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样很好,正如这句话所说的那样,梁以庭忽的很轻松。他活得轻狂恣意,无谓方圆,满溢了一腔浮媚浪荡的情意,如今,也何必规矩?
看了一眼时间,梁以庭道:“起来吧,柏舟要来了。”
李文嘉意外之余,赶紧起床了收拾。
好几次都是在刚刚完事不久遇到柏舟,这让他很不自在,而梁以庭并不能够体会他这种不自在。
在洗澡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柏舟进来的声音。
李文嘉慌乱冲洗好,穿上衣服,随便擦了下头发就出来了,“那我走了啊。”
那两人一齐在客厅里,梁以庭叫住了他:“等一下。”
“哎?”
对方穿着睡袍,一点都没有自觉,神情和语调皆是一片坦然,“桌上的饼干带走吧,你喜欢吃。”
“……”
在他没有作出回应之前,梁以庭已经拿了一只保鲜盒把一盘子饼干装了进去,然后递给他。
李文嘉垂着头嗯了一声,接过盒子,飞快地离开了。
带着一些饼干香气的修长手指忽的拍上柏舟的面颊,将他面孔掰正,梁以庭略微地皱了一下眉:“你看够了吗?”
柏舟笑了一下:“他怎么总跟你不熟的样子。”
“我们的身体很熟。”
“呵,看出来了。”他曲指弹了一下他胸口吻痕:“你要被他玩坏了。”
“是啊。”梁以庭造作地靠近他:“你说他好不好?”
柏舟捞了一块盘中剩下的曲奇饼干,似笑非笑地唔了一声。是人都有审美的,那一截修长的缀着红痕的脖子,白皙清瘦的脚踝,滴着水滴的黑头发,都让人肖想。
“你很想啊……”梁以庭勾住他的脖子,说出的话有些疯癫,却又叫人感觉不出疯癫。
柏舟回过神时,手指已经探入了他的睡袍里,拢住了他那团湿软的器官。
梁以庭咧着嘴角笑了一声:“湿不湿?都是他的水,弄我身上,到现在都没干。”
“很湿,也很骚。”
他在做这恶心变态的事情,却仿佛感受不到恶心,变态也变态得没有刺激性。
“又不是女人,怎么会。”
“对啊,怎么会。”梁以庭舒服地把头搭在他的肩上,声音时断时续:“而且……他,怎么弄都弄不坏……哈,看来是天生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催使着气氛变得古怪。
两人磨蹭到了沙发上,梁以庭的性器已被抚弄地挺起,双腿勾过他的肩,在他后背缠紧,小腹浮凸起肌肉的纹路,“你和那个骚货倒是天生一对,舔人鸡巴也不嫌脏。”
“他也帮你舔过?”
“我还要亲他的嘴,没让他舔。”
柏舟低着头侍弄着,像入了魇,耳边梁以庭的声音还在继续:“他疯起来可真是……喜欢我射在他脸上,要命……”
柏舟的额角渗出了一点汗,他的冲动来得凶猛而诡异,吮吸的动作下意识地加大了力度,梁以庭从未受过这种刺激,发出一声闷哼,在他口中缴械了。
相貌俊美的少年人犹如绽放的红玫瑰,美得愈发艳丽嚣张,他餮足地靠着沙发,睡袍凌乱散开,无所谓地裸露着情欲纵横的身体。
四周寂静着,柏舟的冲动仍蠢蠢欲动,脑海里也一片火烧般难以平息,然而想要的人并不是眼前这个。
他站起身,进了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漱了口,冲了脸,撑着洗手台脑中空白了一阵子。等那热度散去了,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一种隐隐的恶心感也渐渐泛了上来。
——这种事,是他连做梦都不可能梦不到的,简直丧心病狂。
重新出来坐下没多久,梁以庭便从另一间卫生间走出。他洗过澡,换了件白色衬衫,头发湿漉漉的,发梢滑落的水滴在肩头印出慵懒斑驳的痕迹。
“找我什么事?”
柏舟翘起二郎腿,修长无暇的手指搭在膝盖,“这学期结束,我们可以回家了。”
梁以庭微顿,抬眉看他。
“你父亲从接任忠义堂第一天起就想洗白,得罪了不少人,现在最棘手陆家已经被斩草除根,陈家也式微了。”
说到这里,他颔首笑了一笑:“这么多年费尽周折,妻儿都不敢养在身边,梁叔叔算是终于熬到头了。”
梁以庭若有所思地慢慢问道:“忠义堂以后算是‘名门正派’了?”
“都是正经生意了,往后你也不是什么少主,等过几年接任,你就是梁氏集团的董事长。”
钟摆敲过一下,余音里,梁以庭起身。
倒上了两杯酒,递给了柏舟一杯,垂眼看向他:“这么多年,柏家也是难得。”
…………
周五的社团活动结束,李文嘉背着青花布包裹的一张琴慢慢从小礼堂走出。
学期临近末尾,社团的活动也渐渐开始收尾,比较密集的成果展示和交流活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