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大真干净,置物架上放着绿植,长得郁郁葱葱,比他家养在阳台上的还茂盛。
再要站起来的时候,脚下蓦地一软,又坐了回去。李文嘉吐出一口气,暗叫糟糕,这是真的喝多了。
他坐在那里,没有其他动作,按捺着脑子里深深浅浅一阵阵的昏眩,身体的热度像一簇火苗,随着突兀而碎裂的记忆越烧越旺。
他扶着额头……
那是天台上,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他,眼角那颗泪痣明明那样细小,却近乎是明艳到夺目,他的眼睛泛出幽亮的光,然后他的脑子里铺天盖地的,都是梁以庭那双眼睛。
一阵难言的激荡在血管里窜流,渐渐的被他压制下去,随后脑海里的场景又有了变化。
稍微的柔和了一些,夕阳温暖,耳边有欢悦低柔的歌声,他窝在沙发里,和现在一样又困又无力,可是并不难受。这场景像是现实中发生过,又像是他幻想出来的,在昏昏欲睡中,他闻到那人身上特有的淡淡的气息,眼中是他深酒红色的衬衣衣摆,随后有些含糊的,他的唇上一热,是那人吻了他。
他彻底闭上眼睛,再度激荡起来。
那片酒红色的影像在他心里猝然扩散,像熊熊的烈火,烧灼着他年轻而懵懂的心,他感到一种火热的刺激,像烈酒穿肠而过带来的那种烧灼感,过去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酥麻和畅快。
门口传来敲门声,几下之后那人拧开门把走了进来。
他没有说话,门虚掩着,修长的身影正好挡住了半开着的一条缝隙。
李文嘉揉了揉眼睛,勉力打起精神:“梁以庭啊……”
“你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有点喝醉了。”他以为自己只是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事实上已经过去了很久。
梁以庭扶起他:“去卧室休息吧,我等下打个电话给你家人,实在不行就住下。”
李文嘉四肢发软地倚着他,没有什么异议,低而含糊地在他耳边说:“麻、麻烦你了……”
卧室开了一盏壁灯,暖色的灯光让人安逸,不由自主就完全放松了神经,他拥住那一床软到极致的被褥,昏昏沉沉地陷入一种沉睡状态,或许并不是沉睡,他陷在一场又一场的绮丽幻境中,不知道是梦还是自己的想象。
生日宴进行到中后段,梁以庭重入卧室,重重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李文嘉侧身压着一床被子,睡得面颊滚烫发红。
梁以庭伸出手指从他脸颊抚摸过去,最后两指捏住了他的下巴,探身吻了上去。
舌尖描摹了一番他双唇的形状,而后长驱直入地探进他口腔。
果真是甜的,甜死了。
他甚至感觉到对方在给予回应,饥渴难耐地吮吸着他,一点点地吞咽着泌出的汁液,间隙发出了一声难以言喻的销魂叹息。
所有灯光骤然熄灭。
一阵骚乱过后,柏舟清咳了一声,“抱歉,好像是线路出了什么问题,已经打电话找人来检修,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虽然结束的方式有些扫兴,不过这聚会也进行得差不多了,至少食物丰盛,个个都吃得肚子发撑。
柏舟一一送走这群小伙伴,坐回沙发,在寂静无声的黑暗里吃了小半块蛋糕,随后起身,将拉掉的电闸重新推上去。
屋里凌乱不堪,检查了一番水电煤气,重新关上灯,用力关上大门走了出去。
他妈的,他在心中骂粗口,老子成了拉皮条的。
卧室的灯亮过一下之后就没有再开。
梁以庭拉开抽屉取出保险套,饿狼一样地压上了他,床猛地一沉,李文嘉不由得蹙起眉。
他没有中了春药那种症状,然而也没有挣,单只是像睡着了一样,偶尔会不适地皱眉,偶尔又发出一丝两气的低吟。
梁以庭就着保险套上的润滑液进入他的身体,那种被紧紧包裹的快感瞬间从下体蔓延,让他丧失理智。
李文嘉被他弄疼了,开始不安地扭动,梁以庭便放慢了速度,试图安抚他。
即便是一场不入流的迷奸,他也在克制,在稍微平定了呼吸之后,他自嘲地一笑,心想自己真是随了老子,是个天生的多情种。
这么有一会没一会的抽插了片刻,下面便湿漉漉地开始淌水,梁以庭插得越发顺畅,忍不住往那下面摸了一把,摸了一手湿,他将那湿液抹在李文嘉赤裸光洁的后背,惊诧而满足地念叨了一声:“你还真是天赋异禀,男人都能湿成这样?”
李文嘉没有应他,逃避般地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梁以庭下身越发的硬,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硬成这样,简直不能自已,之后便不再说话,按着他一阵猛烈抽送。
柔软的床铺在激烈地晃动,他掐着他的腰身,每次都插到最深,李文嘉的身体被他顶得不成样子,好几次他几乎觉得李文嘉已经清醒了,但又不像。
不过无所谓,醒不醒都一样。
他既然敢这么干,就没想过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