中睡觉,一脚踹醒他,压低嗓音语带怒气:“你这蠢货现在在做什么,要是耽误了陛下的安排,我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应港在对方推开车门的时候就醒了,他脸上装出被人打断美梦的怒气,大吼出声:“你算什么东西!敢对特使动手!”说完,一把抓住美人的肩膀将对方推出马车,两人一下子都暴露在歇在外面的士兵面前。
没等美人反应,应港转头对着前来接应的那队士兵喊道:“你们这里哪有勾栏院,来个人把他带走卖了!竟然对特使动手!不知好歹!”
“你敢!”美人见那些士兵听到应港的话竟然站了起来,立马有些慌乱,他虽然早知道应港是个草包不堪大用,谁能想到他会蠢到这个地步,连自己人与外人都分不出来。
一时情急,说话也没了章法:“我是陛下钦赐,你怎敢随意发卖了我!”
“呸”应港冷哼一声:“你还记得自己是陛下钦赐的玩物,这一路上你让我玩了吗。玩不了我还留着你干嘛,白占一个人的口粮。给本特使滚下去!”
说完,便立刻钻回马车里继续睡觉。
徒留那位美人一个人站在外面暗骂了几句,然后狼狈地回到自己的马车里去。
这一番争执,落在其他人的眼中,立刻便让他们获知了重要信息。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