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凜之換好管家送來的緊身赤雲流紋黑衣,疾步出了浴房。
“鳳月在哪?”臨山而建的浴房外,管家和阿墨雙雙候在門外,等著泄欲的葉凜之。
管家聞聲,上前一步弓著身子答道:“回王爺,夕苑主事鳳月鳳姑已在暖閣候著。”
鳳月年紀未到不惑,卻是風月場上地位極高的夕苑管事,揚州城內的恩客們尊稱她為鳳姑,夕苑的姑娘畏懼她,面上稱她一聲鳳媽媽。
“東西交給她了?”清輝暗影掩去了葉凜之的神色,寂夜之下只有他冷淡的聲音。
“老奴不敢懈怠,已親手交到鳳姑手中。”葉凜之對府裏的事看得極淡,向來不會多問。相反,關于囚在夕苑的傾城,他啰哩啰嗦還要向他再確認一番。
月華的清輝在鵝卵石的小徑上鋪就了一條長長的清冷白練,葉凜之如谪仙一般踩著聖光,一步一步疾馳向石子小路的盡頭。
直到葉凜之消失在暗夜中,立在門口的阿墨也沒緩過神。他眉目Jing細溫潤,卻時常陰翳發出又寒又冷的光,仿若鏖戰疆場一般。
阿墨視線凝固在葉凜之消失的地方,想著這般優秀的男兒,就是做他一夜的侍寢婢子,這一生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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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苑暖閣
“鳳月參見王爺,王爺吉祥!”鳳月身著水綠的真絲襦裙,看他進來,巧笑嫣兮不卑不亢的行禮。
“一別月余,鳳姑別來無恙。”繡了暗紋的名貴深衣襯得他格外俊美,而口中的語調依舊冷得沒有溫度。
“托王爺照拂,夕苑夜夜恩客盈門,日日賺得盆滿缽滿,這日子蒸蒸日上,生意如日中天呐。”鳳月這話倒不全是馬屁,因他寄放了傾城在夕苑,身為一方霸主的他,對夕苑可謂大開方便之門。明賢輩出的桃花詩會是她們助場,寶馬香車遊行的百美祭天是她們舉辦,官家老爺們更是給足了面子,帶著迎南送北的萬貫富商前來捧場。
全揚州大大小小數百家鱗次栉比的ji肆酒坊,唯有夕苑有此殊榮,再無他人能與夕苑媲美比者。這般作為除了和夕苑幕後的神秘主人有關外,很大程度是因為傾城在此,愛屋及烏罷了。
“東西看了嗎?”葉凜之劍眉微聳,僅僅和她略做寒暄,話就引到正題上。
“都是難得一見的稀世寶貝,只是王爺可想清楚了,這世上媚藥毒藥多了去,偏偏少了後悔藥。一旦開始,傾城姑娘終身落入賤籍,到死都洗不掉性奴的烙印,不僅這輩子毀了,還要永生永世受後人的诟病。您…要不再考慮考慮?”
鳳月眼睛轉向屏風處的帶鎖木箱,語氣在春夜中透著濃濃的哀傷。
“呵!”上首的葉凜之冷笑一聲,眼底泛出淒厲嘲鄙的光,“這話誰說都不為過,只你鳳月不該說。怎麽他許你掌管著夕苑,就是讓你這般懷了菩薩心腸普渡衆生的?你的狠辣呢?你的手腕呢?”
“狠辣手腕鳳月自然是有,世間千金易得佳人難求。王爺若是鐵了這份心,傾城姑娘盡可交給夕苑。”鳳月受了罵,面上如常,看不出一點惱色。她依舊不卑不亢的答著,十指丹紅的豆蔻染了鋒利的片甲,燭下閃現驚豔駭人的美。
“本王自然不會後悔。”
“那王爺可有什麽額外的要求,如果沒有夕苑就按著夕苑的規矩調教了。”
“此番前去南疆,本王服了南蠻的采陽補Jing聖水,胯下之物猶如飛天之龍甚是巨大,傾奴那婢下體委實太小盛不住,本王還沒盡興,她就昏在塌上,勞煩鳳姑好好調調她那下面,本王可沒jian屍的趣味。”
“呵呵,王爺您本就英明神武所向無敵了,何須再喝那勞什子的補湯。傾城姑娘只是一般的弱質女子,一直沒有調教著xue兒,自然受不住。”鳳月嘴邊暧昧嗤笑,“您這般的客人,我們夕苑十年難得一見,要是碰到這般的客人,鳳月我通常都會勸他點上三四名姑娘一同伺候著。客人太勇猛了,姑娘們受不住啊!”
葉凜之暗笑,王府內的泄欲姬妾,他幸時通常連禦三女,。服了秘藥後,不準備五人恐怕是不能盡興了。
“本王有讓她含了南疆松木制成的木制陽具擴張。”
“鳳月不才,對您擴張之事略有耳聞,您那般的擴張只是撐開xue道一時之計,夕苑裏只用此法懲罰不聽話的賤人ji子。想要盛下您的帝根,塞了棍子的擴張法子當然不頂用。沒有經過夕苑系統調教的,自然不能使傾城姑娘那處緊致而膛大。”見多識廣的鳳月那晚看了管家送來的匣子,就知遠在南疆的葉凜之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派了可靠的婆子在承恩閣下偷聽,又親眼看回到席間的傾城身子諸多的不自在,自然知道了內裏的彎彎繞繞。
聽鳳月這麽一說葉凜之心下了然,原來不是傾城偷懶無力,而是他太強了。
葉凜之心下升起幾分得意。不知是哪個神人想了損招助興,每到入夜前廳的絲竹管弦一停,那散了粉紅帳子的碩寬高台就成了yIn男們一展身手的戰場。風流俠少們攜了嬌花美眷,一對對赤裸著在台上昏天黑地的雲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