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龄的同事都是二十岁左右,非常年轻,这行业本来就是收一些没什麽工作经验、也没有想法的体力活年轻人,大家血气方刚,常开色情玩笑,抓抓裤裆之类的也都玩过,格斯甚至帮其中一两个人吹过。他利用过那些机会半开玩笑地摸过诺曼的裤裆,诺曼只是笑笑的架开他的手,笑笑地说年轻人体力好,继续跟大家玩闹、喝酒,但那裤裆的手感和温度却持续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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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伤中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再来这里-那样的伤即使让他出了梦境直接昏迷,到底不过是头脑的意识作祟,他没有真正受伤。
「路人。」那男人说,声音充满活力,跟诺曼低沉严肃都带有性感而成熟的感觉,但这男人的声音更有挑逗性,而不是诺曼的平稳。
对於这种幻痛,他很熟悉,那还不是最痛的。
他不爱这份工作,但他爱这份工作带来的诺曼。
那一场梦境一醒来虽然已经遗忘大半,更随着时间推进细节迅速流失,他却深深地记得自己吸着诺曼的大屌,闻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屌味,压着诺曼,在他两腿之间不断的吸着他十八公分的肉棒,听着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呻吟、求饶,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着幻想已久的情慾,诺曼都主动握着肉屌凑上来了,说甚麽都不能放过,他记得他榨乾了诺曼三次,直到诺曼脸红的推开他为止。
诺曼没有跟他暧昧过,格斯看着他从来没有提过女朋友,就默认自己也有机会,暗示了好几次,不仅没有正面回应,连半开玩笑的回答也没有。诺曼不知道是因为个性严肃还是公私分明,只会在很少的场合跟下属一起玩闹,其余时间都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听到身後的脚步声,格斯回头,看着一个只能用高大来形容的人-甚至比诺曼还大上一个尺度,穿着黑色紧身上衣-但那种尺寸的胸肌会让所有衣服都变紧身衣、灰色绵长裤和简单的运动鞋,裤裆里那包相当明显,完全遮掩不住。
识唤坐在顶楼边的阳台上,围墙高度即腰,可以轻而易举地翻上,即使围墙的另一边就是差距几十层楼高的地面,这栋建筑即使在高楼大厦中,高度仍显得鹤立鸡群,识唤看着城市明亮的夜景,夜色被繁华的灯光驯化成深紫色,大楼一格格的昏黄灯光、各色各样的七彩招牌让应当寂静的晚上像是嘉年华般热闹。
「你是谁?」格斯问,有点被迷惑的站起。
随着次数变多,他也变得越来越大胆,他开始跟诺曼说话,诺曼有时候也会跟他聊聊天,有时只是一起沉默。他越来越察觉到这里是梦境,做甚麽也不会有後果,他开始有肢体接触-拍拍肩膀、把手放在膝盖,但在他把手滑到诺曼的大腿内侧时,诺曼却起身离开,如果他起身追着他,甚至会被诺曼压制住,直到他乖乖的坐下为止。
真奇怪,这不是他的梦吗?难道他下意识认为诺曼仅能远观,没有机会一亲芳泽?但他却随着梦境越来越清晰,现实变得越来越容易疲倦,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心里面越来越反覆不下诺曼带来的影响?
识唤毫无感觉的看着,不过是条人命、不过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只要挑对受害者、关系够好、一点贿络就能轻松脱罪,警方权
穿上西装,他就是最成熟稳重的保镳与长官,换上平日的服装,他就是个安静、严肃、用自己的方式体贴人的可靠大哥,刀疤对外人是威胁,对格斯来说却是活下来的帅气证明,让温柔而细心的个性显得更难能可贵。
他总是和诺曼在一间男更衣室里,更衣室四周放着铁灰色金属置物柜、中间摆了几张木制长凳让人坐下擦脚、换鞋,不仅仅是男性的费洛蒙或汗臭味,也有刚洗完澡身上好闻的皂香。诺曼总是在梦一开始时坐在他身旁,但也不说话,就像被骂时安慰他一下,他一开始也不敢讲话,深怕甚麽行动这场梦境就会融化消失。
这天,格斯又做梦了。
识唤看了看对面其中一栋较矮大楼的阳台,不意外的话,再过一下就有两个人出现,然後其中一个大汉会把另一个人摔出去。果然,那两个人出现了,其中一人在争执中把另一个人推到阳台壁边缘,一阵指手画脚的争执後,一把将他推下楼。
最近梦见诺曼的次数更多了,或着说梦境的记忆变的更牢靠了,以往在梦中总是模糊而盲从,像是跟着剧本走的茫然路人,现在却能够记清楚梦境里的环境、五感也更加敏锐,甚至知道自己在作梦。
诺曼一样坐在他身旁,跟他聊了几句日常,起身走到他对面,背靠着置物柜看着前方,诺曼心里想,也许今天就这样,能在梦里光明正大地看看他也好,在现实他总是不敢盯着对方看太久,明知到不太可能,却深怕诺曼会因此而讨厌他。
他背後吞了多少苦的不忍、演变成现在的爱慕-多少次被老板点着头骂的时候,侧头看到诺曼点点头的苦笑,烦闷就一扫而空,甚至有一次他在休息室一个人面对着墙偷偷掉泪,诺曼只是安静的在他旁边坐下,拍拍肩,递给他一瓶水,在他身边默默坐了十分钟,只是看着前方,时间到了就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