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铭手腕儿上的机关在他昏死后没几分钟就自动解开了,Cao作台的四个角伸出一根根喷头,唰啦啦浇了韩铭一身,将他身上的JingyeyInye冲刷干净,还非常智能地避开了他的口鼻。等一切结束,几个Beta工作人员走进来,目不斜视地将台子上的人搬起来,用步一裹,送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人事不省的家伙又开始了他醒了睡睡了醒无限循环的规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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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铭和许砚约会去过一次海洋馆。很难想象,要在中心区域建造并维持这么大一座海洋馆的运行到底要花费多少钱。据说这是首富榜上的一位大佬追求爱人时专门建造的——他的爱人身体不好,坚持不了长途跋涉去往海边,偏偏爱极了海洋生物,于是顺了他的喜好,这位大佬送给了爱人一片海洋。
为了给这些不幸离开了家乡的动物们能力以内最好的条件,大佬费了不少心思设计馆内结构水系循环系统并聘用了最专业的工作人员养护。这也是为什么吸引了不少小情侣前来,除开背后的浪漫故事,海洋馆的条件确实也是数一数二的。
现在大佬把人追到手了,这个地方也保存了下来,每周只开放两日给普通游客游览——毕竟人家不靠这个赚钱。
许砚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时就将这个地方记在了心里,可票不好买,每周唯二的两天还限流,他蹲守了好几年都抢不到票,还是韩铭走了关系才得到了两张。
他俩站在海洋馆巨大的玻璃前,这么大的面积竟然没有一丝死角,全部由开放的玻璃围成,仿佛真的置身海洋之中。
灯光昏暗,在粼粼波光中打下一片暧昧的影子,让人觉得自己也是一条在水中漂浮的鱼似的。
同样的,这微弱的光线也照射在许砚的脸上,他的眉眼更加柔和了,被晃动的水波映得有些飘渺,朦胧不似真人,像要融化在这片迷人的Yin影里似的。
韩铭的视线从鱼群上移开,落在许砚的脸上久久无法收回。他忍不住靠近了许砚的身体。
许砚望着玻璃对面的景象出神,伸手想要触碰,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回来,被韩铭抓在了手心里。
那里头有一只鲸鱼,拥有着那么庞大的身型,几十个许砚都无法比拟,却没什么Jing神,停留在正中央像是一幅静止不动的油画。
看得让人莫名难过。
“他怎么了?”许砚问。
“听说他的伴侣几天前去世了。”韩铭将许砚的手握得紧了些。
“啊......”
许砚没有再说话,韩铭就站着陪他。
Omega的心思细腻,韩铭不关心鲸鱼如何,只想吻一吻许砚的眼睛。像一双透明的水晶,有些过分漂亮了。
那条鲸鱼缓慢地略略一摆尾巴,发出了悠长的鸣声。那不是人类的语言可以形容的,仿佛上古时代遗存下来的语言,含着旷古的寂寥落寞。
许砚的眼神安静而悲伤,指尖划过玻璃:“它一定很寂寞吧?”
“嗯?”韩铭满心怜爱,心里的痒意更强烈了。
许砚又说了什么,目光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随着缭绕的余音一同远去。韩铭没听见,遂了自己的心意终于吻上了那双他心心念念的眼睛。
“别看鲸鱼了,我们不一样,我不会离开你的......”他的声音揉碎在这个吻里。
寂寞。
韩铭仿佛泡在一个巨大的烧火罐儿里,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词——寂寞。
好难过,他是死了吗......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他感到心脏空落落的没个着落,无处落脚无处安身,黑漆漆白茫茫,他站在悬崖上,一脚就要落空。
秦柯的手指压上韩铭的唇。
因为在病中的原因,韩铭的唇瓣儿白得没有什么血色,有些寡淡了,但被秦柯这么一按,倒显出几分艳红来,给他增添了不少艳色。
很软,和韩铭身下的那张嘴有着同样柔软的质感,只会可怜兮兮地张开着承受他的侵犯。
他没用什么力,就分开了他的唇瓣儿。像是感受到了秦柯的存在,韩铭的脑袋蹭着枕头微微偏过头去,躲他似的。
秦柯的手指没有离开,他的嘴张开了一丝缝隙,像是在发出无言的邀请,露出底下殷红的舌尖,樱桃似的,裹满了晶莹的唾ye,也将之沾染到了秦柯的指头上。
看的人想要粗暴地Cao进他微张的嘴里。
韩铭面色酡红,烧得不省人事,浅蜜色的肌肤现出少许苍白,嘴唇上起了一点干皮,看起来柔弱不堪,无力地缩在被窝里,将自己裹成一个花卷儿,手指却从被窝里露出来几根,在纯白色被单和头顶苍白灯光的掩映下多了几分病色。
他扒着被子有些过于用力了,像是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一双手上,紧紧地抓住了被子不放,渴求着这死物带来的仅有的那一丝安全感。
足斤的大棉被捂了这么久都不发汗,高烧的火气全部汇集在了韩铭的身体里,他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