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膝盖跳得更厉害了,「老板,就是他……」
「哦?」听过自家小弟的解释,上下打量我一遍,笑容不变,「小兄弟好身
手啊……」
转头看了一眼小五哥,「既然五爷都发话了,那就是误会,过去了就过去了
……」
小五哥回了一支烟,「今晚账单免了好好玩,就当给各位压压惊。」后一句
话是对着腿还在抖的五个马仔说的。
「谢王哥大人大量……」我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在场都很满意,「就是
那个人……」
「阿朗!」
王伟成喊了一声,边上一个人开始打电话。
说实话,那个打电话叫阿朗的也挺郁闷,跟那个人渣本来只是饭饭之交,晚
上喝酒被展示了两张馨姨的照片,再被忽悠两句,就安排人过来堵我。
本来也没想怎么样,只想装个大尾巴狼,酒没喝完就被告知踢到了铁板,找
人把公园里带回去,歇了几个小时勉强能走了才出来放松一下。
看清包厢里的状况,带进来的人就跪了,真的跪了,因为除了小五哥和王哥
,剩下的人全都一
脸怨念和恨意。
阿朗丢了面子,五个小弟到现在还一脸红肿,都是蚊子叮的,我就不用说了
,心里后悔得要命,下午没一棍子把这只野狗打怕。
「黄鑫是吧?警告你不听,那就只能给你长长记性了。」
在膝盖上跺了一脚,他跳到一半又被我按了下去,拎出包厢拖进了杂物间。
踩在手背,一巴掌把嚎叫打回去,「给过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抽出特意准备的棒针,形似大号绣花针,不过将近三十公分长。
捏了捏后颈,找准位置,一点点捅进去,一边进还一边观察方向。
「别动啊,千万别动,不然一个误差擦破气管或者大动脉,你可就真没命了
……」
一时间整个人呆若僵尸,被踩住的手仿佛失去了知觉。
说实话,即便早已熟悉肌理构造,第一次在活人身上实验也还是蛮刺激的。
翻出他的手机,拍了两张给他看,照片中,一根细长金属针穿颈而过,两尖
伸在肩膀上,却几乎没有血迹。
痛自然是痛的,可竟然没死就够他庆幸的了,说到底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整条脖子又不是没有肌肉,只要找准位置,跟插胳膊上没区别,就是看起来
吓人而已。
「这回长记性了?」
他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也做不出点头的动作,可眼神里满满的求生欲。
拔出棒针,血流满地,用毛巾扎住脖子,「自己去医院,打不到车就叫12
0……」
转身去对面水池洗手,也不管他如何捂着变红的白毛巾逃走。
流点血而已,死不了人。
回到包厢,小五哥和王哥还在交谈甚欢,冲前者点了点头,「解决了,这次
就麻烦王哥了……」
眼尖的他往下瞄了一眼,看到了我的白鞋,不,现在应该是红鞋了,整个脚
趾上方的鞋面都已染血。
误会解除也该走了,走之前再敬杯酒,面子给足,宾主尽欢,除了某个以为
自己快死了正在拼命赶往医院的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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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阮晴让我修改志愿,只是后来一直没再提起和解释,也就被我当作
一个插曲忘在脑后。
按照我的分数与排名,任何一个专业都够够的,因此填完志愿就决定提前参
观未来四年学习的地方。
开车的是班定远,阮晴在副驾驶,我低头坐在了后排。
其实我更希望只和阮晴一起。
车程并不远,在大半路程是高架的情况下,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同样是投
入使用刚刚一年的新校区,不过比八中占地面积大了何止十倍。
红砖绿树,难得的是,纵观俯视图,学生的宿舍被一条河流包围,宛如小岛。
直到下午才驱车离开。
这次的印象只有两个,新和大,不论从宿舍到教学楼、食堂、图书馆还是体
育场,步行少则十分钟,多则将近半小时。
在三人的聚餐后回到家,我再也耐不住性子,「离通知书还有大半个月,我
们去海边吧!」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她度过一段不受打扰的「二人世界」。
「就这么急吗?」她躺在沙发上歪了歪脑袋。
我忙不迭小鸡啄米般点头,却被无情地拒绝,「还不行哦……」
「为什么?」
阮晴揽过我不甘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