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理成章。
帷帐外传来门扉推动的响声,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插上门的,可门还是开了,有人进来。
“那感觉如何?”少年追问。
雪男登时像只受了惊的小狐狸,手足无措起来,就算他不明国事,却也知道谋逆一词的重量。他没有亲人,不怕株连九族,但他怕疼,受罚很疼,会被打会流血,他怕疼,也不想死。
雪男对少年描述了一番当时的情景,少年的表情很精彩,开始大笑,然后拧眉疑惑,最后问雪男:“那你喜欢他吗?”
“一位客人留下的。”雪男如实回答。
…雪男回到房间,拉开抽屉,抽屉里躺着那条陪他多年的鞭子。
他在床上,衣裤半退,鞭子还藏在他身体里。
本身就是在外边卖的,自慰也不是什么寒碜事儿,也不用什么羞耻心,可雪男还是一惊,缩了缩脖子。
雪男很听话,说烧就烧了,作为一个陪伴他多个寂寞夜晚的工具,他没有一丝留恋,在怕疼这件事上,他似乎无法妥协。
“没想到小狐狸哥哥年轻的时候这么厉害,会勾引皇子……看不出啊。”少年的目光沉了沉,又道,“大皇子比我年长二十有余,他临幸你的时候,我应该还只会捏泥巴。”
“听上去你好像意犹未尽。”
他是婊子,不怕捉奸在床,可当他面对少年的时候,卑贱的骨头缝里总会莫名钻出一丝羞耻。他想立刻将鞭子从身体里扯出来,可粗糙鞭绳摩擦肠壁的感觉却如灭顶之灾般令他淫叫出声,泪花在眼睛里打转,看着笑吟吟的少年人,羞愧到加紧自己发颤的眼睫。
然而最令少年意外的是,这条鞭子真是越看越觉得眼熟。他握住鞭绳,将最后一节从雪男身体里抽了出来。
“对不起……”雪男一边爽,一边充满愧疚,说,“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练字。”
“和我比呢。”
“丢掉?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皇宫里,皇子的东西。“少年卷起鞭子,用湿答答的鞭子戳雪男的下巴。“这位皇子,一年前意图谋逆,已被万箭穿心而死。其中胸口上那至关重要的一箭,还是我射的。按里来说,你藏了他的东西,也有谋逆的嫌疑。”
“我是被选中的,他很大。”雪男如实解释。
“他也是你的客人?”明明刚才已经问过了,可雪男觉得少年的脸阴晴不定。
雪男咬了咬嘴巴,他想要,刚刚描述的过程中,他就一直在蹭床单,可少年明明看出来了,却不给他。雪男知道小孩子在这些方面总有异于常人的自尊心,如果想要,就以委婉的方式浇灭他的期待。所以说小狐狸在单纯无害、与世无争的外表下,也带有天生的狡黠和利己,只不过在此看来更像是调情的一种手段。
小狐狸温润的眼睛里流露出情色,他把鞭子握在手中,像握着男人的温度。可时至今日,他想得不再是那夜的露水情缘,而是少年。
这条鞭子也是贵重的,像少年一样,都是尊贵的,塞进身体里的时候,能让他想起少年——那种被尊贵填满卑贱的感觉,令他双腿发软。
雪男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先是怔了一瞬,随即摇头,他不喜欢任何一个客人,或者说作为一件商品,他与生俱来就没有这种感情。所以他只害怕肉体上的疼痛,从不担心灵魂上的煎熬,麻木不仁却也能乐在其中,所以他活得长久。
“那要怎么办?”他向少年求助。
少年轻声过来,拉开帷幔 ,看到雪男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少年坐在床边,拉开雪男想要遮掩的手,问:“小狐狸哥哥,你在做什么呢?”
“是,是很久……很久之前的客人。”
“真是捡到宝了。”少年明明面有笑容,可雪男却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咬自己。
“唔……”被雪男自己操红的小洞微微翕合后,依旧在向外冒着淫水,他又把油膏抹多了,他总怕疼,所以总抹许多。
雪男有些惨,他被少年操得上面哭,下面也哭。他越是不要,少年越是起劲儿,越是成长给他看,
“那我现在就给你长大一下。”
“是因为您还没有完全长大。”雪男直接回避了少年的问题,旁敲侧击。
他缩在帷帐里,忍不住呻吟一声,然后颤抖着抱住自己一边的膝盖,脸枕在手肘上,淫荡又无辜,好像他不是天性好淫,而是他天生无辜,才被淫荡钻了空子。
确实。
“您捏的泥巴,也是好泥巴。”雪男不知道如何安慰捏泥巴的小孩。
“哦,那可要好好惩罚一下了。”少年掰开雪男的腿,黑色鞭绳被紧紧包裹在玫红色的小洞穴里,在股间一片雪肌上,描绘狰狞与淫乱。
“只……只做过一次。”
“您不喜欢的话,我丢掉就是了。”
“你的客人?”
少年目光沉了沉,手里甸着那条缠满体液的鞭子,问雪男:“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烧了吧,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