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章明骁家,温长迢进了浴室就把门锁上,不论章明骁说什么都不开门。
水声盖过了章明骁说话的声音,他窝在水慢慢加满的浴缸里,盯着水波一浪接一浪盖过他的身体。
他发现一个令他害怕的事情,他不排斥和章明骁做爱,而且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喜欢。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章明骁怎么恶劣对他,结束了总要给他一颗糖,他不觉得糖好吃,但这颗糖,会让他很舒服。
从前被伤害了,能安慰他的只有他自己,章明骁……也没伤害他,是他自愿的,但他要是难过伤心了,他会抱他,会吻他,会让他做其他事忘记伤心事。
还是不要太放松,太亲近他了。到这份上了,就各走各路,权当没认识。
洗干净之后关掉淋浴,随便擦了擦温长迢就出去了。
开门雾气还没散,温长迢还没能完全踏出浴室,门外的人已经把他拥进怀里,开口道歉:“对不起,玩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长迢听到了章明骁声音里的慌张。
“……我又没生气。”温长迢觉得这样别扭得慌,推开章明骁径直走向沙发,坐下擦头发。
章明骁转身看他:“真没生气?”
温长迢拽掉毛巾,恢复一贯的语气:“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这年头变态还能真心道歉?”
“那就好,”章明骁心放下去一点,刚刚他怎么在外面说话温长迢都不理他,他还以为温长迢真恼了,毕竟这个年纪的人太容易生气暴躁了,好不容易养乖一点,有时候该服软的时候还是要软,“你饿了吧?我今晚做的饭在桌上,你热一热先吃,我去洗澡。”
温长迢饿过头了,哪还有饿的感觉,不过听了章明骁这话,他知道章明骁今晚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还专门开车出去找他。他把头发擦了个半干,进了厨房,桌上一桌丰盛的饭菜都冷透了,跟人心一样,冷了怎么捂都没有原先鲜活。
热好了他坐下,看了几眼浴室门,没什么动静,他等着等着就烦了,怎么一个大男人洗个澡要洗这么久,是把鸡巴撸直了擦个亮堂堂吗?
就在温长迢想起身去敲门的时候,章明骁推门出来了。他只穿了一条短裤,上身裸着,从发梢掉落的水珠落在他胸膛前,温长迢咬过的ru头周边是一圈粉色的牙印,怪好看的。
温长迢看了那牙印立马就红了脸,舀了一碗饭扔对面,自己拿了一碗吃了起来。章明骁手艺最好的就是清炖雪花鱼,刺又剔得干净,温长迢爱吃鱼,章明骁隔三差五就会去菜市场买新鲜的鱼回来做,但是下班太晚,他怕没了,总要早上过去和小贩说一声,给他留到晚上。
以前也没这么多事情,也不需要这么麻烦,但现在总觉得日子充实起来了,章明骁乐意去忙。
“让你先吃怎么又要等我?”章明骁把板凳搬到温长迢身边,头上的水珠滴到了温长迢手背上。
温长迢默不作声地擦掉,瞥了一眼章明骁没干的头发,说:“没等你,刚热好。”
“嗯,行吧。”章明骁看温长迢那别扭样,也没说什么,低头吃起饭来。
水珠继续掉,从温长迢的手臂滑到他的手背上去,温长迢吃饱了,放下碗站起来,拿起围在自己脖颈上的毛巾,盖在了章明骁头上。
“诶,”章明骁扭头看转身要走的人,说,“帮忙擦擦?”
温长迢极不情愿地折了回去,章明骁靠回去,仰着头看温长迢。
温长迢拿毛巾蒙住他的眼说:“看什么看?”
“我就爱看你,长得好看又不让人看是什么怪癖?”
“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不需要别人围观。”
章明骁抬手握住了温长迢的手腕,把毛巾移开,望着他,说:“你是不是打算走了?”
温长迢无所谓道:“我在车上说了两遍了,你现在问屁啊。”
“知道了。”章明骁松开了手。
温长迢愣了一下,章明骁的反应是他没想到的,他想要什么反应?他也不知道。
“不擦了,”温长迢拿开手,毛巾从章明骁头上掉了下去,温长迢踩了几脚,向外面走去,“我明早就走,干嘛还要为你卖力,又不是蠢。”
章明骁收拾完,叫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回房睡觉,温长迢爬起来去房间抱了一床被子扔在沙发上,人也钻进去,看着愣在原地的人,他钻进被窝里说:“我今晚睡这里,你去睡吧。”
“……”
章明骁觉得温长迢实在薄情寡义得很。刚刚在车里亲吻的人好像不是他们,酣畅淋漓缠绵悱恻的也不是他们,温长迢就是这样,能很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置身事外。
温长迢不知道人走了没,他打算再闷一会儿,谁知隔着被子的一双有力的手臂轻轻松松就把他抱起来,他扭动挣扎,章明骁也不顾忌温长迢刚被他Cao过,扔在床上的时候,温长迢只感觉自己碎成几瓣了。
章明骁的手探进去,环住了温长迢的腰,他把下巴搁在温长迢发顶上,轻轻蹭:“迢迢,给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