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假期初始通过一次长途电话,在得知对方有事在身,暂时不能够脱身时,他哦了一声,挂掉电话。
不过两三分钟,又打了个电话拨回去:“喂,柏舟。”
“嗯?”
“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安抚地笑道:“我在缅甸,家里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很快就能回来了,乖乖等我,给你带好吃的。”
李文嘉挂掉电话,等待着摇了两下蒲扇,又撩起汗衫下摆抹了把脸上湿漉漉的汗。
面前电脑终于启动好了,他开始搜索去缅甸的旅游攻略。
那是一个忽然之间就冒出来的想法,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时日了,既有时间,又不缺钱,也没有生活上的负担,出去旅游一趟是不错的安排,还能见到他。
详细地搜索了一通后就大致的有了眉目,随后定机票酒店办签证,收拾好东西就出发了。
飞机在昆明中转了一下,一天时间到达仰光。
雨季的潮湿空气扑面而来,他拖着一只行李箱,踏入了这个闷热而葱茏,仿若一座巨型花圃般枝繁叶茂的城市。
在酒店歇下已是晚间十一点多,怕太晚了打扰到柏舟休息,就没有立刻打电话告诉他。
次日醒来,他吃过早饭,在酒店的庭院溜达了一圈后才悠闲地拨通了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到达缅甸,正在仰光的一家酒店歇脚。
一个小时不到,他惊诧地看着柏舟仿佛从天而降似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出话来,李文嘉打破自己的困惑,“那、那么巧?你和我住那么近啊……早知道的话——”
柏舟接过他的行李,啼笑皆非:“哪会有那么巧的事。”
“诶?”
“直升机啊。”
“……”李文嘉只跟着他走,坐了约一刻钟的车,果然在停靠下来的一片空地上看见了一架私人直升机。
“要来怎么不提早和我说?”
李文嘉完全不在状态:“我是不是,会不会打扰到你?”
柏舟缓下步子,等着他跟上,笑容在颊边浮出,轻声念了一句笨蛋,“你没看见我有多开心么。”
柏家在仰光有一处经年的小公馆,是祖父那辈就建造遗留下来的。
房子是颇有古韵的和式风格,不过细节上却粗犷,夹杂着当地多原木的古朴土着风情,所有建筑加起来的占地面积并不大,大的是延伸而出的植被。
同属于公馆的上百公顷土地,蓬勃生长成了一个雨林,有潺潺的溪流、茂密的竹林、属于热带的奇花异草,以及掩在巨大芭蕉叶后精致的亭台楼阁。
雨季的道路有些泥泞,吉普车在竹林里蜿蜒小道上前行。
“我们是进森林了吗?”李文嘉望着车窗外问。
柏舟笑了笑:“这儿早前都是田。竹林植被看上去长得没有章法,实际上都是后来特地栽种的。”
车在主楼停下,纷纷有佣人前来帮忙。
等周围都没什么人的时候……
“你爸妈也住在这里吗?我要去拜访一下吗?啊——”
话没有说完,就随着一声口哨被对方抱起来扛进了屋子。
李文嘉被他碰到了腰上的痒痒肉,顿时整个声音都变了调,又笑又叫,挣扎着与他闹成了一团。
隔着一层精致的雕花太极门,两人在和室的叠席上毫无章法地乱斗,亲吻打闹撕咬尖叫,李文嘉抓起一个蒲团往他身上砸,目标没有砸中,反被擒住了双手,完全被压在了对方身下。他被挑起了笑的神经,疯了一样狂笑,一边笑一边挣扎着往前爬,爬了一段被拉回来,继续往前,又被拉了回来,单薄的衬衣在拉扯间“嘶啦”一声,从领口一路裂开到腰上,柏舟揽住他的肩膀,炽热的双唇印在他裸露的肩头,辗转着吮吸亲吻,在上面留下了鲜红印记,像一捧白雪上落下了一朵红梅。
门口传来不合时宜的轻叩声:“少爷。”
李文嘉顿时止住笑声,只是腹部肌肉细细抽搐着,脸孔也笑出绯红色泽,是个难以忍耐的模样。
“午餐约过乔先生,时间差不多了。”门口人恭敬地提醒。
极力平稳下来略带沙哑的声音,“这两天的所有行程都推掉,乔先生那里,事后我会亲自上门。”
纤长秀致的手指按压揉弄着他胯间,李文嘉按下他皮带上的锁扣,面颊带着忍耐过后的春色与浅笑,俯身舔吻他,粉色舌尖勾着他的拉链,而后细白的牙齿咬住了轻轻往下拉。
津液润湿了金属拉扣,离开时牵扯出一道细细的银丝,李文嘉扯开他的内裤,带着腥膻气味的暗红色阳茎终于挣脱束缚,火热地脉动着蹭在他的面颊。
呼吸陡然变得粗重,李文嘉闭上眼睛,用力地呼吸着鼻端气息,而后将唇舌凑上,一点一点地啄吻舔吮,仿佛那是需要细细品尝的无上美味。
柏舟抚摸着他茂密乌黑的头发,因为对方近乎沉迷的痴态而完全无法自持,那忘我专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