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内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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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密情报署,最高档案室。
时瑟打开厚重提箱,将装在其内的资料取出,按照某种序列,在长桌上重新排列了一遍。
他沉静而迅速地浏览着这些串联起一系列事件,附有鉴定报告和不少照片的文件,伸出纤长莹白的手指,在一张张经过特殊处理的纸上轻轻划过……
过了许久,监察总长才从中筛选出一部分,仔细地整理好,并归入一只档案袋中。随后,他拿起沉甸甸的档案袋,关上灯,走了出去。
档案室外,一名鹰鼻狼目、身材高瘦的中年人看到他手上所拿的物件,双眉立时锁起,说:“让你调阅那些保密文件已经是破例了,怎么,你还想带走吗?”
时瑟转过头,以那双色素浅淡且诡丽的瞳孔注视着中年男人,平平淡淡地道:“事关赤金名门,我不得不慎重。你不敢犯那两家的忌讳,我敢。何况……白署长,你已破例过一次,再进一步又何妨?”
中年男子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好自为之吧。我在这个位置上也待不了几年了,不想事事跟你计较到底。不过我要提醒你……等到那小子上位,情报署和监察厅的关系,可就不止是合作与竞争那么简单了!”
时瑟神色宁定从容,说:“这不是好事吗?”
“安泽团长好歹是小缇的兄长。”他的语气中甚至隐含着一丝笑意,“我期待着他成为我的对手。”
两人交谈的模样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汹涌,各自潜藏着说不出的杀机与敌意。而他们言谈间所提及的人,正是安泽荒。
时瑟浮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档案袋,缓缓道:“说起来……白署长,你的任期也快满七年了吧。七年前,你之所以能抓住机遇,将你那嗜血的前任赫尔德赶下台,不也正是拜这件事所赐吗?”
白应典的神情陡然阴沉下来,鹰视道:“时瑟,注意你的言辞!此事不管过去了多久,都不是你用来攻讦异党的借口,哪怕你如今拥有赤金之位也一样!当年那场风波,无论何人,身在何位,但凡有一丝不清白,都逃不过管理局的清洗。如若有半点做得不到位,也会受到牵连与问责。每个人所得的下场,都是……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