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应该再加班的,但是太担心凉夜的状况了,醉恕把工作推给了千裕就先回来了。进了屋,凉夜在做饭。分明已经告诉他了,自己马上回来,晚饭自己来做,可凉夜还是做了。
醉恕赶紧进屋洗了手:“小凉!你放着,我来做吧。”
“你歇着吧,我马上就做好了。平时活儿都是你干,偶尔换我来做吧。”凉夜带着一脸的疲惫笑着说,“我得找点事做,不然一闲下来就会想起小月……”
“……”
“不说他了。我就当没有这个弟弟。我有你就行了。选择和你结婚真好。谢谢你那个时候那么坚持非要跟我结婚,要是错过了你,我大概得悔青肠子吧。”凉夜笑着看着醉恕。
醉恕默默地走到了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单薄的身体——想安慰他,支撑他,保护他。
两个人默默地吃饭,一言不发地一起刷碗。明明没有冻月在,醉恕应该感觉很轻松自由的,可他却突然觉得别扭起来,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一样。
醉恕明明很喜欢说话的。
凉夜切着水果,看着帮他拿盘子和水果叉的醉恕。
不能这样一直下去。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让醉恕也跟着闷闷不乐。
凉夜伸手一把抓住正要去做其他事的醉恕的手腕。醉恕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凉夜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不是说觉得这事丢人,只是觉得要把这事说出口,甚至是主动说出口实在是有点羞耻。
“有话跟我说?”
迟迟不见凉夜开口,醉恕问道。
“我……”凉夜顿了顿鼓起勇气说,“我想上你。”
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了几秒,沉默着。
“……对不起,这种时候说这样的……”
“现在吗?”醉恕打断了他的话问。
“嗯……可以吗?”
太好了,还有兴致做爱。应该是心情好些了吧?
醉恕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凉夜因为病的事一直都是要死要活的那样子,他真怕冻月一出事,凉夜就去寻短见。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当然可以了。我们不都结婚了吗?满足对方的需求不是基本义务吗?你想要了随时告诉我。”心情轻松下来的醉恕笑着解开了自己的领带。只要凉夜能开心,别说一次,就是以后都是自己来做受的那个也行。
醉恕笑起来太好看了,那一脸淡定,毫不犹豫地扯开领带的样子莫名诱人。
凉夜抓过醉恕的手腕,把他拽到客厅,轻轻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墙上。
“要在这里吗?”醉恕靠在墙上,看着解开领带扔到一边,正在解衬衫扣子的凉夜问道。
“不行吗?害怕了?还有你会觉得不好意思做的地方?”
醉恕笑了一声:“别的不说,你今天气场不对,你以前可不好意思说这种露骨的话。看来我今天要遭殃了。”
“都是男人,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一点。你不是早就想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和我做吗?你跟我说了好多次,估计你自己都没有自觉。今天满足你。他不在了,就只有我们两个,客厅,书房,浴室,厨房,餐厅,你喜欢哪里我都陪。”凉夜笑着一边脱衬衫一边说。
他不在了。
分明还是在惦记小月的事。就算只是这样提起来,他也一定会心痛吧。明明那么难受却还在这里跟自己笑。太让人心疼了。
“你这话说出来可得负责啊。我只是今天答应你了,让你上我。你得考虑清楚,你能不能受得了我在这种地方上你。”醉恕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轻松而专注于眼前的事,他不想让凉夜从他那里再多获得一点点有关小月的忧虑和悲伤。小月不在了,他得保护凉夜,也只有他能保护凉夜。
听了这话,凉夜干脆几步走上去,把醉恕逼得紧贴着冰冷的墙面。凉夜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去解醉恕的腰带。
“你以为你比我大就能一直在我上面?醉醉,你可别忘了,我也是男人。任你在部队里怎么狂,回了家,还是可以把你压在身下睡,这对于我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快感。你觉得我会放弃这么棒的机会?今天是今天,明天你要是不同意,我也可以强迫你,反正你的魔法也打不过我不是?弱者,就要服从强者,这还是你教给我的。”
“呵,怎么就为了个谁上谁下,总长大人还要跟我在家里先用魔法打一架?不怕传出去被人笑?”
“怕什么。传出去副长醉恕打不过我,最后被迫在下面当受,看看是谁丢脸。”
醉恕被他逗得别过头笑得全身发抖。
尽管知道凉夜这是强颜欢笑,但是醉恕还是好喜欢这个画风的凉夜。他也知道,等一切恢复正常,凉夜那样小猫本质的人肯定又会变回小猫。而他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全力让凉夜的生活恢复原状——找回小月,以及治好凉夜的病。
离开了安全舒适的住宅,我就只有一个选择了——在没有监控和人员经过的荒郊野岭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