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上来取走餐具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了。
“先生……出门去哪里了?”
“先生好像是去酒吧了。”
“知道了,谢谢。”
去酒吧了……这个时间,去酒吧了。
我在屋里呆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下了楼去找二爷——除了主人,我也就只有二爷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果然如主人所说,二爷很忙的样子。已经这个时间了,他还没睡,开着笔记本,手边一摞的文件。
“哥夫这么晚了还没睡啊?我哥呢?没陪你?”二爷笑着问我。
我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从一开始就是。最初他上我的时候特别狠,狠到让我甚至起了杀意,但是下了床,他却又温柔,又通情达理,而且很好说话,是个非常好的聊天对象。现在,虽然他警告过我,逼迫过我,想要拆散我和主人,可他也会教我怎么做事,也会在主人面前护着我。对我来说,他既对我好,又对我不好,我能不能把他当做倾诉的对象,能不能和他讨论我和主人的事,我完全把握不清。
“我是不是打扰您工作了?……”
“没有啊,我这也刚结束,打算睡觉呢。有事进来说吧?”二爷进了屋,收拾好桌子——应该是和公司有关的比较重要的东西吧,他迅速地收拾得一干二净。
我进了二爷的房间,也不好意思再随便往里走,就站在门口。
“二爷……我想问个问题……”我思考了好半天,才想好了如何开口。
“什么问题啊,你问。”他笑着给我搬来了一个小皮凳,还给我拿了块巧克力威化。
“谢谢二爷……”我有些尴尬地坐了下来,手里轻轻捏着巧克力威化Jing致的黑色包装,“二爷,我……嗯……您想上我吗?”
“啊?”二爷大概是怎么也没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惊讶得眼睛瞪得老大。
看他的那个表情,我赶紧解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现在脱光了在您面前,不考虑其他的问题,您会不会上了我。”
然而我似乎越解释,就越奇怪,二爷的表情变得更加纠结了。
“……你要不是我哥夫,我就上了。”二爷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但你是我哥夫,不管是考虑到我哥的感受,你的感受,还是考虑到我自己的道德标准,正常情况下,我都不会碰你一下。”
“那就是说,我的身体,还可以?勉强还是让人可以睡的?不是那种看着就睡都不想睡的?”我赶紧追问他。
“还可以啊,怎么突然问这个?”我的问题甚至让二爷都红了脸,尴尬地笑着反问道。
“那……那身体锁死了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回答他,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锁死了?”二爷也迷茫了一下,向我确认着。
“嗯……就是上床的时候,我的身体锁死了……”
二爷看了我一会儿说:“可能指的是你身体太僵硬紧张了,或者是表现出了抗拒的感觉。我哥很多方面上都算得上是一个好主人,奴隶在床上的一丁点微小的反应,他都感觉得出来。何况我也见过你对我哥的身体敞开程度,那真的是,身体和心,连着整个人格和自我都给他了。那样的托付,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如果你突然抗拒他,肯定非常明显。”
我低下了头,回想着刚才。主人为我做了那么多的前戏,是不是就是因为看出了我的不情愿?主人说过,他喜欢我把身体敞开,把一切都交给他的样子。是不是因为这个?……
“你跟我哥吵架了?”二爷试着问了我一句。
“没……就是他……他都已经进来了……但是没有做下去,就走了……去酒吧了……”我哽咽着说。
“做了一半不做了?”二爷大概也是没想到,惊讶得连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嗯。”我点了点头。
二爷看着我发了好一会儿的愣,然后就急了。
“那你还跑我这里干嘛啊!你不赶紧去酒吧追他?我哥可不是什么禁欲的高冷总裁。他就是个喜欢玩主奴游戏的普通男人,他在你这里憋了一股火儿泄不出去,你不怕他去酒吧随便抓个奴隶上了泄火?”
“诶?”
完全没想到这点的我被二爷这么一说反而蒙了。
主人不会的吧?先不说主人看起来那么干净,不像是会偷腥的人,单就是主人一直要求我对他忠贞,我也信他会相应地对我忠贞的。
“你赶紧去啊!你不是有天赋魔法吗?赶紧去把他哄回来!最少也得让他今天用你的身体泄了火,防止他睡别人。他都憋了一个多星期了,这又跟你滚了一半的床单,火正旺的时候呢!”
“他……他不会吧……我信他的。他一直要我重视自己的贞洁,我信他,他也会……”
“会个头啊!我见过多少人,十个想要处的男人,九个自己都不是处!不是我说他坏话,但是他要你贞洁,他可不一定自己就贞洁。平时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