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伟大而疯狂的诡术。我被他误认为‘奴骨’,幸运地得享了最后的庇护,却仍不可避免地遭到了些许影响。”
“在这条独一无二的命运线上,我虽未变成你所见过的那些东西,但也被迫接收了数不清的平行记忆……”他抬起右手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绝大多数是‘我’自己的,另有一部分则是世界本身的。由此我窥知了一些秘密,可惜无法将它们说出口。当然,若是你想知道‘我’都遭遇过什么,这还是可以告诉你的。”
辛乌的大脑空白了整整十秒,又有污腻浊色翻腾了二十秒,才说:“不,不用。”
战争是何时开始,又是如何结束的?活化的图腾可曾寄留在炬赫鸟体内?果内世界那无穷无尽的人形,是否在毁天灭地的火瀑中得到了解脱?这个世界的未来又将变成何等模样……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透。由始至终,他充其量也就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引子。
辛乌头疼地梳理着满脑子杂乱不堪的念头,尽量去思考正事,又问:“除你之外,是否还有别人遭受波及,从而多出某些记忆?”
梅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在一座高耸而又深广,整体空阔得近乎苍凉的图书馆内,亚德莉娜·嘉利用十指猛力撕扯着繁复到累赘的长裙,同时从顶楼一间私人阅览室中飞奔而出。
少女跑出了很远,方才止步回身。她的状态似是惊魂未定,喃喃地说:“刚才,那是……咒杀!?”
亚德莉娜凝神又观望了半晌,确定再无后续,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她没有叫人,只颇有点气急败坏地来回踱步,愤然道:“可恶,可恶!那家伙又不在厄境岛,从哪儿招来的诅咒?这种强度,这等威势……都算得上神罚了吧!?就算伤害不了本小姐,可也太吓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