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来的贱骨,面对状况如斯,他们勃然大怒。比如旁边那妇女和她的儿子,他们的干粮已经没了,一开始她还会乞求这些人可怜他们母子,分给他们一些吃食,然而这些人根本不理。最后她恼羞成怒,对这些私藏粮食的人破口大骂,却遭到那些人的拳打脚踢。看起来很疼,雪男怕疼,于是他走过去,把自己剩下的粥递给妇女,谁知那妇女当即甩给他一巴掌,骂他贱人,说亡国就毁在他们这些贱人手里,然后她抢过雪男手里的粥,让自己的儿子喝光,最后她自己舔了舔碗底,一粒米也没剩下。她那儿子喝粥的时候,一直在看雪男,不知道他从雪男身上看出了什么。
到下一个歇脚地,在离江南越来越近的地方,面对流民的垂涎,他再次打开双腿……
雪男闭上眼睛,仿佛已能看到春暖花开。就像曾经他在娼馆二楼等少年的时候,闭上眼,他就是一只蜷缩在被窝里的小狐狸。
他等的人还没有来,他还有很多爱要做。
——艳香·雪男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