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了一阵环境后,罗雨舟开始辅助齐旭的事业。公司和基金会合作的公益项目中,资助了一家儿童福利院,他每周会抽出一天去看看孩子们。
天气好的时候,他们会在草坪上踢球,反之就在室内聊聊天做游戏,他的外语还比较生疏,在口音和选词上不时闹笑话,却也因此,反而更容易亲近,加上服务客人的经验和多多少少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孩子们愿意和他聊天,听他讲中国故事,说他比齐旭哥哥更有趣。
福利院的小孩也会问一些私人问题。有一个四岁的棕发小男孩,从小遭受有心理疾病的父母虐待,某次他听完罗雨舟刚出国时闹的笑话后,问道:“你在中国有家人吗?你抛弃他们了吗?”
这个词有点敏感,所有的小眼睛齐齐望向罗雨舟,他愣了一秒,笑着说:“有时候我们和父母分开,是为了彼此都能更好地生活。现在,齐旭哥哥就是我的家人。”
今晚齐旭在外面和人吃饭,罗雨舟怕他吃不饱,回家包了点云吞准备做夜宵。
一个人待在别墅里的感觉很空,他看了一会儿新闻和娱乐节目,主持人语速太快,他也get不到笑点,心不在焉,又不好打扰齐旭,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便拿出公司的资料,试着弄懂上面所有的英文,不知不觉困意来袭,打了一会儿盹。
半小时后,手机把他震醒,齐旭的司机说齐旭喝醉了,还不肯上车回家。
背景里传来微弱的声音,“要雨舟……雨舟来接我……啊!”咚的一声,似乎摔到地上了。
“我马上过去。”罗雨舟急忙开车到了餐厅,刚推开门——
“生日快乐!!!”
一群人吓了他一跳。原来是个惊喜,齐旭邀请了一些朋友给他准备了一个小派对。
想起往年的生日,齐旭也是不遗余力在俱乐部后门围追堵截。罗雨舟有点应付不来,他甚至想说“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不需要过生日”,但齐旭强调,这是他在异国他乡的第一个生日,罗雨舟不想扫兴,只好笑着完成寿星的义务,还收了一堆礼物。
叫过来的朋友,他多少都眼熟,表达了感谢,象征性喝了点酒,不过,齐旭不胜酒力,几轮游戏过后,一身酒气地缠在他身上,“老婆又大一岁了……抱抱……”
罗雨舟推开他的脑袋,“还没回家呢。”
齐旭的朋友看到一向沉稳Jing明的他在爱人面前如此幼稚,都笑出声来了,罗雨舟只觉得丢人现眼。
派对结束时,齐旭倒在沙发上,人事不省,被揪着后颈提起来,眼神迷离,打了个酒嗝,“你是谁啊?我要雨舟……”
“老子就是。”罗雨舟和服务生一起连拉带拽把自家男人扛出门去,塞进车里。
齐旭被安全带绑着,嘴里还嘟嘟囔囔,“舟……嗝……爱你……”
“知道了。”罗雨舟叹气。自作主张策划这么一出,又随随便便喝醉,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也许是看见自己来了,过分松懈,改天一定要好好教育。
齐旭被扛回家扔在床上,半睁开狗狗眼,不满道:“还没抱!”
“你傻不傻,快起来刷牙洗脸。”
齐旭撑着胳膊抬了几下,没能起来,又咚地一声倒回床里去。罗雨舟只好把牙膏挤好,掰开嘴刷牙,又给他擦了把脸,换掉衣服,卷进被子,“乖乖睡觉。”
罗雨舟犹豫了一下,自己是留在这里还是去隔壁睡,最后想想万一这人半夜要吐呢,于是留下了。他一上床,齐旭修长的四肢就跟磁铁似的吸过来,四肢紧紧扣住他。胸脯和下体自然也紧紧贴在一起。
“松开……别蹭……”
齐旭的阳物软趴趴,却把罗雨舟的蹭得有了感觉,年轻人还往他颈窝里钻,鼻尖在皮肤上游动,也不知道在嗅什么,弄得他怪痒的,不耐烦地推搡:“齐旭!你到底睡不睡?”
齐旭哼哼了一阵,不知道在说什么,迷迷糊糊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不知道是梦话还是认真的。罗雨舟叹气,“快说吧,说完赶紧睡觉。”
“雨舟,我对不起你……”
“嗯?!”罗雨舟立刻警觉,打开床头灯,“你出轨了?”
“呜……”齐旭眼里闪着泪光,嘴巴一瘪,“我没有、没有怀上孩子……呜呜呜……”
罗雨舟脑子转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人醉得不轻。
“说什么傻话?”
“老婆对不起……我知道你很喜欢孩子,我没能怀上……”
“跟这有什么关系?”
“都是我不好呜呜呜……如果你要分开的话……”
罗雨舟捏住他的双颊,“闭嘴!”
“呜……”齐旭扁着嘴还继续说,“你不嫌弃我?”
“这个……怎么也轮不到你来生吧?而且戴着套怎么生……”
“啊……”齐旭恍然大悟,“那不戴套了?现在就……”
“不行。”
“你不想要孩子吗?我们一起养啊,我会好好给宝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