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你没事吧?”
这话正好扎在痛处上,罗雨舟气急败坏,“我他妈事儿大了去了!”
他以前多潇洒,成熟又包容,面对哪种客人都游刃有余,给他们安全感,让他们在怀里睡上一夜都行,天亮了继续片叶不沾身,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自从被齐旭求婚,他想躲,想逃,又被一股越来越强的迫力压着,无所遁形,从来没这么被动过。
他的确脑子有问题了。
“你跟我求婚干什么?大街上人那么多,你就偏偏找上我!”
他清楚极了,商人,就是金钱的奴隶,什么都可以抛弃,就像齐旭的后爹,跟他在一起八年,说不要就不要了。怪他没钱没权,给不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是我配不上你们好不好?放过我行吗?”
“你在说什么?”齐旭呆呆地看着他,转而严肃起来,“罗雨舟,现在你面前是我,齐旭。是我在向你求婚,你好好想想再回答我,好吗?”
罗雨舟扶着额头,眼里窜着红血丝,自己也要弄不明白了。
一开始,他喜欢,却没喜欢到要结婚的地步。但看见齐旭的反应那么激烈,甚至真的开始努力取得一席之地,又有些不忍,像空口愚弄了一个10岁的小孩。后来不由自主,一遍遍地搜索他的新闻,又看到照片,才知道原来做不到冷眼旁观。
大年三十那晚,本想一个电话打过去断绝关系,挂了电话就后悔了——舍不得结束,却又不消磨不去内心的芥蒂。看着身边的人陆续找到归宿,互相许下誓言,他默默地观望、祝福,又想起齐旭求婚的那晚,明明有一个机会送到面前,但看来看去,都不像是属于他的。就像戒指,就算再漂亮,尺寸不合适,他也戴不上。
他红着眼圈,嘴里不由自主蹦出违心的话,“你知道我去你们家,会变成什么样子吗?鸡飞狗跳!就这么淡了,对大家都好,你来找我干什么?你就不能忘掉我?”
齐旭也颤抖嘴唇,气愤地说:“不能。
“有好多次 ,我整夜失眠,你也陪着我不睡,一直到天亮。我不信你会忍心丢掉我。
“说我需要你,其实是我的自私。可是没有我,你要去哪里,谁还能陪着你?你要是能说出一个人,我就放开你。”
“……”罗雨舟的喉咙从来没有这么干涩过,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暗自怪对方卑鄙。没错,他给过那么多人拥抱,穿过层层叠叠的虚情假意,到头来还是一个人过年的可怜虫。
无力的嘴唇被衔住了,对方轻柔地吮着,从唇瓣开始酥软发麻,罗雨舟动不了,齐旭轻而易举进入他的牙关,点点他安静躺着的舌头,勾出来,讨好般地纠缠嬉戏。
“呜……”
齐旭也没有闭眼,罗雨舟看见他的眼睛,像流浪狗。那是种会随机应变的动物,在面对敌人和威胁的时候,尖牙利齿,凶狠地争斗,而一旦给了它们好处,便摇尾乞怜,百般耍赖要跟着你走。
眼前漆黑的瞳孔里,雾水很快就要漫出来了。罗雨舟开始恨,恨把齐旭生出来的人,给他生了个克星,总是在利用他的同情。
但心里再怎么纠结,也敌不过身体的本能反应。
没有谁咬谁,舌吻变成了暗流汹涌的搏斗,掩藏了数月的情热,随着身体的接近而喷发。
齐旭显然更急躁,想要证明罗雨舟并不是毫无留恋,舌尖一来一回推搡,后来径直封住了他的嘴唇,在他的口腔里侵略缠斗,同时解开了西装纽扣,罗雨舟没有阻止,任他撩开自己的马甲,解开胸前衬衫。
“嗯……”耳边传来礼堂的热闹声音,却比喘息和唇舌的黏腻声更远,罗雨舟的领带工整地系着,一边胸脯却敞露开了,他穿了束胸,却也遮不住翻滚的澎湃,束胸被齐旭轻车熟路拉开,汹涌的nai子像只小篮球般跳出,猛烈晃了几下。
他的巨ru似乎又大了些,齐旭的手越发握不稳了,丰满的nairou碰一碰就弹起,ru根酥痒,nai头自发硬了起来,胀鼓鼓的。罗雨舟歪过头去,默认让齐旭吃住了nai包。
年轻人比对待母亲的ru房还要轻柔,爱惜地嘬住nai头。殷红的圆果沾了涎水,被微风一吹,颤抖着一跳一跳,越胀越红。罗雨舟也更加无法抗拒,被一碰,就忍不住喂nai的冲动。要怪就怪他心软,身体也软,喜欢被人吃nai,被人珍惜,被怜爱了一下,就要往人家嘴里贴。
“嗯……”他主动送挺,硕大的ru球填进齐旭的嘴里,年轻人得到回应,激动得一边去摸另一只nai,一边愈发霸道地往嘴里扯,rurou似乎留下了牙印,nai头滚烫得像被灼烧。
“哈啊……轻点……”
罗雨舟眼角激出泪来,又苦又涩,齐旭舔舔nai头,迎上身去,用带着nai味的嘴唇吻他。
“唔……”
“雨舟,雨舟,你怎么哭了……”拇指抚过眼角,留下仍然疲惫的一双眼睛。
“我不知道……”罗雨舟胸中涌动,久违的一点快感就将他冲垮,理性支离破碎,他摇头,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