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坐下后,说道:“妙曲你过来,娘亲有话要跟你说。”
梁飞秋摇头道:“此事在下...”
“夫人,我知道你人好,可令媛...你也知道,他十分厌恶在下,婚姻不是儿戏,她这般仇视我,如何能过得了日子呢?”
孙夫人俏脸已经抑制不住笑容,越看梁飞秋越顺眼,微笑道:“当然,大师说越快成亲越好呢。”
孙妙曲正在自己房中细心擦拭着一面棕红色七弦古琴,她已经好久没有弹琴了,这面古琴价值不菲,是她最钟爱的东西,平日旁人碰都不能碰,她的父亲虽然是个商人,但是却喜欢附庸风雅,特别喜好琴曲和诗画,所以两个孩子才有了妙曲和承曲这种略显轻浮的名字,不仅是名字,姐弟二人从小就跟着先生学习技艺,孙妙曲喜欢琴曲,而孙承曲则对绘画有着很高天赋,他们也算没辜负自己老爹的一番期望。
梁飞秋心动了,或许真的会如孙夫人说所,自己可以感化孙妙曲,让她成为一个贤妻良母,最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安定下来,有一家自己的医馆,去治病救人,靠自己劳动所得吃饭,也不用沦为一个真正吃软饭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可孙小姐同意此事了吗?”
孙夫人不给他说完的机会,打断道:“小先生,你难道还要过那孤苦无依,四处漂泊的日子吗?你现在是年轻,可老了之后呢,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滋味你受得了吗?你们成亲后,你好好待妙曲,那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会知道的,你们生个一儿半女后,那不是其乐融融了吗?而且,你入了我孙家后,我会资助你在这清苑开家医馆,让你学以致用,不至于在府中荒废了青春,有我孙家给你保着,想来街坊四邻,乃至整个清苑的人都会认可你的医术的,小先生,你恩师教你一身本事,你也不想让它没落了吧。”
好一会,梁飞秋才缓缓说道:“孙夫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在下区区江湖郎中,实在是配不上令媛。”
孙夫人也不催促,一直静静的看着梁飞秋,但美眸中却是带着些焦急与不安。
梁飞秋深深的看了一眼孙夫人,内心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她本就不善撒谎,何况梁飞秋也早就猜到了内情,心道:“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你们拿我当接盘侠,也别怪我当你孙家是免费饭票了。”梁飞秋思索着,只要能靠孙家的财力、名声,把自己的医馆开起来,那么也就不用仰仗别人鼻息生活了,到时候管她孙妙曲喜不喜欢自己呢,想罢,便起身一礼,说道:“那在下就高攀了,谢孙夫人抬爱。”
孙夫人听了后,心凉了半截,急道:“小先生,你好好考虑一下,妾身是真心实意的要招你为婿,我保证不会亏待了你。”
孙夫人忙解释道:“妙曲是任性了些,可本性并不坏呀,我与她爹爹成亲前,连面都没见过,不一样育有两子吗?你们成亲后,你好好待她,她早晚会认可你的。”
孙妙曲正在调试古琴呢,就见自己母亲走上楼来,孙妙曲笑着招呼道:“娘亲快来,我好久都没弹琴了,我奏一曲,你听听我琴技生疏没。”
梁飞秋心想还是强扭的瓜呀,甜不甜就不知道了,微微点头道:“在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以孙府偌大的家业,和孙小姐的倾城之姿,那提亲之人怕都要踏破门槛了,其中定是不乏豪门子弟,为何孙夫人一定要招在下这个名不经传的小郎中呢?”
孙夫人见他口风松动,立刻微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同意就行,妙曲那边我去说,她再任性那也是我孩儿,为娘的话她不敢不听。”
自己这个外乡人接盘,他的处女情结倒是不重,前世与之相处的女性,也没几个是处女,可这孙妙曲可是指使兰儿给自己下过泻药,这要是成亲后...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位名人——武大郎。
原本无所事事的兰儿见夫人来了,立刻勤快的打扫起楼下的卫生,正擦着桌子呢,就听自家小姐喊道:“不可能,我死也不会招他为婿的,娘亲,孩儿不同意。”紧着接就听到“啪”的一声,拍桌子的声响,她料想是夫人发怒了,怕殃及池鱼,非常识趣的扔下抹布跑了出去,还重重的一关门,提醒楼上母女二人,自己
孙妙曲见自己娘亲一脸严肃,忙起身走了过去,疑问道:“娘亲,何事呀。”
孙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头微微低垂,内心在做着剧烈的斗争,是将实情告诉他呢,还是隐瞒与他呢,好不容易将他说通,如果知道女儿早就与人勾搭成奸,怕是打死也不会同意了,可是隐瞒他,自己的良心又会不安,舔犊之情和良善本性在左右互搏着,终于孙夫人挤出一个笑容,软语道:“不怕小先生笑话,我前些日子找了一位大师算过,他说你是妙曲的命中贵人,只有你们成亲,妙曲才能身体健康,一生平安,何况小先生你谦和守礼,医术高超,确是我孙家理想的女婿。”
梁飞秋一愣,问道:“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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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夫人笑的满面春风,温和明媚,叫人迷醉,她纤手虚抬,软语道:“飞秋快请起,这几日你要忙碌一些,筹备婚礼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