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第一周,就在这种飘飘扬扬又充满色气的环境里度过了。
第二周坚持到周五,安翎被心血来chao的老板拉着留下来一起深夜加班。抬头看看窗户外面的云层越来越厚,他有些担心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末班地铁。
“走吧,小朋友。”林在野随意地拎起衣架上的外衣,“会开车吧,当一回司机送我回家。”
被拉上坐着专用电梯直达野域的地下停车场,安翎跟在后面小声的抗议。“您没有自己的司机吗?”
“有啊。”
“但是今天他休假。”说完还转身对着他挑起嘴角笑了笑。“麻烦安助理送我回家了。”
没办法,安翎钻进车里,林在野没有像往常一样升起挡板坐在后排,而是跟着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明明还有些距离,但是总感觉气氛更加逼仄。
他们在封闭的环境里,比亲吻更加暧昧地交换着呼吸。
安翎缓缓开车上路,林在野抬手打开音乐,随意播放了首歌。明明窗户都关的好好的,把雨水都隔绝在外,可他总觉得周身有散不去的黏腻感。
分不清楚是在车里还是在心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指错了路,好不容易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最后停在了林在野公寓楼下。先把车停进车库,安翎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正打算叫个出租来,没想到被人一把拉进了电梯里。
“这么晚了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反正这么大的雨,就住一晚上吧。”
“正好老板监督你上班,就不会迟到。”嘴上说的大言不惭,实际上不等安翎回答就直接按了电梯一起上楼。
“明天是周六。”安翎被人拽着后领子塞进电梯里,还不忘小声反抗一声。
林在野权当作没听到,电梯到了之后就输入密码推门进去,安翎看了一眼,就明白林在野是个完全没有生活质量的人。
这里说是房子,可更像是一个宾馆,处处都透露着机械和疏离感。能看出用品都价格不菲,可是摆放下来只能徒添冰冷。
“随便坐,前面的柜子里有放碟片,想看什么自己放,我去煮点夜宵。”
“……好的。”
安翎蹲在投影仪前慢慢挑碟片,从纪录片到文艺片商业片,从人物传记到恢宏史诗,什么类型都有。
最后等林在野端着面过来的时候,安翎已经抱着腿在沙发上看了半天了。
他摆好餐盘,自己去转身倒了一杯酒,给小孩递了一杯果汁。
“为什么我的是橙汁?”
林在野撇了一眼影幕,发现看的是原声的两小无猜,而后转头对安翎讲,“小孩子不能喝酒。”
“我已经24岁了。”安翎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口面,味道意外的不错。
“喔,那很大了。”憋笑着转身,去到了一杯一模一样的酒递给他。
边聊边吃,不知不觉已经将近一个小时,林在野端着盘子打算放进洗碗机里,抬头发现对面坐的好好的人眼神开始失焦,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地快要坐不住,直接滑到了地毯上。
“小朋友?安翎?”林在野蹲下身想要看看他怎么样了,结果被猛地一推,也直接坐在了地上。
林在野喊了几声他才迷迷糊糊的抬头,冲着他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然后扯着嘴角对他傻乎乎的发笑,再接着就一把跨坐在林在野身上,胸口贴着胸口。
“……”林在野扯了扯衬衫扣子,一时间口干舌燥看着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人都送上门了,还要做君子,太难了。
“你为什么把扣子解开了。”安翎慢悠悠的开口,说完就又打了嗝,还伸手拨了拨林在野扯掉的扣子
“林在野……”第一次被小孩直呼全名,林大尾巴狼觉得心里有点慌张。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对,你是不是喜欢我。”
“……也不对”
林在野看他说话越来越迷,干脆直接站起身把人抱进浴室,打算给他清理一下就扔进卧室让他好好睡觉,自己则去客房挤一晚。
谁知道刚把人放下来,安翎就闲不住的嚷嚷着好热,要把衣服脱掉,可醉醺醺的手又用不上力气,急得要掉眼泪。
“呜、为什么解不开,我好热!为什么解不开!”
“我不要穿衣服了!”
林在野看得邪火直冒,只能咬咬牙帮着他动手脱衣服,嘴里面还在不停的安慰着小酒鬼。
“好,不穿,我们把衣服脱掉洗澡。”
谁知道安翎停了这话反而不让脱了,“不行!不能脱!”
林在野愣了愣,不知道到底怎么做,索性站在旁边看着喝多的小孩。直到安翎嘟囔了一句“不能脱……林先生让、让脱才可以脱。”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轰烂了,一阵巨响之后被夷为平地。
林在野缓了口气,定了定神,把人扭过来,面对面盯着他。
“我是谁。”